鲁成醒来的时候,李旭已经做好饭了给他端了过来。
他看着李旭满脸轻松惬意,有点纳闷,昨天睡觉时还闷闷不乐,今一早就好了。
还得是年轻人啊,心态就是好。
两人就在屋里解决了早饭。
鲁成掰着窝窝头,一点一点的送进嘴里,看着依旧在笑的李旭,纳闷道:“你在笑什么”。
“嗯?”,李旭笑着回道:“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鲁成也有点好奇。
“我……”,李旭还没来到及说,大门就被拍响了。
鲁成放下窝窝头,让李旭在屋里别出去,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开门的正是昨天为首的那个家丁鲁添财,看到鲁成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老成,没事吧”。
鲁成脸色有点难看,回答:“没啥事,你有事吗?”。
“唉,老成,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怪哥几个”,鲁添财无奈道:“哥几个也身不由己啊,你是知道的那邢冬雷是真敢打断我们几人所以腿的”。
这邢冬雷自然是邢春阳他那在登天门的哥哥,之前就有人对邢春阳出言不逊,结果邢春阳在他哥面前一阵添油加醋,然后?那个人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当时别人看到邢冬雷一扯就把那人的舌头扯了出来,随后折磨了那人好久,才把他捶杀。
事后庄里没一个人敢说话,毕竟一个一境武夫,就算屠了整个庄都轻而易举,哪有人敢反抗啊?至于报官,你猜猜是一个一境武夫的命重要,还是你一个普通人的命重要?
“我知道你们身不由己”,鲁成说道:“但那孩子被你们打成那样,你们还不能允许我有点怨言吗?”。
鲁添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小伙子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腿都断了,今后只能拄着拐杖一辈子了”,鲁成装作生气的样子,问道:“你想见见他?”。
“不了,不了”,鲁添财连忙摇头,他可不知道怎么在李旭面前说话。
鲁添财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问问:“老成啊,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
“啥?我俩昨晚敷完药就睡了啊,咋了,发生啥事了?”,鲁成疑问道。
“没啥,没啥”,鲁添财朝周围看了看,俯到鲁成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今早邢家那小畜生被脱了个干净,吊在了庄里的柳树上,浑身被柳条抽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现在邢家禁止别人讨论这事,还让我们去挨家挨户的问昨天晚上的事,问到了有赏”。
说完,鲁添财又强调一遍:“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鲁成面色怪异的点了点头,目送鲁添财离开,确定他走远了,便关上了门。
一瘸一拐的坐到李旭对面,看着仍在笑的李旭,问道:“你干的?”。
“啥?”,李旭一脸疑惑,不知道说的什么事,要是院里的树有股尿骚味,那确实是他干的。
“就邢家小畜生那事”。
“那确实是我干的,刚准备给你说,你可走了”。
“你有这本事,昨天咋不出手啊”。
“关键昨天我没这本事啊,晚上才有的”。
鲁成:……
鲁成很无奈,他发现有点看不懂李旭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下次就别用柳条了抽他了”。
李旭刚想问为什么,结果鲁成接着说道:“我有一把祖传的长鞭,抽人贼疼,下次用那个”。
李旭把为什么咽了回去,回道:“好”。
……
邢家大院
“废物,都踏马是废物”,邢春阳浑身缠满药布,把手中的茶杯砸了个粉碎。
十余个家丁瑟瑟发抖,不敢动一下。
“十几个人一个上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邢春阳骂道:“都特么是废物”。
这时候邢家的狗跑了过来,在邢春阳腿边蹭来蹭去,结果被邢春阳一脚踹飞。
“你特么也是个废物,要你看家护院,你看的是个屁,今晚就把你炖了”,邢春阳指着狗骂道。
现在唯二的线索就是行凶那人武功不低,潜入邢家没发出任何动静,其二就是那一声“你爹”……
邢春阳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是谁,不过他怀疑是城里的仇家派来的,因为庄里应该没人有本事请来那样的高手。
至于李旭和鲁成,他压根没有怀疑,一个残废,一个老弱,他俩要是能有这本事,昨天就不会让他那么欺负。
思来想去,邢春阳还是准备让他哥来给他做主,于是便开始写信,至于内容:
“冬雷吾兄,小弟近日被贼人所害,那贼人极其嚣张,并说‘你那兄长不过是一勾八,给我嗦牛子都不配,要是他敢来我就把他屎打出来,再用屎打他’,此人如此侮辱吾兄,小弟自是气愤,上去与他拼命,结果不敌,如今伤痕累累,还望吾兄为我做主”。
只能说他是懂得加戏的。
登天门在鲁庄两百里之外,放眼天下只能勉强算是三流门派,但在方圆五百里之内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门内有一位二境武夫坐镇,还有一位一境练气士,和包括邢冬雷在内的五位一境武夫。
邢冬雷收到信赶到鲁庄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两天鲁成家的门都快被人敲破了,大都是来询问李旭状况的姑娘,和,嗯……个别男性。
“小李,第三条腿没事吧?”。
“李哥,第三条腿没事吧?”。
“小旭,第三条腿没事吧?”。
“旭哥,第三条腿没事吧?”。
……
鲁成都快疯了,你们这么惦记他第三条腿干嘛?我这老人家和李旭那两条腿你们是只字不提啊?
鲁成只能一致回复:“李旭他还在养伤,第三条腿没事,没啥事你们就别打扰他养伤了”,说罢不等她们反应,极快的关上了门。
李旭这两天,天天窝在家里,包揽一起家务,让鲁成尽量少动。
鲁成如今胯部也不是特别疼了,最起码走路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一瘸一拐,但不像之前那么严重。
但随着邢冬雷的到来,庄里安静了下了,谁都不想触了他的霉头。
邢冬雷还带了一个人,是一个名叫莫斯文的中年练气士,也是登天门唯一的一境练气士。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望气术,这气是“气息”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