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从芸怒从心中来,也撸起袖子要跟圆圆干一架。
旁边的秋小南拉着姐姐说:“姐,你别乱来,我没事啊。”他刚刚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圆圆说话,同时又想炫耀自己见过更厉害更大的动物,并没有觉得圆圆说话怎么了,没想到姐姐忽然出现,还推了一把圆圆,他此时颇有些不知所措。
范从芸一把挥开碍事的弟弟,“你走开,不关你的事,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她。”在大院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片的孩子都归她管,没想到今天跟着小叔出来就结了个仇家,大小姐一脸绝不忍下这口气,挽好袖子就要冲过去撞圆圆。
范从芸不会什么招数,直直朝着圆圆,脑袋压下去一些,一脸要跟决一死战的画风。
圆圆也不怵,故意站着没动,等到范从芸快到时,她忽然闪到一边,然后便听到那女孩惨叫一声。
“啊啊啊啊——”
圆圆扭头看到这一幕乐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范从芸直接冲到了另外一侧篱笆,那里面之前养着几只鸡,现在鸡跑到房顶上,篱笆内只有一些鸡屎,刹不住扯的范从芸虽然没有摔跟头,但直接跳进了鸡屎,两个脚都狠狠踩了进去,一只手为了稳住身形也摸到了不该摸的。
大小姐几近崩溃,“我跟你没完!呜呜呜——”委屈不已的范从芸看到手掌上的鸡屎,还有脚底下黏糊糊的鸡屎,豆大的眼泪哗哗流。
这一幕别说圆圆忍不住笑,就是旁边本来想拦着的南南都忍不住想笑,憋笑憋得特别痛苦,怕姐姐看到只好别过脸。
孩子们的动静也引起了不远处餐厅内的大人,第一个走出来的就是范知濯,他听到侄女的哭声忙大步走出来查看情况,看到侄女站在篱笆里,精准地发现这孩子手上有不明物体,又扭头先去拿了一条毛巾出来,这才过去。
“怎么了芸芸,怎么搞的都是鸡屎。”范知濯一脸不解。
范从芸用另一个好好的手指着旁边看她笑话的圆圆说:“是她,是她把我推进来的。”在她眼里,她是没撞到圆圆才控制不住速度跳进鸡粪中,虽然鸡粪上面铺了细砂,但一踩下去,便能感觉到那黏腻的感觉,触感绝对非常不好。
圆圆才不承受这项指控,放下抱着的手臂,规规矩矩地说:“我可没有推她,是她想用脑袋撞我,我闪开了,她自己没控制住跳进去的。”
范从芸晃着身体说:“就是她,就是她,是她推我的!”
第二个出来的是陶磬,随后是林凉风夫妻,陶磬刚好听到范从芸在指控圆圆,她走到圆圆旁边询问事情始末。
旁边的秋小南这时对舅舅耿直地说:“舅舅,是姐姐自己跳进去的,不是圆圆推的。”
范从芸在旁边气得大叫,想跳脚但看一眼脚下的鸡屎忍不住了,只是控诉。
“秋小南你个叛徒!”
秋小南小声嘀咕着回应,“本来就是。”
这边圆圆也清晰地把自己和范从芸的矛盾一一讲给干妈。
人证物证俱全,范知濯一边给侄女擦手,一边在她旁边小声安慰道:“南南都说了,这事我们理亏,做错事得道歉,你这冲动的性子得改改了,都马上过十岁生日了,怎么还用脑袋去撞人?”爱用脑袋撞人的侄女,范知濯看来很了解。
范从芸从未受过这窝囊气,被小叔从篱笆里抱出来,扭头就觉。
“我才不道歉!”
这边林凉风也转移话题,让范从芸擦擦眼泪,要带她去泡温泉。
在大人眼里,小孩子的矛盾尽量让小孩子自己解决,大人插手太多容易引起嫌隙。
范从芸不道歉,范知濯也无可奈何,但他这边代表侄女给陶磬道歉。
“我小侄女在家无法无天,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陶磬姐的干女儿真不错,这边我代芸芸给陶磬姐道个歉。”范知濯性子不错,主动认错,一点不端着。
陶磬其实听完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不管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吃亏的都是别人不是她的宝贝干女儿,她回了一句。
“既然是代你小侄女道歉,那应该跟我干女儿说这句话,不是我。”
范知濯双手还架着侄女,闻言也纠正道:“是我疏忽了,小圆圆,是芸芸错了,叔叔代她跟你道个歉,对不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圆圆已经反击回去了,在这件事上她可一点不气,听到范知濯说对不起,她拉着干妈的手,晃荡着交握的手说:“好的。”还冲范知濯笑了笑。
范从芸听到叔叔道歉,老大不乐意,扭头看向圆圆说:“就不道歉!别人道歉不算数。”
圆圆本来还在对着范知濯笑,眼睛弯成月牙,听到范从芸的话,又转过眼神看向范从芸说:“不道歉拉倒,我又不喜欢你的道歉。”
面对范从芸的挑衅,我们圆圆直接怼回去。
被架起来还屈着膝盖生怕脚挨到地的范从芸对圆圆放狠话。
“等我一会换身衣服,我还要来揍你!”
圆圆也高声回应:“你来啊,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才不怕你。
明明打架不是什么好事,可大人看着两个八九岁小孩在这里放狠话说要打架,颇有些难以描述的搞笑气息在周围飘散。
哈哈,真是活力满满的两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