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程程心焦的李朝辉此时正在厨房里炒菜,都是一些家常菜,这边离一个办公楼比较近,不少下了班的人会来这边吃饭,工作日的休息时间是客流量最多的时候。
菜馆主要做量大优惠的自选菜,每天二十来道菜,三个厨师,主厨是老板娘的丈夫,另外一个是负责不复杂菜系的李朝辉,另一个是负责川菜的,老板娘负责收银,另外有两个员工负责收拾卫生刷碗刷锅。
店面不算大,但因着物美价廉味道也不错,客源不断,也让李朝辉来到北京还没怎么感慨就进入到了忙碌的打工生活,从早忙到晚,一个月也就两天的休息时间。
他利用每个月两天的休息时间每天都出门溜达,他喜欢看报纸,虽然小学文化,但看个报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除了爱去报刊亭看报纸,李朝辉的口袋里一直收着一张撕下来的旧报纸照片。
那张旧报纸上的照片是萧瑾曾经带着访华团当翻译员的大合照,他从堂哥那里知道萧瑾上过报纸后,就一直在找这份旧报纸,从省城看病回来,他堂哥询问是谁在旧报纸上看到的萧瑾,然后他又去那个人手里拿到了那一期的旧报纸,并把这张旧报纸上的合照撕了下来,一直贴身收着。
不来北京时没觉得,来了北京后好像拉近了他与前妻的距离,虽然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想要知道前妻现在在哪里住,他和前妻的女儿长多高了,他好久没见过她们了。
李朝辉惦念前妻和大女儿,萧瑾则早就把李朝辉这个原主前夫忘得一干二净。
她忙完萧雯雯的英语笔记后就埋头构思新,如今已经有了初步的大纲。
新自然延续她的奇思脑洞,这一次她让女主以动物诊所的视角开篇。
女主学成归来,继承爷爷在小镇开的兽医馆,每天接诊,故事也从她发现她的顾客越来越奇怪开始。
我开的是兽医馆,为什么每天有这么多俊男美女彪熊大汉甚至有着兽耳兽尾的人出现?
这些人都是深更半夜敲门,找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已经去世的爷爷。
一旦知道爷爷去世了,她现在是兽医馆的老板,便要她诊治开药。
女主作为兽医,诊治的都是动物甚至家畜,见到这些人要她诊治自然一脸茫然。
一开始这些人还一本正经地表示,是家里的动物生病了,然后描述症状给她,让她开药拿回去吃。
她想着这些为家里宠物奔波半夜来买药的人也挺辛苦的,肯定对家里的动物很着急,忍着抱怨根据病症开药,还好言相劝,“最好是带过来让我看,我这里有新进的进口设备,可以详细地给您的宠物做检查,然后更精准的打针吃药,这样也会更快的好起来。”
这些人自然嗯嗯啊啊答应下来,然后再也不见。
直到有一天一个俊美的像画中人的男子半夜来敲门,她穿着拖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暴躁的神情,气呼呼的打开门。
“不是说过了吗,而且我门外写的清清楚楚,营业时间最晚到八点!八点!你是不认识字吗?!”怎么总有半夜三更来拍门的,救命。
“小医生,抱歉,怎么晚还来打扰你……但我的小猫腿部被划伤了,流了好多血,希望你能给我开一些止血消炎的药品一用,最好是苏老先生自制的药膏,那个比较好用。”男人眉眼如画,凤眸仿佛能勾魂,此时一脸抱歉地看着暴躁的女主。
只这一眼,女主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人家的猫猫都流血受伤了,她竟然还这么不耐烦,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的是青玉膏吗,青玉膏用完了还没继续熬制,得再过几天我去山上采一些药才能制作,既然是划伤,我建议还是缝合,大不大,大的话缝合,小的话用其他西药也可以。”女主擅长西方疗法,虽然接了爷爷的兽医馆,一边继续给爷爷的老顾客使用爷爷留下来的药方,同时也宣传自己所学的西医,以及她花大钱进的西方器械。
然而这个人也和那些半夜上门求药的人一样拒绝了她的提议,依旧点名要爷爷的自制药。
“不用,苏老先生的药就可以。”
“每个小动物的体质不一样,伤口真的很严重还要打针,不然容易得破伤风,也就是强直症,你最好重视。”她劝阻。
男人依旧拒绝,说:“如果没有青玉膏的话,便不打扰小医生休息,不知青玉膏多久可以做好,到时候我再过来买。”
“你——”女主气结,“你先告诉我伤口大小,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担心你的宠物还是假担心,你这样耽误下去会害死它的!”
男子可能没想到女主这么气愤,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臂,撩开袖子给她看。
“大概这么大。”男子手臂有十厘米左右的刀口,上面还有一些血迹,皮开肉绽。
女主震惊地说:“你伤口这么大得去医院做缝合,而且也要打针,最重要的是,你的猫有十厘米的伤口,你不把它直接抱过来,是想让它流血致死吗?!你到底在想什么!”这男人长的一表人才,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她作为兽医,想到男子的宠物,尤其是男子说有这么大的伤口在猫咪身上,当然更担心猫咪的安危,猫咪能有多少血可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