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璃正色道:“看在你们年事已高行将就木,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忘了告诉你们,其实你们一直都在我所设的困阵之中。只要你们中有一人说出幕后主使,我便饶他一命。当然,如果你们都愿说出幕后主使,那就要看谁说得更具体详细了。”
瞧着对面五人不屑一顾的神色,萧若璃又道:“我这儿还有一法阵,可夺天地之造化,通阴阳之妙旨,不但能使枯木逢春,而且可以伐毛洗髓,令人脱胎换骨,就是想要突破到巫王境界,也绝非难事。”
黑巫教五人心神大震,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中的坚毅之色逐渐暗淡。忽然,那面上有刀疤的长老撤去对法阵的加持,腾出手来就朝左右两边的长老拍去。
那两人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他们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哪里还扛得住,再加之气急攻心,立时鲜血狂喷,倒地死绝。
另外两人明显也被这变故震住了,但他们反应不慢,急忙停止法阵加持,一跃数丈,与那刀疤脸长老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其中一人大口喘气,断断续续说道:“步…约莲,你…你这是做什么?!圣教待…待你不薄,你…你怎可忘恩…负义,做出…残杀圣教…兄弟的…事来!”
另一人颤颤巍巍,抖音说道:“步老贼,你…首鼠两端,背叛圣教,必不得好…死!”
刀疤脸长老,也就是这叫作步约莲的老人,冷冷一笑,说道:“没错,圣教是待我不薄,但你们可知,三十年前,阴洪宙那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那两人皆是浑身一震,只觉后面一紧,愤怒的表情中竟然多了一丝同情和嫌弃。萧若璃看在眼里,心底也不禁生起一阵恶寒。
步约莲瞧着三人脸色变换,甚有异样,慌忙解释道:“阴洪宙他…他对我下了童身蛊!可怜我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对那些为我争风吃醋的莺莺燕燕,只能远远观之,却不敢一亲芳泽共度春宵,我…我至今还是一个老处男,你说我惨不惨!”
黑巫教那二人闻言,脸色立马变得十分古怪,不约而同答道:“太惨了!太惨了!”其中一人道:“不过,步老…步长老,这就是你当年没有参加大祭司的那场婚宴的原因吗?”
步约莲不忿道:“他给我下了童身蛊,却又自己…娶了妻子,我气愤不过,借口生病…没有参加,难道…难道不可以吗?”
那人叹息道:“那便对了。步长老,你…你合该守身如玉一辈子啊!那日大祭司…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宴上…亲自为所有长老解…解了蛊。我记得,他还叫…苟仁?通知你病愈后去找他…解蛊呢!”说着,指了指另一人。
另一人,也就是苟仁?,恍然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嗨,实在对不住,我那时正…正忙着与赵仙姑…双修,一时间神魂颠倒,竟忘了通知你…去解蛊。不过,我记得…我好像也与他何必言说了,若…若我闭关鏖战超过一周,就由他代为转告。”言毕,又指了回去。
那人,也就是何必言,扭扭捏捏道:“苟长老,你这话就…就不地道了。那时不是咱们三人一起…咳,一起闭关的么?你凭啥就认为我先熬不住…不…记得住呢……”
“那你们为何现在都想起来了!”步约莲越听越气恼,忍不住喷出一口几十年的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