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情长比天长,
不共流觞共离殇。
回望前尘向时路,
不过人生梦一场。
萧若璃神魂受损,与星儿温存没多时,又沉沉睡去,直到月色当空,夜半微凉,方才醒来。
星儿早准备好了夜宵,见萧若璃撑起身子坐起来,便将夜宵端到床前,服侍他享用。
萧若璃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喂着星儿,你一口,我一口,偶尔口口相碰,以嘴递食,真个情意绵绵,如胶似漆。月儿躲在屏风后偷窥,气得牙根痒痒。
星儿觉察到屏风后有人,情知是一直与她不大对付的月儿,索性装作未觉,肆意迎合萧若璃的荒唐举动。
萧若璃为梦魇妖魔所扰,非但无恙,反而因祸得福,恢复一些前世记忆,失而复得其挚爱,大喜过望,因而对于星儿、月儿,爱得更加热烈。但他懂得分寸,有所克制,言谈举止并不过火,星儿自然渐渐放开戒备,任他亲昵。
一连数天,除了同床共枕,二人整日猥狎在一起,不避旁人,动作也越发大胆,恼得月儿哼哼而来,呼呼而去,乐得萧万山呵呵而入,嘿嘿而出。
在府中待得久了,萧若璃终于按耐不住,趁天气晴朗,带上星儿、月儿两位绝色佳人出府闲逛。星儿自觉高了月儿一等,每有购物,就叫月儿提着。
月儿怒气值不断上涨,很快便达到临界值,彻底爆发,狠狠地掐了一把萧若璃的老腰。萧若璃龇牙咧嘴,很知趣地主动充当起二女的大冤种,大包小包的,完全不像一个公子哥儿。
就在萧若璃累并快乐着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主人不像个主人,仆人不像个仆人!但废物啊,还是那个废物!大家都来瞧瞧,这就是国公府的小爵爷,被下人骑在头上的垃圾货色!”
星儿月儿闻言转身怒视,气鼓鼓的小脸,更添了一抹惊艳。那出言不逊的纨绔顿时惊为天人,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萧若璃侧目而视,用胳膊碰碰星儿月儿,说道:“野狗狂吠,不必理睬。眼下狗肉价贱,宰了无益,且让它苟延残喘几日,自会有人收拾它。”
星儿道:“别人收拾,终究没有自己动手来得畅快。少爷受此羞辱,直让我如鲠在喉,难以吞咽。”
月儿也道:“主辱臣死,古来固然。今日连累少爷,实在无面目再苟活于世!”
萧若璃吃了一惊,对月儿道:“你打算怎么个死法?是自挂东南枝,还是举身赴清池?若是躺尸花丛中,化作春泥更护花,也是极好的。”
月儿气冲冲道:“你真巴不得我去死?”
萧若璃道:“你一心求死以明志,我哪有不成全之理。”
月儿翻白眼道:“那算了,总不能便宜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能拆一对是一对,至少棒打了你们这对鸳鸯再死也不迟。”
星儿道:“我与少爷情比金坚,你休想打得着!月儿,你放心地去吧,最好把眼前这条疯狗也一并带走。我与少爷会铭感五内,永不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