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镇国公独子萧若璃于巷间遭人行刺,被侍女发现时,已奄奄一息。
京城数名神医会诊,使出浑身解数,针药并施,加之国公府道真度以灵气,也只堪堪吊住其半条命。
萧若璃昏迷三天三夜,未见醒转。镇国公府被杖者、罚薪者哀号成片,其他仆役人人噤若寒蝉。
镇国公萧万山怒发冲冠,告之大殿。皇帝闻知,龙颜大怒,当即罢朝,敕令太医为萧若璃诊治,并传旨刑部、大理寺缉拿凶手,若遇阻碍,格杀勿论,京城为之震动。
太医过来诊治之后,又过了两日,萧若璃终于苏醒。
“咳!咳!……”
剧烈的疼痛令萧若璃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又带动他全身的伤处,更使他痛入骨髓,冷汗涔涔。
侍女月儿与星儿衣不解带照看萧若璃几天几夜,方才扒在床沿打了个盹,依稀听到声响,猛然惊醒,扑起来,泪流直下,齐声说道:“少爷,你终于醒了,这几日吓死月儿(星儿)了!呜呜……”
萧若璃强忍住呻吟,有气无力道:“两位姐姐可算培养出点默契了,弟弟我就算此刻驾鹤西去,也无憾了。”
月儿拭去眼泪,娇嗔道:“什么神医太医,我看都是沽名钓誉之徒,我家少爷这不是没事么!此刻还能拿我们寻开心,怎么不消几日就见得了阎王?”
星儿唱和道:“月儿姐姐,少爷既然醒了,我们便去叫来郎中,莫再打扰吧!”
说着,星儿拉着月儿佯装走开,就要转过屏风离去。
萧若璃见状,心下一急,欲要起身叫唤,却痛得哎呦一声,跌下脑袋,兀自哼哼。
月儿与星儿莲步挪回,拥到床前,一个拿来毛巾为萧若璃擦汗,一个整理被褥,两对秀目中满是关切。
萧若璃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两位好姐姐,你们莫要再抛下我不管,以后我怕是要成了废人,还需你们多加照看。”
月儿与星儿闻言心中一紧,耳根通红,目光闪烁不定,动作也跟着慢了半拍。
萧若璃瞧在眼里,又说道:“这几日劳烦两位姐姐照顾了,这份恩情,弟弟铭记于心。两位姐姐日后若有所求,但凡弟弟力所能及,必当应允。”
月儿收起毛巾,攥在手中,若无其事道:“少爷言重了,我们是您的丫鬟,照顾您是我们的本分,哪敢承您的恩情。”
星儿说道:“少爷平素待我们极好,除了不大正经、有些毛手毛脚外,绝无一点儿亏待,我们自是懂得感恩图报的。”
萧若璃正色道:“以前皆是弟弟不懂事,多有冒犯,两位姐姐莫往心里去。自是之后,决无那等心思了。”
星儿噗嗤一笑,满屋光彩明艳几许,但听她道:“常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怎得今日棍棒底下还打出个君子来了!”
月儿也莞尔一笑,恍若昙花绽放,嗔怪道:“少爷说起这等正经话来,反倒是更加不正经了三分。眼下养伤是第一要紧事,那些男女腌臜事,且别再提及,免得牵动不知名处,更添几分痛楚。”
星儿嘻嘻笑道:“月儿姐姐所言极是!少爷只当凝神静气,以复元为本。待少爷康复以后,若有所需,但凭吩咐。”
萧若璃正要开口,月儿抢先道:“你这小妮子春心荡漾,莫把我说了进去!真要到了那等光景,我岂不是要照顾两个主子,自己称小了?”
星儿满面通红,娇艳无比,扭捏作态道:“月儿姐姐怎得平口污人清白,我只是想尽做丫鬟的本分罢了,哪有什么僭越高攀的心思。”
萧若璃目瞪口呆地看着二女飙演技,心想道:“这原主当真走得不冤!就这表演水平,不给个c位画面,都对不起两位大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