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到纪清欢来了,纷纷让出位置。
晕倒的张师弟已经被送去救治。
灵枢派原来的弟子不满浮光派弟子污蔑纪清欢,只是出言阻止了一下,结果话赶话就发展成如今“两派”对立的局面。
来的路上,纪清欢一直在思考,耗尽灵力从没有伤害灵根一说,只是会让人一时虚弱而已。
难道有人故意要将舆论引向她?
可对于修仙者,灵根多么重要不言而喻,没人会拿这个去冒险。
难道真不是阴谋论?
纪清欢对着原灵枢派的李师姐问道:“那位张师兄怎么样了,医修又是怎么说的?”
李师姐面含担忧的回:“还未醒来,医修说灵根极有可能无法恢复。”
纪清欢又问:“可有查出灵根受伤的原因?”
“暂时还没有。”
“这个还用查吗?人就是在耗尽灵力之后晕倒的,若不是你引起来的这种方法,张师弟会这样吗?都是你的错!”
最开始叫嚷着最嚣张的那人,死死咬住纪清欢不松口,非要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
这人在炼气期的弟子里也算是有些人气,姓王,名建。
纪清欢神色一点不见慌张,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既然这位师兄这么说,我倒想问问,是我逼大家跟我学的?”
“......即便不是你逼的,也是你带坏的风气!”
“对。”“没错。”
旁边的附和声不止。
“呵,合着你不恨绳短,却恨井深,是不是你练不好功法,还要怪功法太难啊?”纪清欢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总之,就是因为你这练习的法子,才导致张师弟受了伤,都是你们灵枢派的来了,才搞得我们浮光派乌烟瘴气!”
“对,滚出浮光派!”“离开。”“离开!”
王建越说越过分,原灵枢派的弟子们个个涨的脸色通红。
他们自从来了浮光派,都是安安分分的做个浮光派的弟子,何时闹过事?
就这么被人污蔑,实在是不能忍受此番屈辱。
浮光派那边的情绪也被煽动起来,两边情势剑拔弩张,眼见就要到了动手的地步。
之前挑事的王建却站在了人群后面,一脸的得逞之意。
纪清欢瞥了一眼王建,这个王建一门心思地想要挑起两边的纷争,可他在此事中并不会有任何好处,搞不好还会落得一身腥......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别吵了,吵架能把张师弟的灵根吵好吗?”罗艺棠将身上的气势一放,大声吼道。
罗艺棠不仅实力强悍,脾气在浮光派也是出了名的暴,很多同门见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
见罗艺棠发了火,很多人的气焰一下就熄了下去。
王建眼瞅着气氛沉了下去,又开始挑事道:“罗师姐,你不能仗着你跟纪清欢关系好,就帮着她说话啊。”
罗艺棠一听此话,立马就火了:“王建,你给我闭嘴,我看就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厉害!”
被罗艺棠这么一吼,王建立时面上无光,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
就在这时,演武台的管事终于来了。
要说演武台的于管事也是倒霉,平时演武台根本没什么大事,顶多大家切磋的时候脸红一下,负责维持秩序的弟子稍微劝说一番,也就能和解。
怎么今天他就出去这么一会儿的空档,就出了这档子事,眼见压不下去,负责秩序的弟子赶忙来找他。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于管事于知晓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导致刚到浮光派的灵枢派弟子脱离了门派,那浮光派不能容人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这影响门派名声的事情,可是大忌。
况且整个门派都知晓因为纪清欢,很多弟子都在擂台战中,使用她的那一套方法,这么久以来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看来是有人居心不良啊!
于管事多精明一人,各种利弊早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于管事想通其中关节后,遂开口道:“张师侄之事,有待调查,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随意的重伤同门。”
于管事的目光扫过所有的人:“你们都是浮光派的弟子,是将来可以并肩作战的同门,你们更要清楚的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自己人。
与其将时间都耗在这吵架上,不如多去修炼提升自己,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于管事说的此话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丝毫的面子都未留。
尤其是浮光派弟子很多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说白了,他们之前并未将纪清欢他们看做是自己人。如此赤裸裸的被打了脸,还拆穿了心思,最重要的是被骂了没有脑子。
于管事挥了挥手,众人便四散开来。
纪清欢刚想走,就被于管事叫住了:“纪师侄,稍等一下。”
“于师叔,还有什么事情吗?”纪清欢回头对着于管事行了一礼道。
“纪师侄是聪明人,想来很多事情也瞒不过你,现在都是浮光派的弟子,我们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纪清欢听懂了于管事话中的意思,回道:“这是自然,我们都是浮光派的一员,自然要为门派着想。”
有了纪清欢的此话,于管事满意的走了。
罗艺棠在旁边没听懂两人之间的哑谜,问纪清欢也不告诉她。
纪清欢却是对着原灵枢派的弟子道:“众位师兄师姐师叔们,这次是清欢连累你们了。”
说着便行了一礼。
“纪师妹,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灵枢派的弟子,自是不能让他们欺负了去。”
“这位师兄说的对,我们现在不仅是灵枢派的弟子,更是浮光派的弟子,在我们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浮光派接受了掌门的嘱托,将我们安顿好,否则,此时的我们可能就与灵枢派一样,葬身火海了。”
纪清欢说出此话时一脸肃穆。
众人听后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一位筑基期师叔说了一句话:“纪师侄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就是浮光派的弟子,不是吗?”
一句反问,将众人心中的那一层隔阂彻底打破。
走在不远处的于管事,听了纪清欢他们的话,心中甚是欣慰,可一想到此事的可能性,面上却又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