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将她穿透,看着他那上下不停滚动的喉结,没来由的口干舌燥起来。
这气氛简直不对劲。
像是一张巨型的网,不断收缩,令她逐渐呼吸不畅。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松手吗?疼~”
薄慕寒的黑眸陡然瑟缩起来,那声疼~他听过,可该死的好听,更加激发了他的烈性。
让他疯狂,令他着魔…
眸色逐渐由黑色转向暗红色,暗流涌动般无法抑制住想要冲破束缚的想法。
“嗯~”
随着江羽七低沉的惊呼,近乎发狂的男人在瞥见她发红的手腕时,心疼的松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一个女子在男人身上四处乱摸的,会走火的,不知道吗?”
喑哑的嗓音越来越蛊惑人心。
皱着眉,沮丧着小脸,怎么还是她的错了?他跟个鬼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没吓死就不错了。
没忘记自己的来意,开口询问着薄慕寒。
“既然你都回来了,暖气开关在哪里?”
薄慕寒沉默了一秒,随后转身,带着她去到了暖气开关的位置。
男人蓦地转身,惊得江羽七整个人的后背都贴在了冰凉的墙上,男人顺势抬起双臂,撑在江羽七头的两侧。
整个人向她压了下来,离的越来越近,直到两人都呼吸都打在了对方脸上,薄慕寒才停下,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替她揉搓着后背。
试图赶走那萦绕周身的寒气,避免江羽七寒气入体。
“你干什么?再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
抡起蒜头一样大小的拳头呼哧呼哧的,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简直令人忍俊不禁。
打得过谁?这小身板。
左手温柔的捏住她的小拳头,将它缓缓压了下来,另一只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脑袋里想的是些什么?”
“看身后,你要找的暖气开关!”
江羽七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果然看见了开关。
来回触了很多次,发现版面上没有丝毫反应,连屏都不亮。
难不成真坏了?
狐疑的转头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却发现他饶有兴致的死死盯着自己的后脑勺看。
有猫饼。
触碰不行,她发火似的重重拍了拍,什么玩意儿,这么垃圾。
捣鼓了半天,身后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别费心思了,整个系统都坏了,要修的话恐怕得全部重修,可能得花十来天。”
“那还不简单。”
江羽七听他这么说,也不浪费时间在修理这件事上,她原本来这里就是看看他嘴里究竟有多少实话的。
微微偏着头,双手环在胸前,满不在意的说道。
“找个酒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在这期间找人来修啊!就算你在我那里待那么一个小时,难不成你一直不回家?”
薄慕寒眼底的笑意加深。
正有此意!
但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然让她看出了自己的蓄谋已久,恐怕会逃的更快。
“江小姐,不需要太久,而且您承诺的给我作画,我们可以在这个时间里完成。”
看着薄慕寒人畜无害的面带微笑的面容,江羽七仔细思索着。
画肯定是要抓紧时间完成的,算是给奥罗拉的答复,但住这个问题着实不方便。
“薄先生,你平日里进来小坐可以,但住,着实不妥。”
“呵呵…”得到江羽七的同意,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
“江小姐,难不成你在考虑让我住下来的事吗?我可没说我要住进来。你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听到薄慕寒的话,江羽七忍不住抖了抖被寒冷侵袭的身子。
薄慕寒见状,拉过她的手就朝着江羽七的屋内走去,俨然跟个主人一般,倒像是江羽七才是客人。
“一个小时!你每日最多只能待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之内,我会尽心尽力的作画,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我们抓紧时间作完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对这些,薄慕寒都一一点头,至于是不是各走一边,这个她说了不算。
“还有,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我有男朋友,所以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都不能有。”
原本言笑晏晏的男人,此刻一张俊脸布满寒霜。
“你怕他吃醋?”
冷的冻死人的嗓音传来,江羽七抿着唇。
“我是不想他误会!而且我们快结婚了,希望你不要给我们造成困扰。”
“困扰?你们,同居了?”
嗓子像被石头堵住,胀痛酸涩,连咽口水都感觉不畅。
满眼猩红,带着戾气。
又来!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冷着脸看人。
“咳~那个是我们的私事,不该问的别问。”
薄慕寒冷哼了一声,不满的答了一声。
“行!”
几乎咬牙切齿般的回答。
“你先坐坐,我准备一下,桌上有吃的,厨房那边有水哈!一个小时有点紧,我得抓紧时间,你自己照顾自己。”
边朝着摆放画具的房间跑去,边朝着客厅里坐着的男人大声说道。
一整个慌慌张张,迫不及待,想抓紧时间完成,了一桩事。
可江羽七想的怎么就这么简单,对于蓄谋已久的男人来说,自然是越久越好,越近越好,最好是负距离……
眸光死死盯着穿着薄薄的松松垮垮的毛衣的江羽七,屋内着实暖和,他竟有些发热起来。
随后擅自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单薄的衬衣,揭开两颗颈部以及手腕上的纽扣,将衣袖向上挽了一些。
这才让他感觉到不被束缚的自由。
趁着江羽七准备画笔纸张的时间,他四处打量着房屋的布局及装饰。
完全一副小女生的居住环境,清新淡雅,带着她身上的芳香。
莫名安心,困意袭来。
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了,连他自己都忘了。
江羽七出来之际,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一个比沙发还长的男人,努力蜷缩在她随意放在沙发上的小被子里。
眉峰时而紧蹙,时而放松。
江羽七破天荒的没去打扰他。
从那眼下的乌青便看得出来,他应该一直以来都处于失眠的困境中。
他好像有个很爱很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