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尧处理好公司的事后,江年吩咐他,着人调查一下这些年发生的事。
当初不知道江莫语在哪个地方,想查也无从查起。
有些事是该清算清算了。
而且以他的敏锐程度来看,江羽七过的并不好,她不愿意相信人,不相信他和江尧。
苏千雪一心一意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准备着,即便婚纱,戒指那些结婚必备的薄慕寒没有亲自陪她去试,她也甘之如饴。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
只要能踏进薄氏家族的大门,这些委屈她根本不在意。
只是江羽七这颗定时炸弹一直困扰着她,她真的怕江羽七半路冲出来阻止他们的婚礼。
便让林方情去调查了江羽七近来的一切举动。
“千雪,不用担心,结婚那天妈会派人跟踪她,必要时阻止她现身,放心吧!”
“妈,万不可大意,不能出一点纰漏。”
“知道知道,你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
这还没结婚呢,自薄氏集团发公告以来,这段时日可没少被恭维,那送礼的简直快踏破了苏家门槛。
结婚前巴结与结婚后巴结还是有区别的。
林方情伸出手指,满意的瞧了瞧指节上的金戒指。
这被人巴结讨好的感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虽然苏家势颓,但眼下有薄少撑腰,可比之前还热闹。
能与薄氏牵扯上关系,那送点礼简直是鸡毛蒜皮。
眼看着婚礼近在咫尺,薄慕寒却越来越忙,苏千雪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要不是婚礼筹备之事在不断推进,她都误以为结婚的不是他们了。
就连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越想情绪越不稳定,脑中划过江羽七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她狠狠掐上了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刺激自己别掉以轻心。
江尧的行动力迅速,仅一日,便将大致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了,毕竟当初知晓此事的人不少,调查起来不那么复杂。
“果然如爷爷所料,小七…她过的很不好。”江尧的心情变的很差。
怪不得自看到她以来,就没见她笑过。按理来说认祖归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才对。
虽只见了一面,但他已经在那一刻将她当做了至亲之人,如今得知了这个消息,更是令他难过。
一想到曾经的她遇到这么多变故,得多无助啊。
江尧心中泛着疼,他江家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竟连自家的骨血都没办法护住。
还没说出口,他发现眼眶已经开始燥热起来,有什么想破眼而出。
“爷爷,我们得为她和姑姑出口恶气!”
“照你的想法去做,我江家子孙,不能任人欺负。”
江年的愧疚感更加深了一层,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退步,不逼江莫语,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可没有后来的一切,又如何会有江羽七呢?
江年使劲跺了跺杵着的拐杖,用的力道之大,差点将地板敲碎。
江羽七依旧去南街古镇如往常般替人作画。
江尧暗地里找到了宫泽言,他调查过,宫泽言乃宫家少主,是这京都的大家族之一。
他喜欢江羽七,他们有着共同敌人。
一个姓薄的男人。
既然调查了,那自然知道那个男人不好惹。
但眼下,他却排在第二,第一的毫无疑问是苏家。
他对京都不太熟悉,恐怕得请教请教宫泽言。
但丝毫不妨碍他对对自己妹妹有意的男人多个心眼。
暂且不谈他们之间的事。
“宫少,这边请!”
江尧算是正式与他见面洽谈。
“江总!”
江尧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坐上了江家掌权人的位置,只不过江年尚在,有时候由他亲自出面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江尧是江年亲手培养的接班人,自然时刻将他带在身边。
江尧与宫泽言在一家茶馆落座,品着香茗,书香四溢,虚无缥缈的檀香萦绕在四周。
“今日请宫少过来,是想请教请教关于舍妹的一些事,也想麻烦您替我看看路。”
江尧端起一盏茶,细细品着,那飘逸的姿态却有公子世无双的画面。
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配上他那傲人的容貌,让向来傲视一切的宫泽言都为之惊叹。
绝了!这自带的书香气质。
“江…兄,额,感觉称江兄更亲切。”
宫泽言也端起身前的茶,品着。
“无妨,随意!”
江尧淡然的微笑回应。
“江兄客气了,江家如果不是定居于国外,在这京都发展的话定然属一流家族。”
“江兄有话直说吧!洗耳恭听。”
宫泽言在江尧面前竟不自觉变的文邹邹起来。
“我调查到小七她,这些年过的很艰难,苏家对不起她们母女俩,我想替她们出口气,不然我无法接受现状。”
“原来江兄已经查出来了,动作可真快!”
昨日才遇见,今日就已经探查清楚,着实令人惊讶。
“要查这些,不难,但更深层次的恐怕还需要向您讨教。”
“另外就是小七被薄慕寒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出院后薄慕寒却对她紧追不放,这是什么原因?”
宫泽言摇摇头,他自然不清楚薄慕寒心里是怎么想的。
“江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羽七伤的体无完肤,不仅折断了她的手腕,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即便最后他爱上了她又如何?”
“你说的没错,确实不重要,但小七的手腕…”
“知道这件事的确实不多,她的手腕是被薄慕寒亲手折断的,为了苏千雪。”
宫泽言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江尧。
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因心灵的重击被击溃的落地,瞬间碎裂四散开来。
如他的心,如丢失了一块的拼图,怎么都拼不完整。
“你说…什么?”
江尧震惊的反复询问。
他希望是他听错了。
“你没听错,羽七不仅手腕折了,无法复原,就连心脏,都被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宫泽言眼底的痛不比江尧少。
双目充血般骇人。
所以他恨那个姓薄的,他恨不得杀了他。
“那她如今…”
“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不仅手腕活动受限,心脏导致的呼吸衰竭我见过不止一次。”
“所以,江…尧,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走,替她换回心脏,保护她,爱护她。”
宫泽言双目赤红的盯着江尧,江家是她的希望。
他希望江尧可以成功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