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寒带着冷冽的嗓音,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淡然出声。
江羽七只好收回已经伸出去抓勺子的手,在蛋糕上狠狠的挖了一大坨。
塞满了整个勺子,甚至都有掉落的风险。
整个蛋糕也没多大,照这个趋势,应该用不了几勺就可以喂完。
江羽七默默想着。
薄慕寒似乎没想到江羽七的举动,只是瞬间便已了然她心中所想。
默不作声!
勺子逐渐靠近薄慕寒的嘴唇。
眨着明亮的双眼示意薄慕寒张嘴。
如她所愿!
轻启薄唇,将蛋糕含了进去。
随后强势的按住江羽七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抵过来,覆盖住带有甜甜的味道。
直至满意后才放开,此时两人的嘴上皆沾满了奶呼呼的白色奶油。
“太多了,吃不下,分你一些!”
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在身前,薄慕寒心情甚好。
江羽七却一股气堵在胸间,有刚才的无法呼吸,也有怒意。
甚至带有无语至极的神情。
她简直受够了。
“继续!”
喑哑的性感嗓音自喉咙发出,听的人耳朵都快怀孕,温润厚重。
如果不是知晓他的脾性,可能会被人误以为是谦谦君子,自带书香气质。
可一眼看去,打破幻想,眼前之人简直就是比魔鬼还恐怖的存在。
江羽七这才老老实实的正儿八经的喂。
薄慕寒也并不太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平日里几乎不吃,今日例外。
一连吃了几口,并不觉得腻味,反而感觉香甜无比,溢满心间。
拿过桌边的另一只勺子,也开始了自己的投喂。
就这么两个人各自捏着勺子,相互举起手喂着!
见江羽七没动静,薄慕寒耐着性子,沉声道。“张嘴!”
两人同时入口,同时品尝。
简直腻歪,江羽七不喜。
薄慕寒见江羽七还算乖巧,伸出左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乱了发丝,柔软的感觉轻触掌心,撩拨着沉寂的心。
这个动作他小时候就很想做,最终却没做。
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把她当宠物了?
接下来的所有蛋糕都被薄慕寒尽数喂给了江羽七。
“吃不下了!”江羽七偏过头,拒绝着这最后一口。
“必须吃!”不容置疑的语气。
像猫一样吃这么少,难怪瘦的不成样子。
本就吃不下太多的她已经撑的不行,被迫张嘴带着怨气一口咬掉。
薄慕寒满意的噙着笑意。
两人的嘴角都挂上了胡须,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奇妙的空气流转,薄慕寒轻轻抵着江羽七,捏住她的下巴,覆了上去。
与以往不同,这次极尽温柔,辗转反侧,一点点将她唇上沾染的抹去,似要抹去所有不干净的痕迹。
江羽七从来都不适应他的吻技,总让她无处可逃,插翅难飞。
“唔~唔!”直至江羽七实在呼吸不顺发出嘤咛声,薄慕寒才不舍的分开。
“笨!”无情的嘲讽击打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又急又气。
“转过来!”本就侧面坐着的女人带着气性偏过头。
江羽七不动,薄慕寒亲自动手,将她调转了方向,此时整个人呈现抱小孩的姿势。
正面跨坐在薄慕寒腿上。
逐渐变化的男人声音越来越低沉,最终染上了浓浓的颜色。
“穿了吗?”
双手将腰揽的死死的,抬起头看向江羽七的双眼,带着雾气,朦朦胧胧。
小鹿般的眼神战战兢兢。
“穿,穿了!”
紧张的口吃起来。
“我亲自检查!”
薄慕寒满意的上扬嘴角,带着探究的意味。
撩起碍事的布料,开始游走。
随后将腰间系上的带子一拉,瞬间滑落的三角形。
冷气入体,江羽七不由得打个寒颤,双肩向上耸立,有些颤抖。
薄慕寒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为江羽七披上。
那一瞬间,温暖包裹着她。
月光透进巨大的玻璃窗....打在两人身上,带着光晕,诱惑而美好!
“...............................”
就这么窝在这沙发上极尽缠绵..............刻入骨血。
第二日,薄慕寒依旧如往常般起得很早,江羽七懒懒的翻身,周身的疼痛让她回忆起昨夜的放纵。
她昨夜竟然不受控制般的有些配合他。
他让她叫他的名字,她乖乖呢喃出声~“薄~暮~寒!”
他想看她的表情,她迎合着他,甚至想听她深入骨髓的叫喊,她做了。
不...那不是我!
薄慕寒总是捉弄她,让她极致的难受,又极致的舒适!
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身体着火,需要解救。
“啪~”将自己的头打的偏了过去,急需用疼痛来制止自己的回忆。
“这才是她最习以为常的感觉啊...痛感!”
这段时日以来,她似乎逐渐忘却曾经的遭遇,似在淡忘所有的不甘,她真下贱。
人在适应了一段时日后身体会不受控制的贪恋当下的美好,忘却曾经的伤痕。
“我江羽七,绝对不忘!”
她此刻将所有都看做娱乐,她不过是他们这些人掌中的玩具。
心脏的剧烈跳动,让她瞬间感觉回到了友爱精神病院,那种无人可依,无处可去的绝望,她曾仰望天空,妄想离去。
回应她的却是暴风雨。
大颗大颗的砸在她脸上,如被针戳。
如今出来了,她却过的安逸。
没错,安逸,这日子于她而言足够安逸。
却不是她想要的。
呆愣的坐在床上,遍布满身的粉色与乌青,她厌恶这一身的味道与痕迹,她有什么资格享受片刻欢愉。
她不该!
她可真是下贱!
如往常般穿好衣物,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浑浑噩噩,前路未知。
迷茫的眼神看不清方向。
这是薄慕寒给予宫朝舟的最后一日。
宫朝舟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动,双手互相揉搓,整个人都急促不安。
没有任何消息,甚至他再一次给薄老打了个电话,那边竟未接,他便知道薄老爷子恐怕也无计可施。
这下彻底完蛋了!
“爸!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自行承担。”
宫泽言实在不忍,看着自己的父亲焦急的模样,饶是平日里嘻哈惯了的人,此刻竟无言。
“你承担个屁啊!你个兔崽子,你能承担才怪!”
不停的咒骂,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焦急。
“儿啊!你别去,我去!”
“我还就不信薄慕寒敢动我宫家的子孙,他怎么着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吧!”
嘴上说着强硬的话,实际内心毫无底气,双腿都在颤抖,一个不慎,全都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