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雪气的喉咙紧绷。
“你,我可是即将要嫁给寒的,你就不怕我吹枕头风?”
压不过别的女人可是此生从未有过的,想以此威胁,试图让眼前之人畏惧。
明月动用食指转动着小刀,扭着胯靠近苏千雪。
“啧啧啧~你还真的对自己的地位一无所知呢!”一幅瞧不起人的态度令苏千雪倍受打击。
她是女人,自然看的很清楚,薄慕寒对她可没有一点儿爱意。
懒得再说话,命人将苏千雪送回了苏家。
“愚蠢的女人。”明月真的极其厌恶苏千雪,一股子绿茶味儿,还是过了期的。
而苏千雪更加看不惯明月,想着下次见面定要告知给薄慕寒,让他处决她。
江羽七站在训练场门前,额头的汗细细密密顺着鬓角流下来,鼻尖上也冒了几滴屹立着,暴露了她的紧张。
想求饶,但始终开不了口,难道求饶就可以躲过?
终是没能开口,直至门打开。
被身后之人推了进去,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而身后的门在将她推进去之后便立刻锁上。
阴森,恶臭,这是江羽七的第一感官,皮肤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疙瘩,异常渗人。
后退着紧紧贴在门上,眼睛死命看着远处的黑暗。
“给你一个小时,能活着出来的话,此事暂不追究。”
薄慕寒阴冷的话语通过喇叭传达给了室内之人。
“好好享受吧!与~狼~共~舞!”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江羽七心中大骇,整个人开始酸软,双腿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狼?”嘴唇轻启,牙齿打颤。
“不,不要,不要啊!救命!”江羽七双手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铁门,嘴里不停的呼救。
不可以,不行,她会死的,她还不可以死。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里面的人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而室外的人像是看好戏一般。
“薄少,这会不会太残忍。”
暗月听着那绝望呐喊的声音,不断冲击着胸口,她还是一个女孩儿啊!实在于心不忍。
“觉得她可怜?要不你进去帮帮她?”
“...”这个女人再一次让他最忠心的下属质疑他的命令,很好。
“开始吧!”
启动按键,有机械声在缓缓上升,江羽七停下自己的呼救,她喉咙都喊哑了,没有人来,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她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这时自黑暗中透出两个光亮的类似玻璃球一般的光点,随后整体才在灯光下露出真面目。
狼,真的是狼,足足有三米长的巨型恶狼,嘴张开着不停有唾液滴落在地面,缓慢的朝着江羽七的方向踏步而来,尾巴向下垂着,全身黝黑,毛发却尤其的光亮。
江羽七似被钉在了原地,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而那只狼似乎很有耐心,没有着急扑过来,但脚已经开始不停的摩擦着地面,随时都会直奔这个食物而来。
江羽七的胸口开始急促,上下的幅度逐渐加大,她手指紧紧攥住掌心,试图让疼痛刺激自己的神经,不让神经麻痹,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但效果微乎其微。
恶臭让江羽七胃里翻江倒海,不停的打着嗝,这是不舒服的信号,缺氧的信号。
在狼启动身姿奔过来的前一瞬,江羽七拔腿便朝着复杂的迷宫而去,与她而言恐怕只有这个位置才是最有可能的安全之地,任何无障碍物之地只会是狼的天下。
狼的速度极快,且嗜血成性,要在它的口中活下来基本不可能。
江羽七跑进迷宫,慌不择路,胡乱选择方向,跑着跑着,她清晰的知道此刻不乱动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有可能会跑回到跑过的路线上。
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抖动着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刻周围极致的安静,让江羽七连呼吸都减弱,极致的安静才是愈加恐怖的存在,不知道那只狼会何时从何方窜出来一口咬住她的喉咙。
死死的将被汗液浸湿的后背贴在墙上,任由冷气入体,此时的她能够听见那只狼的喘息声。
“呼哧呼哧!”很近了,离她似乎只有一墙之隔。
她不敢赌,她怕冲出去便与狼打个照面。
但她似乎忘了,动物可以凭借气味而来。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左一条右,不论左右她都有可能进入死路。
完全靠运气的选择。江羽七最终选择了右边的方向,趁着狼还未赶来,她蹑手蹑脚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移动着身体。
忽然江羽七蹲下身将鞋脱掉,用尽全力从迷宫的上方将鞋丢到了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而自己不停留的继续前进。
运气终归只是运气,敌不过实力。
逐渐慢下来的脚步,逐渐微弱的声音,手撑着墙面拖动着脚行走。
江羽七此刻不仅耗尽了体力,心脏的负荷也已达极致,再也走不动路。
一屁股坐在地面。
“对不起,我尽力了。”
“对不起,心愿,刘婆婆,孙婆婆,对不起。”眼泪自双眼落下,她好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眼睛疲惫至极,缓缓阖上双眼,就这样晕倒在了迷宫之中。
“七七,我知道你累了,你休息吧!”
“好。”
“薄少,人晕倒了。”
薄慕寒自然知道,从始至终他都在监控上看着江羽七的一举一动。
自监控向室内放出命令。
“滚回去。”
“?”
室内只有那只狼啊!
没错,命令的就是那只狼。
收到主人的命令,那只凶恶的狼竟发出了小狗般的撒娇声,似是不满主人的责骂,但也只能作罢,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薄慕寒站定在江羽七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蹲下身亲自将江羽七抱着往门外而去。
按月挠挠头,跟在薄慕寒身边这么些年,他搞不懂他了,这下完了,又冲撞了主子。
薄慕寒将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便起身站在窗边。
“总是不听话,这次的教训是你自找的。”
“把许志杰叫过来。”薄慕寒朝着身后命令。
“是。”
许医生一直都是薄家的家庭医生,随叫随到,只专注于薄慕寒的身体健康。
许医生得知薄少的传唤即刻赶来。
“薄少,请问哪里不舒服,我给您把把脉。”
一进入庄园便赶紧给自己的金主检查。
“不是我。”
许医生踮着脚朝着薄慕寒背后的床上看去。
“又是她?”
这万年不召他一回,一连两次召他都是同一个女人,不得了,不简单,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啊!
一直都说薄少禁欲冷情,这哪里是嘛!脏兮兮的一身就这样躺在洁白干净的床上,两次都是,话说她究竟有什么魅力?
正在脑袋里思绪万千。
“治病啊!”
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是是。”
经过了几分钟的检查。
“薄少,还是老问题。”
许志杰指了指心脏处,老年心脏。
“或许您真的该查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