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卫生间的江羽七回到高台上,有些气喘吁吁,扒着栏杆不放手,走至顶端才发现除了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的薄慕寒以外,其他人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不作他想,转身便想着离开,宫泽言都不在她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只是刚走了两步,暗月便伸出手拦住了她。
“站住,过来。”薄慕寒微微转头看向江羽七。
给江羽七的感觉便是在唤狗,第一反应是不敢动,更不想动,谁知道过去会发生什么?这里又没有人。
“宫少呢?”
“听不见我说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处境吗?”
江羽七紧皱眉头,是了,这个人又开始威胁她,他手中有她要的。
抬起沉重灌铅的脚挪过去站在他身旁,等候发落。
“怎么,短短时日他就把你喂熟了?”
“薄少说的是。”
江羽七的冷淡让薄慕寒的好心情被影响了不少。
“哦,忘了跟你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有事先回去了,把你丢给了我,任我处置。”
沉默了片刻,江羽七笑出了声。
“薄少说笑了,不管别人是否将我丢给您,您都是随意处置的。”
“那不一样。”
“?”江羽七做出疑问的表情,表示不解。
而薄慕寒也没有回答。
忽的薄慕寒伸出手抓住江羽七的腰便往怀里带,没有丝毫防备的江羽七就这么跌坐在了薄慕寒腿上,相比起薄慕寒的高大江羽七显的尤为小巧玲珑,纤细如天鹅,江羽七好歹也有一米六八的高度,竟如此弱不惊风。
“啊~”这举动让她整个人都慌乱,她深知薄慕寒不喜女人近身,挣扎着就要起来,双手推着薄慕寒的胸膛,坚硬如石。
“别动,宫少可交了任务给我,让我教你打球,教会为止。”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薄慕寒,双手竟忘记挣扎。
怎么可能?
暗月在一旁也为自己老板的厚脸皮不好意思,他可没有听到宫少如此交代。
但江羽七不知。
只是两个人靠的这么近,体温互相传递,令江羽七不自在,也红了脸。
在江羽七愣神之际,薄慕寒一把将江羽七抱着站起了身,惹的江羽七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走至高台前的发球点,将江羽七放了下来。
拿起一旁的球杆给了一支给她。
“拿着,照着刚刚宫少教你的做。”
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思索一便按照他的说法做。
按照宫泽言教的动作做了一遍,不断挪动着双手与双脚的位置,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不像苏千雪自小什么都接触,都学。
“手还要抬起来一点,双脚打开到这个位置。”薄慕寒不知何时自身后环住江羽七的双手,教她如何击打那颗白球,语气与动作极其细致温柔,这与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有什么目的?这是江羽七此刻所想。
“专心。”
严厉的语气像极了老师。
“哦。”
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回答了他。不自在,一点都不自在。
“为什么给他作画?”
严肃的表情上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让江羽七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知道她作了画?他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感谢他。”
“感谢他什么?感谢他将你送给了我?”
江羽七转过身。
“薄少今日这是什么意思?恕我愚钝。”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记得今后每个周末来帝海庄园。”
“什么?”
“怎么可能?”
“我不是说了?宫泽言将你给了我,用作交易。”
“不可能。”
想都没想的拒绝是一种信任,令薄慕寒极度不舒服的信任。
“不可能?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江羽七无法打电话,她没有手机,只是站在原地紧紧抓住衣角,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与不信。
“我要回去。”
自知在薄慕寒面前得不了便宜,不再与他纠缠。
“回哪里?”
“我还能回哪里?自然是苏家。”
“暗月,回帝海庄园,将她带走。”
不顾江羽七的惊讶与不愿,强制将人带回了庄园。
“放我回去,薄慕寒。”一回去便被关在了房间,江羽七打的开房门,但门口有人站岗,示意她不能出去。
“江小姐,您安静一点吧!薄少不喜欢太吵。”
“那就让我回去,我还有工作。”
“...”门口的保镖没再说话,那句话也只是善意的提醒。
天快黑了,薄慕寒沐浴着夜色而来,如鬼魅般。
推开房门,江羽七早就累的倒在床上,她的身体本就赶不上正常人,今日又时刻紧绷,吵闹了一阵便头晕目眩。
小小的一只,与小时候第一眼一样。
这是薄慕寒的第一感觉。
今日他为何一反常态,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宫泽言给了他一个台阶,那他就下去试试。
轻轻地坐在床边,柔软的床自是经不起他的重量,向下形成了一个大的凹陷。
突如其来的下陷令江羽七进入调入漩涡的梦魇。
“不要,救命啊!不要!”她掉下去了,被旋涡紧紧吸住,无法脱身,快要喘不过去。
这声音如小猫般呢喃,撩的人心痒痒。
“不要什么?嗯?”薄慕寒凑近江羽七耳边,轻声询问,极致的诱惑。
江羽七听见薄慕寒的声音突然睁开了双眼,此刻的眼眸带着淡淡的蓝色,极致的透亮干净。
“真是一只妖精。”下腹逐渐有些发紧,令他倍感不适。
江羽七此刻仍旧处于懵的状态,思绪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今天是星期几?我,我有点晕。”
薄慕寒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扶着脑袋的女人。
“你在帝海庄园,今日星期六。”
破天荒的回答。
“薄慕寒!”
终于看清了身前站着的人叫出了名字。
“嗯,是我。”
“放我回去。”
“江羽七,无论身在何处你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以为回了苏家就可以离开?你怎么这么愚蠢。”
“...”
“与其想那些无关紧要的,还不如...”薄慕寒没有说完卖着关子。
“还不如什么?”江羽七问。
“还不如想着如何入我的眼,上,我的床。”
连着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羽睫不断扇着翅膀,为自己听到的话再次确认。
脸逐渐发烫,身体向后移,似乎身前站着的是何方妖怪,绝不是薄慕寒。
竟然能够说出如此露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