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生在世,总得有些追求。”
“是吗?那感谢宫少的慷慨解囊,继续。”
面如寒冰冻的主持人都哆嗦,一声怒吼才将他从悬崖边拽回。
“还,还有人竞价吗?”
“宫少,六千万,一次。”
“宫少,六千万,两次。”
“宫少,六千万,三次。”
“砰!”
“成交,此次拍卖得主为宫泽言宫少。”
“恭喜宫少抱得美人归。”
“唉!还以为此次可以把这个小美人拍下,不仅享齐人之福,还顺带讨好了薄少,哪想半路杀出个宫泽言。”
“走吧!六千万啊!那可不是小数目,算了,别跟年轻人计较了。”
宫泽言移动身子,迈出坚实肯定的步伐,经过薄慕寒时。
“宫少当真是年轻有为,为了个女人出手如此大方。”
“确实比薄少要年轻那么一丢丢,所以需求也...”
“不似薄少禁欲自持,令人佩服。”
身后的保镖此刻神经紧绷,这宫少真敢说,这不明摆着说薄少不...行,眼神赶紧飘忽不定,生怕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宫老先生还嘱咐我对你多多照拂,看来是不需要了。”
“薄少不会因为我竞拍下了她就对我不满吧!竞拍本就公平公正,价高者得,还望薄少多担待啊!”
“希望你不要后悔。”
“自然不会,所有后果由我一力承担。”
说完不做停留,朝着水晶牢笼而去。
江羽七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眉头没有丝毫松懈,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
“劳烦薄少派人开启水晶宫。”
不一会儿,巨型水晶宫从地面开始向空中飞升上去,如罩子般,留下笼内之人。
江羽七站在原地不动,双手不停的拉拢极少的布料,试图尽可能多的遮挡住暴露的身体。
宫泽言瞳孔放大,几步走近江羽七。
“你可是我的人了,听话,乖~”
伸手抚摸着江羽七的头顶,毛茸茸的头发撩动着手心,也撩动着沉寂的内心。
“啊~”
将江羽七打横抱在胸前,突然的失重令她惊恐。
“抱住我,不然...”
说着恶作剧般的颠了一下怀中之人,江羽七本能的将双臂环绕在宫泽言颈部,但头仍旧直挺挺的,不愿意靠近宫泽言,那样子甚是怪异。
“薄少,我们就先告辞了。”
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这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她似乎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多一眼都是嫌弃。
捏紧手心,默不作声,忽略那种不适感,起身离去。
“汇报暗月的近况。”薄慕寒一招手,明月便过来。
“哥哥他近日应该完成了您所交代的任务。”
“让他回来吧!”
“是。”
宫泽言私宅
宫泽言带着江羽七并未回宫家,而是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私宅中。
“以后你就住这里。”
宫泽言出声打破寂静的气息。这句话令江羽七没来由的心慌。
“宫少,我是被迷晕了带去那里的,我是被逼的。”
“我知道,可我说了,你是我的人了,难道不应该发生点什么?”宫泽言戏谑道,身形朝着江羽七而去,越来越近,蓦地伸出右手试图将江羽七的腰肢揽入怀中。
“我知道您花了钱,可我根本不属于任何人,就这样将我拍卖是违法的,可否请您高抬贵手放我走。”江羽七面颊微红,赶紧退后两步,生怕眼前之人做出其他事。
宫泽言低头扬起嘴角轻微一笑,似是笑她的单纯,或者无知。
“你可能还不知道薄慕寒为何要这样做。”
“怎会不知?无非是为了他心尖儿上的人罢了。”淡漠的语气带着恨意。
“...好吧!”
看着眼前之人柔柔弱弱,可周遭的气息却瞬间变得生人勿近,这与她的外在形象形成两个极端,很矛盾,可眼睛却骗不了人,依旧有些许光彩,只是被迷雾遮盖住了一大片,或许有一天可以拨开迷雾?
宫泽言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
“好了,不逗你了,你只需要记住,是我救了你,你欠我恩情就行了,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我需要你配合我,比如宴会什么的。可以吗?”
标准的微笑像个无害的大男孩。
“…”
江羽七沉默。
“喂,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优质男人有太多女人靠近我了,而我家里的那位也总是催我找女朋友,这不需要你帮我挡挡吗?”
江羽七不信,宫泽言怎么可能花六千万就只是为了让她帮忙挡桃花?她凭什么?
见江羽七的模样心中的想法一目了然。
“咳,那个挡桃花只是帮帮忙而已,我救你自然有我的用意,还是那句话,我需要你协助我配合我,这便是我救你的目的。”
“哦,好。”
说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六千万呐!把她卖了都还不起,更何况全身上下没二两肉,人贩子应该都嫌弃。
如果不是有目的,又有谁会像冤大头一样花这么多钱随便买一个女人。但他救了她是事实,她仍然应该感激。
“柜子里有衣服,暂时穿着,明日让人给你送一些,你就睡这个房间,我的房间在隔壁。”
说着指了指。
“谢谢。”
“嗯。”
江羽七累极了,加上今日的恐惧,整个人瞬间虚脱了般倒在床上,刚才都是努力装出来的平静,差点儿,差点儿就落入虎口,虽不知目前身处什么局面,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好,她离开了苏家,不用承受她们的怒火与苛责,更不用面对那个令她恐惧哆嗦的男人。或许挺好,就目前而言。
强撑起疲惫的身体褪去衣物,露出原本细腻的肌肤,站在镜子前,曾经白皙稚嫩的身体何时变得如此沧桑,而化妆技术竟然将她身体的每一道痕迹都遮盖的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只不过终究只是遮盖,那层粉质下隐藏的肌肤让江羽七自己都恍惚。
忽然江羽七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用尽全力克制住那形成的肌肉记忆。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死死咬住唇瓣,直至出血都不曾吭一声。
那不堪入目的过往终究成为灼伤她的火焰,她一直都身处地狱,烈火焚心。
“好了,好了,没事了。”
“乖孙女儿,没事了。”
心愿与孙婆婆的声音响起,让江羽七狰狞的面容逐渐平静。
“呜呜呜…”
“心愿,孙婆婆,你们在哪儿?我好想你们。”
洗漱完成后打开衣柜,一瞬的愣神。
拿起那些衣物,左右翻了翻,这,这就是他说的有衣服?这不都是男人穿的衬衫啥的,另外在角落里还有那种布料极少的性感睡衣。
心下有一瞬的不适,这个房间,额,空气都变得有些味道。
没有碰那些女性衣物,更没有动宫泽言的衬衫,而是从浴室将有些湿的原本穿的那件衣服重新套在了身上。
不是她矫情,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挑剔的,但她真的不太愿意碰别人穿过的衣物,她宁愿穿自己洗的发白的旧衣物。
硬着头皮睡到干净整洁的床上,嘲笑着自己,连那种地方都呆过,就别有这些没有意义的想法。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