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在荒渊被封印万年还能拿到斩天剑又筹谋争魔神之力,是了,这万年间,斩天剑在谛冕手上,这人最会蛊惑人心
“姒婴,我回神域一趟,你定要仔细看着,若再有异动,即刻传信给我”
“是”
父君说过,三魔器之中洗髓印乃魔神之心,与邪骨之力牵绊最深,唯有确保洗髓印无恙,才能稳住其他,即使神域封印如今无人可解,他还是要回去看看,但愿神域无事,但愿他父君安心闭关,不受所扰,但愿父神能顺利归来
到了这灵台之上,亲眼见到洗髓印无恙沧九旻才放下心来,可他一直不曾离去,洗髓印乃是重中之重,其实这次他也错了,谛冕怎么会有操控魔神之器的能力呢?
斩天剑在他手上将近万年却从未被使用便是证明,他,驾驭不了魔神之器,同样也承载不了魔神之力,若是冥夜在旁,轻易便能知晓这是一场新一轮的意识争夺,魔神苏醒,邪骨之中的意识便也有了重新萌生的苗头,天柱之上,是否能拦得住?只是又真的与仙门那些人毫无干系吗?被封在不照山的谛冕不会伺机而动吗?
冥夜到底是察觉了,他此次闭关虽说仓促,但也将神力补回,其实并没有什么创伤,只是虚耗太过,冥夜到灵台上时便觉出洗髓印不如以往平静,他忽而有一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的踏实感
“父君,你出关了?父君现在感觉怎么样?”
沧九旻感觉到冥夜走到他身边,一时惊喜,若是只有他自己,他知道他总能撑下去,可心里是没底的,毕竟以他自己和万年之前的因果对抗,他什么都不知,唯有一股劲儿撑着他罢了,可若是冥夜在,他便知道不会有事的,很奇妙,但就是如此
“烬儿放心,我本也没什么事,闭关不过是更稳妥,烬儿,你做的很好”
听着冥夜最后这句话,沧九旻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可心底溢出的甜却是从未有过的,他看着冥夜将洗髓印拿出浮在掌心又渐渐化归心田,可冥夜蹙起的眉却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父君,怎么了?”
“洗髓印突然不稳,我附在邪骨上的封印也有松动的迹象,还好烬儿你将屠神弩留在荒渊压制斩天剑的异动,否则三魔器聚集却无魔神掌控,如今我们怕是要重新寻回邪骨的踪迹了”
“邪骨……不是受父神的影响吗?”
“邪骨之中自有它的意识,魔神之意与邪骨的意愿并不相同,却又不是此消彼长的,邪骨只是世间之恶的容器,魔神虽也会背负世间之恶却与之不同,魔神既为生灵便自有其七情爱恨,若以情为剑,便能解魔神之劫,甚至能以此压制邪骨”
“所以父君当初会与父神携手?”
“不,我与你父神的缘与这些并不相干,我知晓这些,亦是从后来从你父神口中得知,就在那一场大战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