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那些大臣突然便觉得上朝轻松了许多,或许是知道盛国不过尔尔,到了他们景国扬眉吐气名扬天下的时候,众臣之间都少了龌龊,一心要促成陛下一统景盛两国的大业,且说盛国因澹台烬这一封国书掀起的风浪可不小
从前在盛国时有谁将澹台烬放在眼里,即使是萧凛,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是景国质子才不愿他在盛国出事引起两国争端,至于其他人,哪个对澹台烬不是肆意欺凌,折辱不断?如今被当年区区质子贬低问责,谁又能忍得住呢?说起萧凛即位,也是借了这一封国书的东风
不论如何,萧凛算得上唯一对澹台烬还算友善的人,当初景盛之争一向是他们胜多负少,可他们都知道,如今的盛国,因先王的缘故能带兵打仗之人死的死,退的退,能用的也就只有叶家父子了,是以若能不起刀兵是为最好
“陛下还在想澹台烬的事?”
叶冰裳如今总算是如了愿,不论宣城王府中如何,萧凛只认她做妻子,既然萧凛为王,她理所当然的成了王后,当初她求也求不来祖母的正眼,如今为了找到叶夕雾次次到她宫中求请,真是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至于叶夕雾?她才不会去找,更不会托萧凛去找,最好就死在景国,死在澹台烬手上,不,最好她这好妹妹还是活着
“是啊!当初澹台烬来我盛国为质,谁能料到会有今日?”
萧凛其实也有一股微妙的不甘在心里,从前他们一为皇子,一为质子,在盛国宫中便是犹如云泥之别,如今虽各自为王,到底是不同的且不说盛国各派相争,他那些兄弟都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就连那些大臣,也不过是想着若有战他为王便能更好的拉拢叶家,都是为了各自利益,为民者遍数朝堂能有几人?这样的盛王做起来属实没意思,何况那一封质问的国书便是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澹台烬从来不比他差,听闻如今景国的政绩是越发好了,颇有上下一心的盛景
“陛下宽心,那澹台烬不过就是运气,谁让澹台家只剩了他一人?他怎么会比得上陛下经天纬地之才?何况陛下自小学的就是为君之道,那澹台烬不过求生而已,只要陛下有心,冰裳与叶家定会襄助陛下成就大业”
“冰裳,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澹台烬听着乌鸦报着盛国的热闹,又看润玉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态,他想不通当初他为何会认定萧凛是得所有人喜欢的?看看他这几位兄弟,哪个不是想尽了办法给他使绊子?他新送出去的那封信应该也快到盛国了,就不知道萧凛会给他什么样的答复了,他提出赁城之法以盛国城池供养盛国流民的事应当会在盛国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兄长,你说盛国会如何?”
“我怎么知晓,小烬自己觉得呢?不过也不必担心,主动权一直在我们手上,又不是将他的城池白白抢过来,盛国大度,应当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