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小白脸没有半分的畏惧,就好像陌厝的名号在他这里压根就构不成任何威胁,坦然的模样让郡皎月十分好奇他的师尊是谁以及他自己叫什么。
刚想着出声询问询问,一旁作为陌厝最忠诚也是被陌厝忽悠最深的均安听不下去了,二话不说大声带着些怒吼的唤出了还没有与他完全相契合的沧渊剑。
均安原本想帅帅气气的在众人面前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手中的佩剑,谁知沧渊剑和他默契度不够压根就召唤不出来,再加上把沧渊剑收为佩剑这几日自己也没有在和它磨练磨练。
继而造就了今日和沧渊剑的种种不默契以及在众人面前小声祈求着沧渊剑能够卖自己几分薄面,出来替自己撑撑这一气之下意气用事的场面。
咬着牙卑微的祈求着在心中的沧渊剑:“盘龙啊盘龙,我这几天收了你没用确实是我的不对,但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没有可以让我出剑的机会啊,你说是吧,
再说了我不就是这几天略微没有勤加练习让你受了委屈嘛,可你也得理解理解我吧,我来自人界和你这如此厉害的剑相交着实让我难以消化,一时之间受不住你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今日你就卖我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我下不来台啊你说是不是,这要是被人知道我的佩剑是你,再看你今日的表情指不定日后要怎么唏嘘你这把战神佩剑呢!”
许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沧渊剑心中的不甘和不愿被人落下诟病的体面,在均安手中渐渐流动起来苍白的薄雾,均安就知道沧渊剑定是因为自己的激将法而刺激到了它。
在小白脸面前昂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握着一瞬之间就显出剑身的沧渊剑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不屑的藐视着眼前的人,也不知从哪来的自信,心里就觉得自己和他打,赢得必定是自己。
在均安气性上头之时,无念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他,想着都是同为厝明宗的弟子,以和为贵方能展现厝明宗的品德,继而让那些新来的弟子有个好印象。
秉着和气生财的态度在两人中间卑微的抚慰着他们的情绪,卑微的堪比均安方才祈求沧渊剑出来帮自己撑场面那般卑微到了低谷。
绞尽脑汁的思索了一番继而低声道:“二位莫要在测试殿有失了我们厝明宗的颜面不是,和气生财啊和气生财,都是厝明宗的弟子别这么剑拔弩张的。”
随后试探性的抬头看了眼两人的表情,均安满含怒火的眼眸瞪着自己时,无念就已经知道了这时候劝说均安消气必定是个失败的结局,所以只好把目标放在了那个事多且思想迂腐的小白脸身上。
挪着小碎步在郡皎月和均安的怒瞪下,强撑着心中的恐惧与后怕挪到了那人的身旁,低声着劝说道:“这位弟子消消气呗,这是测试殿,那么多来厝明宗报名的弟子都在这看着我们呢,
不给他们带个好头回了这一年的新徒弟不就乱套了嘛,你说是不是啊?再说了都是厝明宗的弟子,不管是出于哪位师尊的麾下,我们都应和睦相处不是嘛?”
在无念殷切期盼的目光下那小白脸点了点头,让无念霎时间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那小白脸直接把刚才自己说的劝说的话全部大声的抖落了出来,并且有理有据的反驳以及说教了一番以及方才不公平的做法。
“我觉得我方才的做法没有丝毫的错误,我叫少煜是游憩师尊麾的大弟子,身份自是比陌厝都大,以你们师尊那吊儿郎当的习性我们师尊都对他麾下的徒弟嗤之以鼻,
处处贬低,本来我还觉得师尊说的应当严重了,今日一见我只能说师尊跟我们说的还是委婉了,一个两个都是没有教养之人,从打破规律开始陌厝就以是愚蠢至极,这几日还收了个佛界之人。”
说完顿了顿看向身旁还没反应过来的无念鄙夷的冷嗤了一声接着说道:“佛界之人大家肯定都知道,他们不杀生,身姿和傲骨都高贵的很,不愿与我们修仙界有所牵连,
而现在却有佛界之人来,可想而知这佛界之人定是被逐出了佛门,被这高傲的佛门逐出品性和言行举止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啊今日想要拜在陌厝麾下的弟子我劝你们三思啊!”
如此一番贬低的说辞让无念还波澜平静的心一下子风起云涌了起来,把手中一直转着的佛珠放在交领处,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冷冷一笑让郡皎月的脊梁骨立马冒出了一股股莫名的冷汗。
不明觉厉的气势让少煜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在无念渐渐逼近的脚步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磕磕绊绊的质问着压抑着怒火的无念:“你...你...你要作甚?方才不是你说的要以和为贵么?现在这副模样又是为何?”
无念不屑的弯着嘴角笑了笑,眼眸中的冷漠处处都在让少煜感到畏惧,在**害怕到眼眶中存起泪水时才说道:“这就怕了?方才诋毁陌厝师尊时不是这副狼狈模样吧?
现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又是为何?连最起码的尊敬都做不到还配教育别人,你简直是太自大了些,女子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们自有定夺,不需要你这迂腐之人在这谗言,
并且佛界之人来修仙界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十五个修仙宗派多多少少都有佛界之人,只是你见识短没有看见罢了,再说我是被佛界逐出的又怎样?
你不照样还是和我这种人在一个宗派么,有时候别把自己想的多么高尚,殊不知你这些只有自己在意的高尚在旁人眼里和痴傻之人别无二样。”
可能是无念说的话一字字一句句都刺中了少煜方才的所作所为,一时间难以控制住情绪的和均安一样召唤出佩剑,在无念愣神之际直接把剑尖抵在了无念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