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齐飞本就是平常难得见到的场景,现如今难以见到的场面着实有些不可控制,郡皎月走在走廊的右侧拼命的扯着嗓子喊流云剑,奈何流云剑和别的佩剑打的太过忘我根本喊不回来。
足以见得今日的佩剑库着实有些兴奋过度了,无奈之下郡皎月只好用千里传音把能镇得住他们的昀筠给喊了过来,面对均安时不时的好奇,无念和郡皎月是百般阻挠。
两人拦的精疲力尽之时昀筠可终于御着他那佩剑库的镇库之剑的冰玄剑飞了过来,浅蓝色的剑身宛如由冰雪凝结而成,剑身嵌着蓝色的冰原石。
飞来时剑气上的蓝色冰雾让在佩剑库的佩剑意识到了危险,在昀筠收回冰玄剑的一刹那这些在佩剑库打闹的佩剑立马回归了原位,让郡皎月不得不佩服昀筠这佩剑的威力。
而自己的流云剑见没了撒泼的地,悻悻的冒着同自己一样的浅蓝色薄雾回到了剑鞘,时不时的震动一下郡皎月就猜出了流云剑现在的脾气。
故作凶狠打了一下鞘外的剑身道:“流云啊流云,你一天天的有架你就飞出去了,还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么?我们是来给旁人选配剑的,你飞上去凑什么热闹。”
均安看着郡皎月和一个佩剑自言自语以为她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无念身旁捂着嘴低声道:“郡皎月怎么还和剑说话?怕不是昨晚罚抄脑子抄傻了?”
刚说完话脑袋就被慢慢踱步走近的昀筠用手中的扇子轻打了一下,捂着被打的有些疼的头刚要说是谁啊,还未说出口,昀筠就拿着扇子拍打着手心。
悠闲自得的往前走着,就好似到了自家庭院一般休闲的很,抚摸着一把异常兴奋散发着白色剑光的沧渊剑,堪堪说道:“佩剑库的剑通灵性,
选择它的人它并非乐意屈于为那人而用,而佩剑库的剑只要看上你,它必会为你所用,但它们也有自己的脾性,所以跟它对话不成问题,不必惊讶。”
随后沧渊剑好似并不满意昀筠抚摸自己,在剑鞘之中比放在抖动的愈加厉害,为此昀筠只是笑了笑,便把它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伸直手臂放开了禁锢着它剑柄的手。
只见沧渊剑散发着白色薄雾径直飞向站在无念身旁的均安,在仅差一拳距离的时候在均安惊恐的眼眸前停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飞在均安面前。
让均安本就不大的胆子吓得心突突的都快要跳出来,惊恐的睁大了他的那双桃花眼,表情呆滞的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想和近在咫尺的沧渊剑保持些距离。
但他却不知剑只要认准了你就说明你的最佳佩剑就是此剑,所以在均安向后退时,沧渊剑的剑尖就向前进了一步,把均安吓的咽口水的频率都加快了。
眼眸中求助的冲着捂嘴憋笑的郡皎月喊道:“别看戏了啊,快把这剑放回剑鞘啊,这么对着我一会儿把我刺瞎了怎么办?本太子英俊的容颜就要毁啦!”
这一句话险些让郡皎月憋笑的嘴脸彻底暴露在均安面前,揉了揉笑僵的脸颊出声解释道:“沧渊剑认准你了,所以才会跑到你的面前,
在佩剑库里的佩剑飞到你眼前的就是你的最佳携带的剑,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完碧海龙踪就着急要出来,既然它认定你了你就给它命个名吧,日后唤名它便会飞来。”
均安听完郡皎月的解释后扑通扑通跳动着的心脏安然无事的从嗓子眼回到了原位,有些迟疑的抬起手握住沧渊剑的剑柄,仔细打量着它。
白褐色的剑身仿若蕴藏着千百年来的印记,剑身流动着的苍白的薄雾,透露着古老而神秘,让均安不禁好奇起沧渊剑的来历。
双手捧着已停下抖动现在分外乖巧的沧渊剑走到昀筠身前略微屈身算是行了个礼数,随后对上昀筠眼眸中透露着和沧渊剑一样的神秘问道:“这沧渊剑可有何曾来历?”
昀筠看了眼在均安手上颇为乖巧的沧渊剑笑了笑,抬手拿出与它配备的剑鞘交付于均安后背着手走了几步,扫视着佩剑库所有的配剑。
这里的佩剑都各有来历,如若细究恐怕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些灵剑有先人仙逝后无了去处便找到了此处可以滋养它的地方,与它相通很简单,只需它认准你便可。
而有些则是惯会铸剑的器皿之宗万剑宗所铸下,万剑宗铸下的剑和旁的剑不同,与它相通则需要在它剑柄处中间的红色原石滴上一滴鲜血方可相通。
这把沧渊剑则是人界战神陨落所留下,世间对于沧渊剑的流传旁人可不在意,但修仙之人对于此剑可谓是十分想要得到手。
只不过沧渊剑两千年来忠于人界战神,所以十五年间有人相中它时它都无动于衷,今日相中均安方可谓是和它有了缘分,昀筠自然是为沧渊剑和那位陨落的人界战神而开心。
如此衷心的神剑还望均安能够好好使用,便开口说道:“这把沧渊剑乃是两千年前的混沌之战人界战神的佩剑,只不过沧渊剑衷心的只跟人界战神,
所以这十五年来它从未选中过一人,你是人界又是当朝太子定是让它感受到了几分熟悉吧,沧渊剑威力甚强,所以它即可在受到危险的情况下自行保护,
又可斩断眼前的一切障碍,人界战神用它更是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为你们人界开疆拓土可谓是多有了沧渊剑的协助,再加上你的灵根是控制万物水源,它能保护你在陆地上不受伤害。”
均安听完昀筠叙述,内心有些许纠结,剑确实是把好剑,但自己自小被冠上人界战神二世的称号着实有些反感,虽说这本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认可,可自己只想当自己。
再三纠结之下最终还是接纳了手中沧渊剑,因为它给自己的感觉很是熟悉,握着手中的剑柄总感觉在哪里有所触碰,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从自己被迫冠上战神的接班人开始。
欣然接受总好过一直被迫接受的强,把沧渊剑放入剑鞘之中更是让均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护手处盘错相交突出于剑身外的剑造就好像凌飞于上空之中的剑。
让均安脑海不禁想到一个词盘龙,或许是沧渊剑的护手处颇像盘旋着的龙,又或许是相对的两个突出于剑身的形象颇像飞天的龙。
便把沧渊剑命名为了盘龙,随后一把剑似乎是感觉了它的有缘人,在剑鞘之中猛烈抖动引起了昀筠的注意,见状走上前把它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
放手的一刹那它毫不犹豫的飞向了无念的眼前,可它不像沧渊剑那样莽撞,虽迫不及待但还是保持着沉稳的立起停在了无念的眼前。
无念抬手握住它的剑柄,它便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握,散发着棕褐色的剑身和无念的灵力悄然契合,昀筠同样在无念握住玄影剑的时候把玄影剑的剑鞘递上。
垂眸看着玄影剑沉稳的模样和无念确实很是契合,没等无念和均安一样问玄影剑来历时,他便抢先了一步说道:“此剑名叫玄影剑,
先前的主人乃是你们佛家的佛僧所持有,后因两千年前突发的混沌连同人、仙二界两位战神一同陨落,十五年来无为一人而动,现在看来是没有找到有缘人啊!”
无念对于昀筠话中的佛家佛僧所持有感到了困惑,佛家之人从不舞刀弄枪,而昀筠口中的佛僧却持有配剑,如此便推翻他自小认知中的佛僧。
看着手中暂未放进剑鞘的玄影剑和均安的沧渊剑有所不同,深邃的黑色剑身显得神秘又威严,是比郡皎月和均安都要长些的长剑。
剑柄上竖着刻下一些佛家的文字,写着: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
短短的一句刻字让无念心中颇有感慨,一切命中注定像是在说自己被勿怨逐出寺庙,遇到郡皎月和均安已然是命中注定,心中再多的疑惑也都随之解开。
作为旁观者且最清楚这些配剑回溯的昀筠看着郡皎月手中的流云剑,陷入了沉思,当初郡皎月来佩剑库时自己正巧下山历练,所以不曾可知流云剑落入了谁的手中。
也不曾知道到底是何样的人会让两千年前衷心耿耿辅佐仙界战神的流云剑挑中,如今看到郡皎月手中握着的流云剑倒还挺符合她的脾性。
想来这三把剑都是用先前三位战神的背景来找的他们,缘分着实有些妙不可言,背着手走到观赏着佩剑的均安和无念,轻声说道:“今天庆祝一下你们喜提佩剑,
作为你们的师哥就带你们去一个厝明宗除饭堂外最好的吃饭堂吧,保证让你们吃完后就会感觉到在此之前吃过的饭食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美味。”
显然如此夸大其词钓足了均安和无念这两个单纯小白兔的胃口,而郡皎月作为过来人被昀筠哄骗的不在少数,自是在昀筠开口自卖自夸时就以猜出了地方在哪。
背过身摩挲着下巴,脑子疯狂转动的思考怎样才能躲避昀筠说的地方,想了半天没有眉目脑子终于想到了借口,把流云剑置于身后收起,故作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走。
边走边说道:“我未时学堂还有课,不能在此过多停留我就先走了哈,均安和无念你俩吃好哈!”
说着便要御剑离去就被昀筠看透了这拙劣的戏码,抬手只是轻轻一挥便堵住了郡皎月离开的去路,看着郡皎月无奈的转过身时。
目标达成的拍了拍手,心情愉悦的掐着腰道:“郡皎月你别想跑,这么美味的饭食你都不去吃得多亏啊,作为你的师哥我自是不能让你错过了。”
郡皎月嘴角看着昀筠自信的嘴脸不自觉的抽了抽,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胳膊完全没有体会到均安和无念那份激动与期待。
心中更是叫苦不迭的揭露着昀筠说的那能吃美味饭食的地方:“还美味饭食,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我还就真信了你夸大其词的自卖自夸,
无念和均安刚来你就嚯嚯他们,你看他们以后见你饶不绕道吧,骗我百坛酒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开始哄骗他俩啥都不知道的两张白纸了,
你那饭食给尘缘师尊养的小狗吃它都不带吃的,做那饭比我在静心庭看到均安和无念做的卖相还差,吃起来还没有无念均安做的好吃,还不让我跑了。”
在均安和无念期待的神情下郡皎月的丧气可谓是在三人之中最能看出来的,半推半就的走在最后,贼兮兮的看着走在最前方自卖自夸的昀筠想着找个机会偷偷溜走。
结果正要逃走时被转过身的无念给抓了个正着,郡皎月慌张的瞪大了眼,看着跑到一半的距离就可以逃离昀筠做的鸿门宴,着实不想白费自己小心翼翼跑的大汗淋漓的辛苦。
双手合十的在胸前疯狂摆动着,嘴里无声的祈求着无念别发出声就当没看见,好在无念只是顿了一会儿便猜出了郡皎月的心思。
装作没看见转过身和均安继续交谈着,郡皎月十分感激的对着无念充满安全感的背影下抱了抱拳。
当抬起脚憋着一口气紧张的要走掉最后不到三尺的距离时,均安的好奇心好奇点啥不好非得好奇无念刚才回头看到了什么。
转过头时说道:“你刚才转头看到了什么啊,怎么停留那么长时间才转过来啊?”
无念刚想抬手阻止均安向后看的目光,郡皎月更是愣在原地忘记了呼吸,可一切当均安问出话时就已经晚了。
不管无念再怎么去阻止均安回头看,郡皎月的这场逃离终究还是以最不可控且没长脑子的均安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