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棉花她以为是缘分使然,却没想到是他在背后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每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被他认真记在了心里。
棉花躺在她脚下撒娇卖萌,陆缈缈却无暇顾及。
她抬眼看着封琂冷白的面容以及柔软的眼神,心里像温火炖小粥一样咕噜咕噜冒泡。
“封琂。”她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句。
“嗯?”
陆缈缈跪坐在他身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他面色白净得宛如上好的白玉,不见一丝瑕疵,看得陆缈缈羡慕又隐隐骄傲。
这样好看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
“好喜欢你啊。”
喜欢他下意识微微抿起的嘴角,喜欢他眷恋地喊她“小猫”“喵喵”,喜欢他沉默又震耳欲聋的爱意与思念。
她笑得眸子弯起,亮得像春夜中的繁星,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爱意与温柔。
听到她直言不讳的告白,封琂第一反应居然是痛苦。
这样的幸福是他骗来的,会有多长久他无法保证,于是整日就像在钢索行走,小心翼翼又心生忐忑。
知道了我的真面目,还会这样满怀爱意地说爱我吗?还是再一次选择逃离呢?
封琂看向她时,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哀,又因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而矛盾地滋生出愉悦,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不断撕扯的困境。
“会一直喜欢我吗?不管发生什么?”他指尖克制地触碰她散落下来的发丝,虚虚拢到耳后。
陆缈缈不知道他怎么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但她是个耐心十足的恋人,所以一次次地回应,保证似的开口
“当然啦,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一直喜欢你。”
她已经不想去理会系统说的半年后了。
如果是因为某些非可控因素,他非死不可,大不了像他上辈子陪她一样,她总不会留他孤零零一个人的。
“不准骗我。”他像威胁又像恳求,抱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收紧。
他再怎么掩饰,手臂还是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抖,说到底他内心深处是怕的,得而复失才最为致命。
“汪汪汪——”被冷落太久的棉花不乐意了,控诉地叫了几声。
封琂阖上眼睛,压下心头的恐慌后,恢复了面色如常的冰冷模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无知的傻狗。
棉花精得很,在封家那会儿封琂一个眼神扫过来就夹起尾巴做狗,听话得不行。
现在知道陆缈缈宠它,于是无视封琂的眼神叫得更起劲了。
陆缈缈还以为是它饿了,完全不知道这一人一狗是在暗地争宠。
“棉花是不是饿了?今天给你开个罐罐,吃完乖乖去睡觉知道没有?不准乱叫了。”陆缈缈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
看着棉花得意地摇着尾巴往她怀里钻,封琂沉默一瞬,似不经意开口“是不是有点太宠它了?”
陆缈缈正揉着棉花软乎乎的肚皮,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抬就理所当然地说:“不会啊,棉花还是小嘛,走了宝宝,去给你开罐头。”
捡到棉花时,它也就比小猫大一点,在陆缈缈眼里就是个小狗崽子,她“宝宝宝宝”的喊习惯了,有时候会像现在脱口而出。
棉花一骨碌翻身,大摇大摆地跟在陆缈缈身后,黑豆似的眼睛贼兮兮看了它的前任铲屎官好几眼,像在挑衅和炫耀。
封琂简直要被气笑了,板着脸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就那样安静看着她事无巨细对那条傻狗。
陆缈缈当然察觉到了他的反常,所以哄完小狗,就又转身去哄另一条眼巴巴跟在她身后的黏人大狗了。
棉花吃完罐头,颠颠地跑回了自己的小狗窝,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陆缈缈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封琂的胸口,不解地问道:“看到棉花怎么不开心了?你不是也养过它一段时间吗?”
封琂侧过脸不看她,眼神虚虚地落在远处,他的嘴角微微下拉,眉头紧锁,一看就知道是在生闷气。
陆缈缈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变得柔和:“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封琂转过头看着她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别叫它宝宝。”他终于开口闷闷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嫉妒。
陆缈缈忍不住“噗嗤”一笑,故意调侃道:“棉花的醋你怎么也吃呢?”
封琂难为情地没说话。
她轻轻摸摸他的眉头,软声软气,语气里满是宠溺:“不叫棉花宝宝,那叫你宝宝?封琂宝宝?”
意识到自己幼稚地和一只小狗争宠,封琂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他沉默不语,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微微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羞涩。
陆缈缈看着他这副别扭又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柔软了下来,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温声道:“不醋了好不好?”
抬眸的瞬间,他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猛地伸手将陆缈缈拉近,扣着她的腰低头含住了那两片不断说出甜蜜情话来哄他的唇。
这一次,他的吻更加热烈、更加缠绵,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亲一下哄哄他的陆缈缈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封琂那激烈而缠绵的吻。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探索着,仿佛在寻找着她最深处的柔软。
这个吻热烈而深情,似乎彼此的气息融化在一起。
直到陆缈缈气喘吁吁,封琂才终于舍得松开了她。他眼中的情欲未散,喘着粗气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宝宝。”
声音缠绵,似撩似哄,陆缈缈原本就泛红的小脸更红了,小口小口喘着气,囫囵应了声“唔。”
她迷迷瞪瞪摸着被他咬疼的下唇想,果然哄人是项辛苦活儿。
而这一晚,封琂顺利不仅如愿以偿给她暖床,还赖在她房间不肯走。
凡事有了一就有二,客房对他来说就成了摆设。
当然月黑风高的夜晚,总是少不了一些像今晚一样的过火行为。
每次陆缈缈都觉得要水到渠成了,封琂在最后关头总是克制提着口气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团,自己难受地倒在她身上喘气。
陆缈缈也被撩起一团火,偏偏看得见吃不着。
在封琂又一次冲进浴室自己动手解决时,陆缈缈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
不出所料听见浴室出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他一两声难以抑制的闷哼。
她望着天花板幽幽想着,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