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下半年。
闫妮、闫宗孑 17岁
闫浅 11岁
管杧 18岁
方婘 20岁
李惜珥 7岁
闫宗孑:我走了啊!
闫妮:再见,宗孑。
闫浅:我带着小哑巴出发了,拜拜!
闫妮: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变主意了。算了算了,再过几天我也要走了。
车程一天,闫宗孑到了读书的地方,周围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管杧,即将满18岁,比闫宗孑大了一年多,身材高大,高于闫宗孑半个头,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
闫宗孑:还有几天,我先去你家借宿一下成吗?等书院开了我就走。
管杧:好啊,你一直住下去都没关系,多一个人热闹一些。
一路来到管杧家,高强隔绝了大院,只能看到里面的房子顶。
管杧:(用钥匙开锁)来吧,我家还有房间。
闫宗孑:嗯,很感谢你。
管杧领闫宗孑到一个房间,就在管杧房间隔壁。闫宗孑把行李都放好了,铺好自己与侍从的床。
闫宗孑:我先出去一逛一逛。
管杧:好,晚上回来我带你去认个人。
闫宗孑:不是都认识了得。
管杧:上次少了一个人,那时候她刚好回去看望祖父。
闫宗孑:很重要的人?
管杧:是的。
闫宗孑出门游玩了一天,一直到晚上。
闫宗孑:是什么重要的人。
管杧:她来了,在你后面,比我大两岁的童养媳姐姐。
闫宗孑:童养媳?这不是明令禁止了吗?
又过了一天,闫浅和李惜珥到达目的地了。闫浅带着李惜珥到了住的地方。
闫浅:没关系的。家里人都在努力学手语,就算我们不会用,我们也可以交流。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李惜珥呆呆地望着闫浅。
闫浅:那好吧,你比较小,说不明白。
过了几周,闫宗孑了解了更多关于童养媳的事。
管杧:其实也不算童养媳吧,爸妈说了,如果她不愿意,不会强迫她的,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
闫宗孑:所以这只是个名号咯。
管杧:是的,她是前年才来的,那时候我还小,她今年20岁,我今年18岁,隔得也不远。你今年17吧。
闫宗孑:嗯,还有,我想再多了解一些,我还能住下去吗?
管杧:当然了。她来了,在你背后。
闫宗孑:怎么又在玩背后,上次我转头都没人在。
管杧:上次她刚巧回房间了,(突然大声)方婘姐姐来这儿玩吧。
闫宗孑:方全?
管杧:女字旁的婘。
方婘: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
管杧:嗯。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闫宗孑。
方婘:在中心区读完初中就回来上书院了?
闫宗孑:是的。
方婘:我有个弟弟,跟你一个初中,不过,我们走散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闫宗孑:什么?
管杧:她弟弟跟我不在一个班,和你一个班呢。
闫宗孑:我记不清了。
方婘:没事,也许他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也想找到他,是个尸体也没关系,是其他的什么,也没关系。
管杧:你好奇心挺大的,你想了解更多吗?
闫宗孑:算了,再说吧。
方婘:那我走了,管杧,你也收拾一下,等会儿和他一起去上学。
管杧:知道了,姐姐。
管杧去收拾东西。
闫宗孑:那个,方婘,你是把他当做你那个失踪的弟弟了吗?
方婘:(震惊的看着闫宗孑)当然不是,他们对于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管杧:走吧,宗孑,再等会儿,我们两个又是最后到的。
闫宗孑:好的。
闫宗孑和管杧去书院,下午,管杧突然发高烧回家。
方婘:怎么回事,上个学把人上烧了,我记得你身体挺好的。
闫宗孑:(微微睁眼)没关系,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长吸一口气)别担心,姐姐。(又闭上眼睛)
方婘:我去找大夫。
闫宗孑:(推门)已经来了。
大夫:别担心,先看一下体温计,看一下在哪个程度。大概有什么情况,跟我说一下吧。
方婘:那我说吧。
方婘和大夫描述了大概情况,然后大夫出去开药了。
方婘:你先回去吧,我照顾他就好了。
闫宗孑:你撑得住吗?
方婘:我在这儿的话,他也安心些。
闫宗孑:好吧。(下)
过了小半个月,管杧的状况一直是这样,吃药也没解决什么。
大夫:这估计不是喝不喝药的问题了。最近流行病和他这个症状差不多,别人都好的差不多了,他这个样子,再烧就烧傻了。
方婘:他现在睁眼都很困难。
大夫:我接着开药。你们要不去试一下,请个愿吧。许愿树说不定有用。
闫宗孑:许愿树?
大夫:看你的样子,你不知道?
闫宗孑:这是迷信吗?
大夫:不是的,这是真实有效的,那都是那些人用命换来的。(看表)抱歉了,我可能得走了,让这位小姐来给你解释吧。我得先走了。
方婘:慢走。
大夫下,方婘送到门口后又回到管杧旁边坐下。
方婘:闫宗孑,你也坐下来吧。
闫宗孑:不了,请告诉我许愿树是什么?能许愿的树?
方婘:从小到大,你一点儿消息都没接收到吗?这已经存在几百年了。
闫宗孑:也许我曾经知道吧,但妈妈死后我的记性就变差了。
方婘:这个故事我就简述一下了。大概经过就是,善良的种树世家本来有很多人,企业家到来,在几年内不论老少开始莫名死亡,最后有一个声誉很好的人,是他们最后弄死的,企业家认为那是“最后一个”了,就直接抛尸在荒地,企业家没想到这个人有唯一的一个男孩子。然后这个男孩子想把父亲好好安葬,去找父亲,没想到父亲还留了一口气,跟他交代了些什么,然后就直接随风而逝,那个孩子被吓晕了,他醒了以后就发现,不远处长出来一棵不属于这里的大树。
闫宗孑:(打断)那是怎么会发现可以许愿的。
方婘:总有办法的,谁知道呢。是契机吧。不过一天只能许一个愿望,有时候一个都不行。
闫宗孑:在心里默许就可以了吗?
方婘:也有其他方法,可以挂纸带,把愿望写在纸带上,第二天树上就只剩下那一个纸带。没有的话,可能是在心里默许的愿望实现了,也可能是没有愿望实现。
闫宗孑:好玄乎。
方婘:这有什么,等会儿我就去那里,你也去许个愿吧,管杧一直想带你去看一看,我想如果他有意识,他肯定想和你一起去的。
闫宗孑:谢谢。
【枫树旁】
闫宗孑:(指树)就它吗?比其他的树大的多。为什么是枫树呢?
方婘:树的品种不一样,这个还没有人找出来规律。
闫宗孑:可是这许愿纸也太多了,我还是不挂了。
方婘:你刚刚无意识的念出来了,还是挂一下比较好,如果是管杧的话,也一定希望……
闫宗孑:好。谢谢,(挂许愿纸)我写了关于管杧的,也写了关于我的。
方婘:你的妈妈。
闫宗孑:我很想她。
方婘:管杧什么都没跟我说。
闫宗孑:我提醒过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事。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姐姐六岁的时候,妈妈又生了一个妹妹。妹妹两岁的时候,妈妈病逝了,但我记不清楚原因了,妈妈病了,我也病了。
方婘:记性变差了?
闫宗孑:嗯。
方婘:严重的影响到学习了,这是你回来读书院的原因吗?
闫宗孑:是的。没考上较好的学校,不如去上书院,书院成绩不错,也可以在中心区谋个好工作,因为他们要的,是独一份的能力,而不是“学习成绩”。
方婘:各有各的好吧,大学比书院轻松,不过,你不是可以直接继承你父亲在中心区的事业吗?
闫宗孑:其实我不想继承,我不喜欢那些,不喜欢那个地方。我的姐姐才是最大继承人,但我的姐姐总说我需要保护,要我待在她身边。
方婘:我也希望我的弟弟能待在我身边。
闫宗孑:(怔了一下)对不起,说到您伤心事了。
方婘:没关系,我也很担心管杧,其实我很喜欢他,我没有把他当弟弟的替代品。我明白他们说的名义上的童养媳,是因为愿意救我,怕我不敢待。
闫宗孑:我明白,回去吧,管杧肯定要害怕了,因为你不在他身边。
傍晚,闫宗孑做了一个梦,如愿望纸上的那样。第二天,他去看望管杧。
闫宗孑:(推门)你好了!
管杧:嗯。大夫刚刚来说,他路过那里,树上挂的许愿纸,是署名方婘的许愿纸。
闫宗孑:我的愿望也实现了,巧合吗?
管杧:那不是挺好的嘛,早上方婘都跟我说了,我想你昨天晚上肯定很幸福吧。化为天使的妈妈是不是又来看你了。
闫宗孑:嗯。(走到床边坐下)妈妈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说,要对你们一家好一点。
管杧:嗯。今天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闫宗孑:你可以吗?
管杧:我已经完全好了。只不过是躺太久躺软了吧。
闫宗孑:但是——是巧合吗?
管杧:是好事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吧。
闫宗孑:这是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梦到妈妈,我明明很想她,为什么总不能在梦里相见呢。我什么都不怕。
管杧: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