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阿宓视角
我真是太难过了,他为什么要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呢,明明知道那会让我很烦心,但是他还是会说,明明知道我有那个病,还来故意刺激我,真的,我想死亡的话,还轮不到他们来激怒我,我还有救命稻草在呢。
阿宓觉得很烦,从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她忍不住扩大了范围,从这件事说到整个社会。
在阿宓心里,她总是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社会的异类,思想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总是显得像“愚蠢的异类”,导致阿宓根本不喜欢和嫉人讨论那些有的没的。而阿昭就比较圆滑了。
阿宓在寝室里大喊大叫,闫妮本该在的,不知道为什么,阿宓发现闫妮出现在门外,就只有一瞬间,她发现了闫妮,却不想去叫她,门开着,闫妮也不想进去,阿宓无法控制情绪了。
她还是喊着:这个社会太不好了,我想做我自己,我想变得善良,在别人眼里就是笑话。
喊着:现在的人真是的,只要他们说话的时候态度好一点,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受害一方,我被枷锁着,我必须要原谅,就算他们说的是谬论,我也要赞同,为什么呢,只要态度好,说话时营造气氛,他们所说的,即使是错的,也都会变成对的,这太过分了,这对那些守护真理的人不公平,是这个社会不公平。
嫉人也是,总是觉得自己大于天。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普通,大家都是普通人,让我们熟记的,原来都是普通人,也许在财富上更强大,也许精神更富足,可是这是普通人里的佼佼者。人与人之间固然有差异,要承认差异才对,就像男女身体构造本来就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人,不存在谁比谁有什么什么优势之类的,个体不代表群体,就像那些极端主义的人,也是不分群体的,不能总是把不理智的人联想到不理智的男性或者是不理性的女性,应该是不理性的人,不存在性别比例或者是什么其他数据。都渴望自己能做一番事业,肯定是大部分人都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然怎么会有理想呢,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因为每个人生来就独特,每个人都是自己,自我,这并不是那种极端的利己主义的思想,因为人与人固然不同,自己当然最大,但是人性的奉献精神与其他任何值得称赞的精神,都是那些极端的、精致的利己主义非常排斥的。
阿宓不知道怎么说阿昭,她觉得她真是低估了一个人的丑恶,真的,阿宓一直都以为人会变得很好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令人吃惊。
阿宓已经慢慢失去意识了,但是脑海里还是在重复那些事情。
她又对自己的童年多了一些想法,为什么小时候会被针对呢,因为家里人的教育,要她懂事,逐渐的,培养出来一个只会压抑自己情绪的人,要是哪一天情绪没控制住,还要被别人指责,脏话恶语,什么都说,他们从来不会停止。只敢欺负这种老好人,不管是行为还是语音都要压制她一下,想着规训这个孩子,想要一个“老好人”变成不会说话、没有情绪的傻瓜,永远做一个受气包,这就是阿宓的童年,和所有曾经都非常善良的人一样的成长。
当阿宓被欺负他们就会很开心,看到阿宓哭就会“嘲讽”,觉得自己很棒,觉得自己可以凌驾别人,总是想象自己比别人强,在他们眼里,“别人”不存在好人坏人都只是比他们差的人,被指责就会说,“啊?我这是厌男,厌女,厌人,厌世而已啊,是别人先看不起我的哦……”心里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这不是别人,就是阿昭,阿昭就总是冷暴力阿宓,没错阿宓表现出来不满,她就很高兴,心里洋洋得意。当阿宓爆发了,她又在心理上恶心阿宓,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你脾气哪里好了?……”这句话最有效了,直接让阿宓说不出来话,毕竟这是一句“谎言”,说的人就是故意反着心里的想法来说。阿宓呢,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
令阿宓没想到的是,嫉娥竟然一直在外面偷偷往里看。她拼了命的开门,终于撬开门了,她冲了进来抱走阿宓,阿宓看到闫妮还站在门口,表情有点呆滞,闫妮的身上也出现了好多伤疤,紧接着,闫妮的身体也开始流血,阿宓想着,这是幻觉吧。
二:闫妮自述
无端的悲哀,一直充盈着我,我不知道,世界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也讨厌阿昭,不是她的话,阿宓也没必要在医院里躺那么久。
但是阿昭还是故意恶心人,还好嫉人还算理智,不然真不知道这场争论该怎么办了。我只是想着,父亲前几天说的那句话,他居然想让我和嫉人长大以后联姻,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她的工具,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来,请让这个名字的主人来吧,让真正的闫妮来,真是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没死,只是原来那个女人藏起来了而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父亲是怎么联想到让我来当替身的呢,我大概猜得到。
不过那个喜欢使坏的人早就不在了。她的女儿,真正的闫妮,最近被父亲找到了,真没想到。不过我会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的,长女,从来都不是工具,弟弟不能寄托家业,如果我不努力,那两个私生子很可能占上便宜,毕竟都是一个户口上的人。好在父亲这几年没有再在外面造出来新的兄弟姐妹,不然铲除他们还是非常难得。
至于真正的闫妮,我本来不想为难同性得,谁让她不听父亲劝,竟然找上我来了,就在阿宓住院的那几天,刚好我也做不出什么反抗。好啊,那就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我可不想像她一样,一辈子就打算扒着我的父亲,她的选择我不做评价,对她来说又轻松又幸福的活下去就是这样。不过,我竟然能知道她的行踪,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父亲也是,明明什么都知道。他可是幕后主使,是我们家庭破败的最大原因,我知道了,我想要家族的产业,必须过父亲这一关,所以,家里已经有属于我的权利了。
我也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如果不是那些人,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麻烦的事情了,我一个最应该继承的人,本来不应该害怕被私生子夺权的,要是我太蠢了就算了,可是现在似乎他们比我有利。
这就是在医院里,一个人的想法,不是担心自己的病,而是担心康复后该怎么办。因为死亡,是一个定数,阿宓和闫妮,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怕了。
三、嫉人与嫉娥
嫉娥除了每天去看阿宓,还要关心自己家里的那个人,嫉娥每次看到瘫在床上的嫉人,只是觉得很烦。
“哥,你到底是怎么伤的,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诶?”在嫉娥帮助下,嫉人坐了起来,为了吃饭。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被怪兽踢了一脚。”
嫉娥在房间里打转,嫉人就坐在那儿吃饭。
嫉娥突然问:“到底是谁啊,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
“不重要,阿宓是怎么了?”
“我不都说了,悲伤过度吐血,再加上她小时候受过伤,好像是被父亲打了一巴掌,身体承受不住,当时就遗留问题了吧,然后,现在就是医院建议观察几天。估计还是心理问题更大。”
“给人一巴掌,伤害这么大的吗?感觉比我还可怕。”
“当然了,阿宓是个很坚强的孩子,估计要不是为了她的某些家人,她根本不会撑到现在,估计早自杀了。认识了你和那个什么阿昭以后,阿宓越来越不开心了。”
“凭什么怎么说。”
“你个大男子主义。”
“才不是,我只是脾气太大了而已,我现在叛逆期好吧。”
嫉娥突然停下脚步,说:“呵。要是你真跟闫妮联婚成功了,你肯定会烦死她的。她可不是那种小金丝雀,不会被你‘训化’的。”
“谁要干那种事啊,我以后的伴侣,跟我一起,肯定是平起平坐的,不过,女孩子嘛,她占上风也可以,反正我什么都会。嘿嘿嘿——”
“呵,先跟那个阿昭断干净再说吧,你们两个再近一点就不只是搞暧昧了,和你这种人我真是无话可说。”
“你说什么,我可是你哥……”
“你算个什么……”
两个人嘴皮子吵架,直到家里有长辈回来了才被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