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哪来的力量能唤醒这座火山?”
朔丞厷看着天上最高的地方:“三日后的辰时三刻,天会落下一块巨石,我在此设阵,可在那时将巨石引入火山口,到时,一石激起万丈浪,它就会醒来了。”
“天降巨石?你还会卦算?”
能算到这种东西何时降落,又会落在何方,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算出来的?喧仓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朔丞厷那自信的样子,喧仓也不想当下反驳。
“身为妖族的下一任族长,如果是你的话,那道遥夜做的月考试题,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会让海水倒灌,让这个国家自食其果!”喧仓反问一句:“身为瑞王府的世子,你会选二,还是选三?”
“为什么非要选二和三?”
“难道你想选一?”喧仓有些诧异,带了些怒气的质问道:“放任不管,任由丸国将石罐中的魔气倾倒入大海,让大海生灵替这个国家受惩罚?。”
“我会选择一,但不是你说的那种选法。”朔丞厷悠悠然道:“既然是大海的生灵替这个国家受到惩罚,那为什么不让大海的生灵们去亲手复仇?”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联合各方受灾的力量将这个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受灾的生灵们去亲手报仇,这样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周旋各方势力,然后你从中获利,还能享受瓜分一个国家的好处,人族还真是会想方设法的去为自己谋福利。”
“不追求福利待遇,那活着还追求什么?”朔丞厷认为大多数的人从出生开始,不就是为一生过得更好而活的?
“大道、长生、信仰……这些难道不值得去追求?”
朔丞厷呵了声:“你说的那些是不平凡的事情,而大多数人都是平凡而存在,平凡的活着。他们为了活得更好就已经没工夫去追求别的实物了,你还想让他们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像我们这种人,打出生开始就拥有大多数人多少代都拥有不得的东西,才有资格,有资本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与众不同。”
“好了,闲话先打住,麻烦的东西来了,你能挡得住吗?”
朔丞厷看见了远处有些黑点在快速的靠近,那是刚才喧仓心火破坏阵法引来的人,那些人能这么快赶过来,就已经证明了是一批难缠的家伙,而且看护阵法的人很可能也通知了这个国家,不出一会,这个国家的能人志士就都会赶过来。那时别说双拳难敌四手,恐怕对方一人一口唾沫都招架不住。
“既然他们是飞过来,而不是突然出现的,那就好办了。”
喧仓不慌不忙的又飞回遥夜那里,既然屋主人有能力将三人送到这东海的岛国上,那远处那些飞来的人,他们在屋主人的眼中又会是一群什么样的垃圾。屋主人既然把月考的试题这样去写,那就已经已经说明了屋主人对这个国家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屋主人只是让遥夜来这里考试,不是想让他被人打死,那现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遥夜的身边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喧仓和朔丞厷回到遥夜的身边后,他们和远方那些黑点的距离没有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远了,不是他们飞得慢了,是遥夜三人突然快速的移动了起来。
“没有风,我们现在周围是静止的状态。”朔丞厷最先发现不对劲。
三个人在快速的远离这个国家的修士,但位置在不停的向远方移动,周围却感觉不到风的存在,他们三人周围的空间被封存了,封存空间的人正带着他们去往别的地方。
东海的海浪很大,从未平静过。
一声声豚鸣引起了遥夜三人的目光,这个国家的人像是赶上了什么节日,他们驱船,很多大小不一的渔船,他们在捕杀豚兽,肆无忌惮的捕杀,豚兽的鲜血洒满了这片海洋,这鲜红的颜色反而让那些渔民更加的兴奋舞蹈,仿佛这红色的海洋是他们打下的勋章。
“他们不是为了食物果腹而杀,是在为了杀戮而杀戮,他们在杀生取乐!”喧仓看到这一幕红了眼,气红了眼。
海面上除了那些丸国的人兴奋的叫声外,还从海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悲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样。那是鲸灵的悲鸣,它的叫声是如此的悲哀,如此的绝望。
那些大的渔船上,有修士们在联手捕鲸,他们的术法很熟练,也很针对。这个丸国的人为了捕鲸制造研发出了很多专门的术法器具,这是他们的节日,他们在表演,在向他们的国人表演。
“看,我就说吧,为什么要选二和三,选一让受灾苦的生灵们亲手报仇不好吗?”
“选一,它们何时才能报的了仇?反倒不如选二和三,让他们现在就自食恶果。”
喧仓看向了遥夜,从拿到月考的试卷开始,遥夜就一直在看着题目的内容,迟迟的没下决定。
既然给了三个选择,那肯定是要选出最优的答案,像喧仓和朔丞厷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答案。
就在海中再度传出鲸灵的悲鸣时,喧仓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一转,三人又回到了学院的学田牌楼处。
原来你会是这样的答案,朔丞厷倒是注意到了,虽然也只是瞥到了一眼,但他大致从遥夜画的形状上猜出了答案。
遥夜刚才随着那声鲸灵的又一次悲鸣,如同亲眼在大海中看到了它们被捕杀时的景象,入眼的是到处不断给海洋涂染鲜红颜色的生命。它们只因一国人的快乐,就要被迫用自己的生命去取悦。
遥夜咬破了手指在试卷上不断的涂画着,他写下了第四个选项,他也选择了第四个选项。那个国家将会成为他们国民的地狱,成为它们的天堂,永生永世。
“我们怎么这就回来了?”
“月考结束了,不回来,还留那种地方做什么?”朔丞厷拉过遥夜走向了空无一人的学田,学子们的月考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