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和丘婷婷在街上逛着,周围的人说的都是大明话,虽然有些方言他们听不懂,可是还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没出国的感觉。
朱瞻基感叹道:“这里好像是大明啊。”
一个商人笑道:“客官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的,第一次来。”
“这就正常了,我第一次来时,也以为这里是大明。招牌上是汉字,说的是各地方言,人也是明人,搞错很正常。”
“这里的明人可真多啊。”
“是啊,这里以前就是以华商为主,后来老三佛齐国被灭之后,华商们就推举施先生成为了新的三佛齐国王。”
朱瞻基皱了一下眉说:“不是旧港宣慰司吗?”
“对对对,是该叫这个名字,可是大家习惯了,还是都在叫三佛齐国。”
朱瞻基说:“主要是他想当国王,还不够格。”
商人小声说:“嘘,你可别大声说,让人听到不好了。”
“多谢提醒,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施济孙过来了,他看到丘婷婷,马上眼前一亮。
他过来说:“好漂亮的小娘子啊,你是哪里人氏啊?”
朱瞻基好气又好笑地说:“这里也太像大明了,好的像,这坏的也像。”
丘婷婷翻了个白眼说:“是啊,他好像徐显忠啊!”
徐显忠是定国公嫡子,也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丘婷婷以前在京城时,和徐显忠互相看不上,双方打过好多次架。
施济孙笑道:“这个徐显忠是谁啊?他这么像我,下次我见了他,会请他喝酒的。”
朱瞻基淡淡地说:“算了吧,你没资格跟他喝酒。”
施济孙不服地说:“我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怎么就没资格了?”
“狗屁王子,你不过是宣慰使的儿子,你老子才从三品,你连品级都没有。”
施济孙大怒说:“放屁,我是王子,不是宣慰使的儿子。”
“行了,你骗骗别人就好,别把自己也骗了。”
施济孙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也是这话,你就只是一个宣慰使的儿子,不是什么国王之子!”
施济孙大叫一声,抽出了剑,就要砍朱瞻基。
可是朱瞻基是什么人啊,他是大明正统的继承人,是受过最好的教育的。
他可不光是要学文,这武艺也不能丢下。
朱瞻基一拳把施济孙给打倒了,然后抓着丘婷婷就走。
施济孙的护卫冲了过来,被丘婷婷的护卫给拦住了。
丘婷婷叫道:“我们边打边撤!”
护卫头子说:“小姐,你们先撤,我们殿后。”
朱瞻基带着丘婷婷就跑了,可是他们到了码头,就发现自己上不了船了。
这里被人给包围了,正是那个商人,在施济孙去找丘婷婷的时候,他就把船给抢了。
朱瞻基脸色一变,然后说:“走,这里我们也不能呆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呢?”
朱瞻基想了一下说:“你换身衣服,然后用灰把脸给涂了。”
丘婷婷照做,然后朱瞻基也换了一身粗布衣。
两人装成了干苦活的,来到了贫民区。
多亏了陈渊以前带着朱瞻基去卧底,他也有了伪装的经验。
两人躲过了好几伙的追兵,然后成功躲在了一个院子之中。
这个院子是一个老奶奶的,她的儿子是船员,现在出海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朱瞻基对她说:“奶奶,我们被坏人追杀,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这是我们的房费,你不要推辞。”
老奶奶笑道:“我一看你们就是好孩子,好吧,住下吧。你们对外就说是我的孙子和孙媳妇,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丘婷婷疑惑地说:“我都扮成这样了,奶奶还能看出来?”
“你身上有股子香味,逃不过我的鼻子。”
朱瞻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个破绽。
他说:“你去洗个澡,穷人家的姑娘不能有香水味。”
丘婷婷洗了澡,然后换了一套衣服。
朱瞻基看着她雪白的皮肤,还是觉得很碍眼。
他说:“你没事还是别出来了,要出来,就在脸上涂灰。”
丘婷婷有些委屈地说:“我知道了。”
他俩在这里住下了,果然,士兵来这里问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到了晚上,朱瞻基说:“我们必须派人去新汉城求救,就我们俩,不好逃出去。”
“谁去啊?”
“你的护卫逃出去没有?”
“不知道。”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说:“算了,我明天去码头看看再说。”
第二天,他去了码头,结果就看到了他和丘婷婷的通缉令,还别说,画得还挺像的。
好在朱瞻基画了妆,所以旁人暂时没有发现他们。
朱瞻基在码头问了一圈,然后发现有一条船是去新汉城的。
他马上找到一个水手说:“老兄,能帮我送一封信吗?”
“送信?这可不是免费的。”
“我知道,这是酬劳,还请帮个忙。”
“行啊,你的信呢?”
“你等一下。”
朱瞻基找人借来了笔黑,然后写了一封信,上面没写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说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生意,速来。
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他盖的一个印。
这是他的私印,陈渊看到了一眼就会认出来。
他把信给了水手,然后说:“麻烦你交给新汉城的镇长,他知道该交给谁。”
“行吧,我会把信送到的。”
朱瞻基发现有人在搜查上船的人,幸亏他没有上船,不然就会找到了。
这些人只找人,信什么的根本就不查,所以水手拿着信就这么上船了。
接下来朱瞻基就躲在小院里了,他怕水手没有把信送到,还多找了几个去新汉城的船,连着送了五封信,这样总有一封信是会被送到的。
新汉城这边,镇长童浩已经升级为县令了,他现在一天到晚忙得很,有太多的事要他处理了。
这一天,他刚刚回来,有人说:“大人,有您的信。”
“我的信?从哪里寄来的?”
“好像是旧港宣慰司!”
“奇怪了,我也没认识的人在那边啊。”
童浩接过信看了一下,然后大吃一惊,就找到了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