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不理解陈渊的恨倭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只能说后世只要是正常的三观,并且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华夏人,就没有不恨倭国的。
当然,那些恨国党们除外,因为他们没有正常的三观。
陈渊也懒得解释,他和朱高煦到了江户的一条最繁华的商业街。
这里有一个大明来的商人,他叫高洋。
他来倭国做生意有十来年了,在这里有一间铺子,十几个员工。
陈渊需要一个熟悉本地的人来当向导,然后听说了他的名字,于是找过来了。
他们还没进去,就看到几个浪人围在高洋的铺子面前。
为首的人说:“明国猪,你们马上滚出江户,要是再晚一天,我杀了你全家!”
陈渊冷哼一声,对手下说:“把他们抓起来!”
“是,大人!”
几个手下过来了,一个浪人说:“这不关你们的事,滚!”
这些手下可不会客气,一个侍卫抬手射出一弩箭,射中了这人的手臂,浪人一下惨叫出声。
其他浪人大怒,马上抽出了武士刀,要和侍卫们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侍卫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一人一弩箭,射穿了他们的手,让他们都拿不起刀。
几个浪人被抓了,侍卫押着他们过来了。
为首的浪人还叫道:“你们敢惹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陈渊淡淡地说:“不用知道,全部杀了!”
“是。”
一开始,几个浪人和周围的人都以为陈渊在吓唬他们。
可是这些侍卫可不是这么想,他们抽出刀,一人一刀,把这些浪人全都给杀了。
朱高煦皱着眉说:“就不能拖到一边去杀?搞得这一地的血,又要弄干净了。”
就在这时,高洋跑了出来。
他慌张地说:“哎呀,你们怎么能乱杀人呢?他们这些人是本地大名的人,你杀了他们,大名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罢了,趁着他们还没来,我们先逃吧!”
陈渊说:“你就是高洋是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先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话。”
“不用跑,大名不敢来找我们的。”
“你别吹牛了,在本地,大名是最大的,他要杀人,没人敢反抗。”
朱高煦淡淡地说:“他敢动我,我弄死他全家!”
高洋愣愣的看着他,然后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能轻松的杀了本地的大名就好了。”
“这样啊,那是在下唐突了。可是我总要有一个称呼来叫二位吧?”
“我叫陈渊,这位是朱公子,你就这么叫吧。”
“朱公子,陈公子,二位请。”
两人跟着他进去了,陈渊直接了当地说:“我们需要人手,大量的、能打的不怕死的人手,所以来这里了。我们想让你帮忙,帮我们找这种人!”
高洋说:“你们可算是来对了地方,现在是倭国最乱的时候,每天都在大量的浪人四处游荡,只需要给他们一些粮食,他们就会为你卖命。”
高洋是不知道倭国后来的战国时代,现在才哪到哪啊,现在只是乱的开始,等到五十年后的应仁之乱,倭国的战国时代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陈渊说:“好,这事由你出面,帮我们招募浪人,越多越好。每招一个浪人,我就给你一石米为报酬,你看如何?”
高洋心里一跳说:“要是我招到一万人,你也给一万石?”
“是的,你能拿多少粮食,就看你的本事。对了,招募这些浪人的条件是一人先给十石粮食,以后跟着我们干活,一个月十五石粮食!”
高洋笑道:“这么好的条件,我都有些心动了。”
在这个年代,武士都是吃不饱饭,更加别说没有主人的浪人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大名前田村的儿子前田太郎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被杀的几个浪人是刚投奔他没多久的,他其实不在乎这几个人的死活。
可是他们被当街杀了,这就是不给他面子,所以他要找回来。
朱高煦说:“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去摆平吧。”
陈渊说:“要不把本地的大名也干掉吧,不然他还会跑出来捣乱。”
高洋吓了一跳说:“陈公子,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陈渊看着他说:“你想当本地的大名吗?我杀了他,扶持你上位!”
“这个……”
不得不说,高洋心动了。
能当人上人,谁想当狗啊。
他说:“这样可行吗?”
“有什么可行的,你也招一些手下,到时候你有人有粮,还怕谁啊?”
朱高煦也在旁边说:“就是,你能当大名,以后我们全力支持你,给你武器装备,到时候统一倭国都不是问题啊。”
陈渊是把倭国放在了必征的名单之上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所以先扶持一个代理人,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高洋被说动了,他说:“那我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等着,我这就把大名的人头给取来。”
这时候前田太郎还在和门口的卫兵闲扯,陈渊出来,抬手就是一手弩,当场把他给射死了。
然后陈渊说:“杀!”
守卫抽出了刀,和他一起,把前田太郎的守卫也给杀了。
周围的人吓得四散而逃,这和之前的事不同,之前最多算是街头斗殴,打架死人是常有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大名的儿子被杀,这可是大事,他们可不敢留在这里。
陈渊拿出一个信号弹,点燃之后就冲着天上。
一朵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响,船上的士兵看到了信号,马上全副武装,冲下了船。
一共一千人赶到了这里,为首的将领说:“大人,前卫营一千人已经全部赶到,还请指示。”
“跟我走,去杀人!”
“是。”
高洋心脏扑通乱跳,他说:“朱公子,原来你们有这么多人啊,为什么还要招人啊?”
“我的人太精贵了,可不能随便浪费,所以我需要一些不怕死,同时可以随便浪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