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和朱瞻基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们到了高丽国边境时,才发现纪纲已经过去了。
朱瞻基在嘴里说:“漫天神佛保佑,纪纲一定要留在高丽国啊,可千万别去倭国!”
陈渊说:“他去了倭国反而更好呢,那边已经乱了,我们过去杀了他都没事。反而是在这里,我们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我是太孙,你是顺天府尹,过来抓人,天经地义!”
“你听听你这话,要是换一个人,会信吗?”
朱瞻基不说话了,是啊,要是换成另一个人,会相信这话吗?
太子和太孙都是一国储君,一般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京城,怎么可能疯跑到临国来的。
陈渊也是顺天府尹,一个京城的最高长官,不在京城呆着,跑到临国来撒野是做什么。
这要怪只能是怪他俩出来得太急了,但凡是从朱棣那里要一封圣旨,也不会这么狼狈。
“现在我们怎么办?”
陈渊想了一下说:“我们不如假扮成大明使臣,前来这里办事的。”
“有官凭吗?有圣旨吗?”
朱瞻基眼珠一转说:“要不我们伪造一封圣旨?”
“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罪,你不会有事,可是我就要有事了。”
“没事,一切有我在,你就安心吧。现在问题是从哪里去弄圣旨啊?”
圣旨用的是最好的湖丝,是湖州出产的丝绸,那里的质量是最好的。
不过这难不倒陈渊,他用系统兑换了一封空白的圣旨,然后自己伪造起来。
他们弄来一根萝卜,刻了一个皇帝之印。
然后准备写内容,陈渊问道:“写什么啊?”
朱瞻基想了一下,直接提笔就写:“着高丽国王进贡东珠二十颗,海东青三对!”
“这两样不是建州女真进贡的嘛,怎么让高丽国进贡?”
是的,现在那个建立大清的建州女真已经出现了,他们就在建州卫,就在高丽国的边境上呆着。
两方经常打战,而且现在建州女真实力薄弱,高丽人经常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每当高丽这边缺人了,都会跑过来抓奴隶。
所以等到明末,皇太极、多尔衮有事没事就带着八旗过来劫掠,这并不是侵略,而是为祖先报仇,只能说是活该。
朱瞻基说:“我听说高丽国经常派兵抢建州卫,他们手上有不少好东西,这次就趁机要一些吧。”
“好。”
陈渊还花了钱去找了一些人,让他们假扮成自己的随从。
然后一只新的使者团队又来到了高丽国边境。
高丽官员都呆住了,不由问道:“怎么大明又派使者来了?”
陈渊和朱瞻基对视一眼,肯定是纪纲没跑了。
陈渊说:“他们是要索要什么的?”
“美人和海狗鞭!”
“这不就结了,我们要的是东珠和海东青,又不是要的同样的东西,怎么不能来?”
官员心里嘀咕这种事一次来了就好,怎么还分两批来啊?
当然,这事和他没关系,他想管也管不着。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待使团,然后把这事上报给大王。
没过两天,李芳远就接到了奏报。
他愣了一下说:“大明又派使者来了!”
纪纲一听有些慌了,他问道:“是嘛,他们到哪里了?”
“就在城外了。”
纪纲不死心的问道:“完了,要完蛋了,这是要被抓回去了?”
不过他又问了一下:“来了多少人?”
“正副使各一名,随从五十多人。”
纪纲一下就安心了,就这点人,可不够把他带回去的。
纪纲的手下现在有一千多人了,一半是明人,一半是高丽人。
他又问道:“他们是来要什么的?”
“东珠和海东青。”
李芳远有些肉疼,这些东西他有,可是就这么送出去,舍不得啊。
可是要他不送,他又不敢,所以十分的纠结。
这时候李裪出城把使团迎了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不知二位天使是什么身份?”
陈渊说:“我是锦衣卫同知陈渊!这位是我的属下,锦衣卫百户朱正。”
“啊?!”
李裪都吓傻了,这刚来一位锦衣卫指挥使,现在又来一个锦衣卫同知?
他说:“这可真是巧了,刚来一位锦衣卫指挥使,现在又来一位同知。”
“这不是巧合,就是皇上这么安排的。行了,纪纲在哪,我要见他!”
李裪觉得有些奇怪,这同知不是比指挥使小嘛,哪有下属直呼上司大名的?
不过他也不管,只是带着陈渊和朱瞻基去了王宫。
等双方一见面,纪纲吓得差一点跳起来杀人了。
太孙怎么来了?
陈渊说:“纪大人,这位是我的属下朱正,你还记得他吧?”
纪纲一听,就知道对方不想暴露身份。
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是点头说:“原来是朱兄弟,失礼了。”
李芳远说:“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李裪,你把二位的住处安排在纪大人的旁边吧。”
“是。”
陈渊说:“不用这么麻烦,纪大人住哪,我们就住哪吧。”
“这不好吧,那边房间狭小,三位住不嫌挤吗?”
“不挤,人多热闹。”
纪纲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人多热闹。”
宴会过后,一行人回到了住所。
纪纲说:“太孙,我可是真没想到,你敢来这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皇上要是没了你,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啊。”
陈渊淡淡地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他!”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人能护得住他?”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
纪纲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可是看过你们带来的人,松松散散,一看就是普通百姓。”
“你的人也一样啊,都是一些无赖混混,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杀我俩?”
“哼,要不我们试一下,看看我的人能不能杀了你们!”
“好啊,来就来,谁怕谁啊!”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就变得十分的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纪纲突然说:“二位,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