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到是挺重视的,事实上凡是在朱瞻基身边的女人,全都要经过她的观察。
张小丫就在太子妃身边呆了一个月,确认她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姑娘,太子妃才把她送回朱瞻基身边。
现在朱瞻基又带回来一个女人,她当然要见见。
她没有见过孙若微,所以不知道孙若微的真正身份,只以为她是纪纲买来的平民家的姑娘。
太子妃见到了孙若微,然后暗中点点头。
首先容貌这一关算是通过了,孙若微是端庄大方的长相,不是那种狐媚子。
然后她又问了一些问题,知道孙若微读过一些书。
这让她更加的满意,她说:“你不要听外面说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不对的。要是无才的母亲,是教不出有才的儿子的。
咱们女子也是要学习,今后你就呆在我身边学规矩吧。你什么时候学会规矩,什么时候去太孙身边照顾他。”
“是。”
朱瞻基看到母亲接纳了孙若微,心里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对朱瞻基说:“好了,小小先在我这里学规矩,你回去好好哄一下小丫。”
朱瞻基不解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哄她啊?”
太子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这儿子是个傻子吗?
她说:“本来你的房里只有她一个,现在又要多一个了,你不和她解释一下?”
“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我为什么要解释?”
“算了,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唉,你让小丫来我这里吧,真不知道你以后没了我要怎么办!”
朱瞻基搂着她的肩说:“娘,我怎么可能没了你嘛,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肉麻。”
不提东宫这边的事,单说陈渊这边。
总捕头孙涛找到陈渊说:“大人,锦衣卫这一两天开始针对咱们了。”
“什么意思?”
“我们和商铺收管理费,他们也收,我们在街上巡逻,他们也在巡逻。好像他们在学我们一样!”
陈渊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没有?”
“暂时没有了。”
“那就不要管,我要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
过了几天,锦衣卫开始越来越过份。
他们开始有意识的抢地盘了,凡事他们收过钱的地方,就不许顺天府的捕快过去收了,这就有些过份了。
有几个捕快有些不忿,和他们争了几句,然后双方就打了一场,最后是捕快们被打成重伤。
孙涛找到陈渊说:“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的兄弟无缘无故被锦衣卫给打伤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
陈渊说:“先给兄弟们治伤,费用由衙门报销。我去找一下纪纲,看看他怎么说。”
陈渊去找了纪纲,直接了当地说:“纪大人,你的人为什么要打我的人吗?”
纪纲装成大吃一惊的样子说:“真的吗?不可能吧,有这事?”
他的一个手下说:“大人,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兄弟们操练了一下,他们打不过我们罢了。”
纪纲笑了一下说:“原来不过是误会罢了,陈大人,你还请不要见怪啊!”
“所以这事你不打算管管?”
“这怎么管?这种小事我们也管,那我们不是忙死了?”
陈渊点头说:“好,我记住了。”
陈渊回来了,孙涛问道:“大人,怎么办?”
“以后遇上锦衣卫的人,不要留手,直接给我打。不要打死,不过打断几条腿是没事的!”
孙涛笑道:“大人,我知道怎么做了。”
很快,锦衣卫和捕快又在街上偶遇了。
一个锦衣卫小旗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现在给我滚!”
捕快也不示弱,他说:“笑话,整个顺天府都归我们管,我们哪里不能去啊。”
“小子,你这是找打啊。”
“兄弟们,给我上!”
按理来说,捕快是不敢和锦衣卫斗的,可是架不住他们得到了陈渊的保证,打伤锦衣卫,责任他来抗。
再加上捕快有一大半是陈渊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真的一开打,锦衣卫根本就不是对手。
锦衣卫之所以能横行霸道,主要是靠他身上的皮。
一旦有人不怕他们,那他们的战斗力和一般的士兵也没什么区别。
而捕快则是精锐中的精锐,很快,锦衣卫就被打得抱头鼠窜。
锦衣卫逃回去了,纪纲看到这些人居然个个带伤,顿时大怒。
他说:“这些捕快好大的胆子啊,敢伤我的人。来人啊,给我抓人!”
大队锦衣卫出动了,可是捕快也集结了起来,双方谁也不怕谁,僵持住了。
纪纲叫道:“陈渊,你给我出来!”
陈渊出来了,他问道:“纪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你的人好大的胆子,敢打伤我的人!”
“纪大人,你这么快就忘了啊,你不是说打架这种是小事嘛,我们要是管这种小事,哪里管得过来啊。就让下面人去处理好了!”
“哼,他们敢伤锦衣卫,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谋逆!”
“你这话就严重了,大家都是为皇上办差,也没有谁高谁低,这怎么算是谋逆呢?这最多叫牙齿咬了舌头,自己人伤了自己人!”
纪纲气得要死,他冷冷的看着陈渊说:“你确定不把打伤人的凶手交出来?”
“不交。”
“好,来人啊,全部把这些人给抓起来!”
陈渊喝道:“所有人听着,他们敢动手,就给我打回去!”
“是。”
双方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朱瞻基跑了过来。
他喝道:“陛下有旨,让所有人都散了!”
陈渊听了这话,果断的一挥手说:“大家散了!”
“是。”
捕快们很快就散开了,而纪纲则是一动不动,还死死的盯着陈渊。
朱瞻基怒道:“纪纲,你连陛下的圣旨都不听了吗?”
纪纲这才挥挥手,让大家散了。
朱瞻基说:“陛下说了,锦衣卫和顺天府都是为朕办差的,没有谁高谁低,这次的事,你俩都不对,你们各罚三个月的俸禄,再有下次,一定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