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叶倾尘与纤歌去了春风楼。
“公子,按您的要求,这几日来此的客人,有八成都来过了。
为防万一,奴家已将他们的身份都一一记下了,公子若有需要,奴家便将名册取来。”
叶倾尘看了木落烟一眼,是个办事牢靠的。
“好,纤歌,赏。”
纤歌将一袋银子递给了她。
“能为公子办事,是奴家的荣幸。”
木落烟接赏。
“公子稍坐,奴家去去就来。”
“嗯。”
木落烟出去关上房门,叶倾尘站在床边望着床上已发丝凌乱,伤痕累累之人,轻蔑一笑。
“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爼,这滋味如何?
你想毁我名声,要我性命,我便先让你尝尝这名誉扫地,生不如死的感觉。”
纤歌站在一旁,望着叶倾尘对那无听觉之人楠楠自语,心想主子定是恨极了此人。
过了一会儿,木落烟将名册带了过来。
这一夜,西玄都城三十六户,皆丢失三日记忆......
翌日,靖安伯府。
门房打开大门,便见门口大街上,躺了个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之人。
旁边有一些过路之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睁开眼睛瞧瞧这是何地,敢在这伯府门口躺着,狗命还要不要了!”
说着踹了那人一脚,直接将那人踹翻了身。
门房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那人长相,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遂又慌乱起身,忙不迭的往府里跑去,期间摔了好几个跟头。
护卫长见他这样,连忙拦住了他。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夫、夫人......”
"夫人?夫人怎么了?不是回沈府了吗?"
门房喘了口气,“夫人出事了!现在就躺在门外!”
护卫长一听这话,立马往大门外跑去。
只见夫人果然躺在那里,暗道不好!
“看什么看!快滚!再不离开,老子砍了你们!”
人群一哄而散。
“什么嘛!这伯府的下人就这素质。”
“可不是嘛!哎?你们说,那躺着的是何人?怎的这门房和护卫都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几人走远后开始议论。
一人小声道:“要我说啊,定是那伯府的夫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反应。”
“没错,这伯府的老太君已不在了,伯爷先夫人去后也只娶了沈家庶女为妻,就是那两个通房妾室,听说啊也都生病没了,这个年纪的也就只剩那位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一人说着左右看了看,见没别人继续道:“那她岂不是被人给......”
话虽未说完,但几人都懂了。
“你们说,谁能这么嚣张?将人糟蹋完还给扔了回来,这不是打靖安伯府的脸吗?”
“谁知道呢,看来这都城,又要热闹喽......”
这边护卫长将人撵走,赶紧吩咐几个婆子将沈彩芝抬了回去。
此时采薇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齐云薇噌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夫人......夫人衣冠不整的被人扔到了伯府门口,现在还不省人事......”丫鬟颤颤巍巍的说道。
“啪!”衣袖扫落茶杯,齐云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丫鬟惊慌失措,对着门外大喊:
“来人啊!小姐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伯府乱做一团,这能做主的要么晕了,要么不在,下人们忙得焦头烂额。
管家叫来两个小厮。
“快!去请大夫!就说小姐身子不适晕倒了。
你去沈府传话,让他们赶紧来人!”
“是!”两个小厮赶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