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让我觉得安慰一点的大概就是,这两个人被我激怒了,全身心都放在了打我这件事上。
那两个女孩子,获得了一点安全。
我不知道我被打了多久,就在我连求饶声都微乎其微的时候,他们才停了下来。
停到一边休息起来。
他们打我打得都累了。
我蜷缩在地上,从来没这么疼过。
身上感觉被火烧了一遍,火辣辣的疼。
我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吸着空气,眼前弥漫着一片血色。
是我的血,歇了一会儿,他俩又向那个妹子走了过去,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想起来却有心无力了。
那个女生又开始哭了。
“你们不要过来。我想回家。我要找我妈。你们要多少钱,我让家里给你转,求你们放过我!”随着两个青年的靠近,那个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她死死地蜷缩在角落,拼命护住全身,往后缩。
另一个女生早就缩到另一个角落去了,这时候能安全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现在已经没人能救她们了。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她现在倒是庆幸自己长得一般了。
更甚至于祈求这两个人满意了之后,会放过她。
我感受到她看了我几眼。
那眼神,我只能说很难评价。但是我已经没那个精力再去管了。
妹子的求饶并没有收获任何效果,其中一个青年上去拽她头发,女人还是往后缩,青年烦了。
“啪啪”就是两个巴掌甩了上去。
“你小子,这脸都打丑了,等下都硬不起来了你负责?”另一个人嘴上虽然怨怪,但是转手就打开了电棍,吱吱的电火花声音就冒了出来。
对着女孩狞笑道:“我给你10秒,再不听话,就别怪老子辣手摧花了。”
那妹子抬头了看了看,应该是绝望了,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青年看到这一幕,一脸邪笑,一人一只腿,拽着往外走。
经过我旁边的时候,妹子眼神动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我本来就疼得动弹不得,听到这句话,我只能再次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候,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过了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两个男人那得意的笑声。
这里不隔音,我听到很清楚。
没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
越听我越受不了,越愧疚,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真是废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孩被送了回来,双目无神,就剩个内裤,其他衣服估计是被那两个青年拿走了。
“你别说,这猪仔衣服还挺香。”门口传来两个青年猥琐的笑声。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猪仔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猥琐的笑声,那个女孩又缩到了角落,凄惨地哭了起来。
我想安慰她,但是想想,何必呢。
只会让这个女孩觉得更不堪罢了。
第二天,海哥来了,带着那两个青年。
“你们三个,能干活的说一声,不能干活的也说一声。挨十鞭子就不用干活,继续在这歇一天。还有干活的一天吃两顿好的,不干活的继续啃馒头。”
我们三个都选择了干活,没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
这帮人是没有任何同情心的,他们恨不得扒你皮吃你肉,榨干每一丝价值。
咱不得先想办法活下去吗?
即便我疼的动一下都难受,我还是选择了干活。
再挨十次鞭子,我怕是可以去见太奶了。
海哥看我们三个都选择了干活,心情不错。
“你们三个新来的,可以先干点轻松点的。”
我被分配到了二组游戏组。到了工作室,这里都是和我们一样被骗来的人,他们在干活的同时,有几个人手被手铐拷在桌子上,是巡视人员重点关注对象。
工作室前门和后门各自站着一个拿鞭子的青年。
后来才知道这鞭子是一种当地的特殊藤条,打人老带劲了。
听他们说不听话的,业绩不好的,有小心思的就会被拷起来。
这里的电脑都是被监控的,你在电脑上任何的任何行为都会被记录下来,必要的时候甚至能拦截你的信息,所以不要指望通过这些电脑传递信息出去。
那些被拷起来的人,打字速度明显更快,再没有业绩肯定就要挨收拾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朝我走了过来,把我按在了门旁的一个座位上。
“看你被没收的证件,你是大学生啊。好好干,我是你组长,叫我光头就行了,只要你业绩好,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可以帮你找女人。你要没业绩,那就不好意思了”
光头拍着我的脑袋,笑的不怀好意。
事后看来,这个光头是我的第一个贵人,我能活下来真得要好好感谢他。
可能刚到座位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心里对诈骗充满了抵触,我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门口有个人注意到我这边了,朝我走了过来。
说实话,我有点被打怕了,条件反射的我就双手抱头。
“你知道嘛,你这位置的上一个人就是连着三个月没业绩,被卖去噶腰子了。”
我愣了一下,但也明白不是要打我。
这才有些松懈的将手拿了下来。
“什么,噶腰子,什么意思?”我一个激灵,我知道这里黑暗,但是没想到能这么黑。
“简单,就是被卖去割器官了呗。你不为公司创造业绩,你自己就是业绩,公司养你那么久,总要创造点价值不是?”
“对了,很多时候,噶腰子是不打麻药的哦!”不知道是为了吓我还是真的,那看门的青年又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我是信的。
那个人看了看我,就去屋子里巡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