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也在怀疑陛下肚子里的龙嗣是不是摄政王的。
毕竟摄政王对陛下肚子里孩子紧张的模样,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时候的大臣谁也没有往两人相爱的方向猜测,反而更多的是阴谋论......
大臣甲:陛下和摄政王在一起,是为了铲除摄政王手里的势力。
大臣乙:摄政王肯定是为了让冕国的下一任帝王有他的血脉,才会和陛下成了那种关系。
大臣丙:既然摄政王可以,那犬子长相更俊秀,是不是也有机会,让陛下为其孕育子嗣呢。
......
不管外面怎么猜测,林清和奕凌的相处,没有身份的尊卑,只有爱人的体贴和情意浓浓。
林清肚子在三个月的时候,已经显怀的很明显。
太医院的多位太医诊脉的结果都一致。
是多胎!
而这个时候,被林清送到秘密的宫殿照料的林景曜。
林清也准备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林景曜昏迷后所居住的宫殿,里面的侍卫,都是林清从暗卫中挑出来的,每一位都对林清忠心耿耿。
等林景曜醒过来,发现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口不能言的时候。
他眼里都是惊恐之色,心里被震怒填满。
林清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奕凌手牵手走到他的床榻,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林景曜。
见林景曜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眼里都是不敢相信,林清笑了。
她慢慢俯下身子,在林景曜迷茫的目光下,将他昏迷的这几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比如,他已经昏迷了近三年。
朝堂内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皇贵妃的床上出事的。
还有舒星若谋害两位皇子被严皇后打入冷宫,现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四大侯府的永昌侯府没了,永平侯也被贬成伯爷。
因为他的皇子皇女并没有合适的新帝继承人选,所以自己这个长公主被众大臣举荐成了新帝。
自己登基的这两年,为老百姓做了什么,老百姓都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英明神武,是神仙派下来拯救他们的。
冕国的每一位百姓,说到自己这个才上位不久的新昭帝,是多么的虔诚和感恩。
自己是他们心里最好的一任帝王。
而现在,自己和奕凌有了孩子,很快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成为冕国新的皇位继承人。
林景曜从原先的激动不敢相信到后面气的眼睛里充血。
他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林清和奕凌。
恨不得生吃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额间的青筋突出来,根根分明。
他知道,林清将这些敞开的说给自己听,分明是不会让自己再有好起来的一天,她不会再让自己出现在人前了。
林景曜在心里怀疑,林清和摄政王恐怕早就勾结到一起,自己突然的昏迷,可能也是林清的手段。
林清能顺利变成冕国的女帝,恐怕也少不了摄政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林清像是知道了林景曜心中所想,嘴角微微勾起,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对他说道。
“文茵送的茶好喝吗?”
一句话,给了林景曜肯定的答案,就是林清暗中下毒害了自己。
林景曜的眼珠子里都是恨意,他挣扎的想起身杀了林清,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根本控制不了。
哪怕他怎么努力,这副身体都维持一动不动的状态。
现在的他,除了拥有自己的意识,就是一个废人。
最终他无力的合上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不去看林清眼中的得意。
“父皇一直觉得我比你更适合这个位子,看来他的眼光确实挺好的。”
林清的这句话,对林景曜又是一重打击。
当年他就知道,父皇属于的继承人更偏向皇姐,可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成了太子,成了皇上。
而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林清在给足了林景曜打击后,才带着奕凌离开。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看林景曜,从那天开始,直到林景曜死亡,她都未再踏足这孤僻的宫殿内。
林清怀孕中期的时候,已经发展成嗜睡如命的程度。
哪怕文茵想尽办法,她起床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奕凌看她每天睡不够的状态,也担心不已。
可别说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奕凌还在宫外找了民间的神医,诊脉后的结论都是陛下身体极其健康,嗜睡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肚子里多胎。
这是正常现象,没办法根治,也无需根治。
所有人都这么说,奕凌只能放下心底的担忧,但他也不愿意看着林清每天上午艰难的起床,只为去上早朝,听大臣一些无用的闲话。
最终,林清下了个圣旨,在肚子里的孩子满月之前,由摄政王行天子之职,代她上早朝,处理朝廷之事。
有些老臣虽然对摄政王临时执政略有微词,可也只敢怒不敢言。
但陛下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强撑着每日上朝,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关乎冕国的将来,他们也只能认下。
等那些老臣看到摄政王并不贪念权势,朝堂之上的大事,都会在下朝之后,言简意赅的禀明陛下,由陛下亲决,那些老臣心中那点微弱的不舒服也消散了。
等林清怀胎临近八个月的时候,她自己有了预感,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了。
果然,在七个月的尾声,她和奕凌正在吃午膳的时候,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奕凌的眼神一直落在林清的身上,林清细微的表情,他很快就察觉到。
然后就听见林清说自己要生了,奕凌这一刻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干什么?
脑子里让他叫产婆和太医,但手却下意识的抱住林清,腿上有千斤重般,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文茵开口提醒奕凌,让摄政王将陛下送到专门准备的产房。
奕凌这才恍然大悟。
文茵那边也没有闲着,一边让宫人去请产婆和太医,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宫人进行下一步动作。
等产婆过来,奕凌就被赶出了产房。
在门口踱步,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
正在生产的林清也不想叫的那么凄惨,但她没有想到,这副躯体居然极其怕疼痛。
偏偏生产的疼痛和平常磕破皮还不一样,她第一次觉得生孩子能让人生不如死。
肚子的孩子像是在争夺谁先当第一个出来的,谁都不肯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