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可以在其它方面补偿舒家父子,陛下也可以给舒星阑挑选一个贵女赐婚,虽然损失一个驸马的身份,可对舒星阑来说,也不算太吃亏不是吗?”
“尚公主的男子,本宫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舒星阑不做驸马,他可以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这样不也是他的快意人生吗?”
林清对退婚之事势在必行,时机已到,她没必要再和舒星阑有任何牵扯。
“可是皇姐,要是永昌侯世子并不想娇妻美妾呢?皇姐就不能为了朕再忍耐几年?”
林景曜失望的看着林清,他说的好听,忍耐几年,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女子的青春是何其宝贵的东西。
一旦林清心软,在没有被榨干价值前,林景曜就会用同样的话,同样的手段,不断的让林清退让。
“陛下!”林清抬高声音喊了林景曜一声,“这些年,我为了陛下,一忍再忍,及笄之年本就应该嫁人,却还是留在宫中,帮陛下对付奕凌。”
“陛下每一次因为奕凌气的睡不着,我都会想方设法帮陛下出气。”
“哪怕奕凌充满杀气的眼神令人胆颤心惊,我也没有退缩过一步。”
“本宫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帮陛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
随着林清的话越说越多,林景曜似乎想起了皇姐曾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脸上闪过片刻的茫然,很快就消失不见。
敛下的眼底多了一丝厌恶。
皇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后悔了?
林清只想把能量体对林景曜的付出全部说出来,看看林景曜心里有没有感动和片刻的后悔。
可林清从林景曜的脸上,没有读到任何的感动,他将能量体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还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显得极其不耐烦。
“陛下,我说那些话是要告诉你,那些是林清心甘情愿为自己的亲皇弟林景曜做的,但是现在,我也心甘情愿的为我的心上之人,要解除和舒星阑的婚约。”
“陛下知道我敬合,想要什么,会自己争取,谁的话都不好使,就是那个倔脾气。”
林景曜见林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只能认了。
他心里想着,等离开昭璇殿就去舒昭仪的宫殿。
问一下舒星若的想法,给她补偿。
以此来向朝堂和后宫里的人证明,永昌侯府哪怕没有了和长公主的婚事,也是自己的重臣。
“皇姐为朕所做的一切,朕心里都明白,朕同意皇姐和舒星阑解除婚姻。”
“谢谢陛下成全。”
林景曜没有让林清下懿旨去永昌侯府。
而是告诉林清,他自己明日会下圣旨。
林清也没有因为一天之差而再和林景曜争辩。
第二日早朝结束后。
林景曜先是册封后宫的舒星若为舒妃。
以其孕育子嗣有功为由。给她升了一个等级。
后宫的女人早就猜测舒星若会被册妃位。
可没想到陛下这么等不及。
舒星若的家世摆在那里,她的父兄深的陛下重视,后宫的嫔妃都知道,只要她能顺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皇女,她都会得到晋升。
可她们没有料到,舒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还未落地,陛下就迫不及待的封她为舒妃。
要是等龙胎生下来,是不是就要册封她为贵妃了?
这下后宫的女人变了脸。
严皇后和皇贵妃最无法接受。
严皇后怕的是舒星若的身份越高,她的孩子对自己膝下的两位皇子威胁就越大。
而皇贵妃是无法接受,陛下在有了自己这个“最爱”后,还要册封其她女人。
表现自己对其她女人的重视,这让她情何以堪。
等众人还在想着陛下是不是重视舒昭仪,不是,现在应该称呼为舒妃。
重视舒妃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另外一份圣旨到了永昌侯府。
陛下解除了敬合长公主和永昌侯府世子的亲事,并为永昌侯世子赐婚礼部尚书的嫡女。
婚期就在两个月后!
而且圣旨上写着,永昌侯世子成婚当日,他会去永昌侯府亲自祝福这对新人。
以表现自己对永昌侯父子的亲近和重视。
对于退婚之事上,只说是长公主为了冕国,暂无成婚的打算,为了不耽误国之栋梁,特解除长公主和永昌侯世子的婚约,让永昌侯世子可以早日成家立业。
对于那个解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长公主看不上舒星阑。
找了个侍卫,为了那个贴身侍卫,才解除了先皇定下的婚约。
大家在心里笑话舒星阑被退婚,但因为宫里的舒妃,还有林景曜对舒家父子的重视,也不敢当面笑话,见到二人还满脸笑容的说些恭喜的话。
卢希月在听到绿痕说长公主和永昌侯世子的婚事退掉的时候,她正在刺绣。
准备送给舒星阑的鸳鸯绣帕。
她已经绣了一个多星期,马上就能收尾。
听到绿痕的话,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满眼欢喜。
没想到自己才和星阑说他退亲的事没几天,这婚事就解除了。
她还以为是舒星阑为了她在私底下做了什么,心里生出无限的喜悦。
“绿痕,备马,我们去永昌侯府。”
卢希月将手里的半成品放到一旁,想见舒星阑的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要马上见星阑,告诉他自己现在澎湃的心情。
她好幸福。
“可是,小姐你.......”
绿痕脸上生出为难的表情,脚上没有任何动作。
“对,我现在这样子不方便出门,绿痕,你将我的斗笠拿来,戴上斗笠这样外面的人应该就看不见我的模样了。”
卢希月声音急促中带着激动。
看到小姐的模样,绿痕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小姐说后面的话。
那个消息对小姐来说,有多残忍。
小姐肯定会崩溃的。
“绿痕,你怎么还傻站着,快去拿斗笠给我啊。”
见绿痕还一动不动的,卢希月催促道。
她现在心情好,不想和绿痕计较这些小事,要是平日里,她肯定会让绿痕以后更灵活一点,不要这样傻乎乎的站着。
“小姐,永昌府现在比较热闹,很多大人在祝贺拜访,我们以后再去吧。”
绿痕找了个借口,想打消卢希月去见舒星阑的念头。
“绿痕,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永昌侯府热闹?为什么会热闹?和长公主退婚,怎么会热闹?”
卢希月这才打量起自己丫鬟的表情,读懂了她脸上的纠结和为难。
一时间有种寒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