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扬,本王看你这段时间是太过闲逸,有脑子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既然你这么有时间,就去军队帮本王训练一下那些将士吧。”
“即刻出发,现在,马上去东郊的军营,这是军令!”
“是!”奕扬条件反射的说。
然后转身就出去。
等骑上马的时候,脑子里才想起来,王爷怎么突然给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王爷是被长公主气糊涂了?
王爷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摄政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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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等等。”
舒星阑出了酒楼,追上了林清。
“有事?”林清停下来,语气不善的问。
“殿下不是要逛庙会吗?微臣陪同殿下一起。”舒星阑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林清呵呵一笑,说不出的讥讽。
“逛庙会?本宫刚刚气都气饱了,哪来的心情逛庙会?要是舒世子真心实意的邀请本宫逛庙会,那就帮本宫把好心情恢复回来。”
“殿下想微臣怎么做?”
“本宫为什么生气,舒世子不知道吗?自然是帮本宫在摄政王那找回场子。”
舒星阑脸上的血色褪去,变得惨白。
他低下头,“微臣不敢。”
林清冷笑出声。
“舒世子既然做不到,那就闪一边去,本宫要回宫了。”
说着就带着一行人走远。
“世子?”舒全小心翼翼的喊道。
舒星阑那双冰冷的眼睛,正阴沉的望着林清消失的方向,显得阴森恐怖。
那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舒星阑的身上散发着令舒全都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舒星阑侧身看向舒全,眼神都是凌厉之色,让舒全感到不寒而颤。
舒全想脱口而出的侯爷二字又重新咽下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回侯府!”
而另一边的奕凌,离开后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打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一个人去了天绝客栈。
林清在让他震碎博古架前,告诉奕凌,晚上她会去天绝客栈和他再次见面。
天绝客栈是林清的产业。
他只要和掌柜说去久字号客房,掌柜就知道把他带到哪个房间,那是林清的专属客房。
虽然林清说她要在亥时左右才能出来。
现在离亥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可奕凌只想先去那里等人。
林清回宫不久,她出宫又遇到摄政王,并且和摄政王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两人最后不欢而散的消息又传出林景曜的耳中。
戌时!
林清让贴身宫女全部出去后。
寝宫内只剩下林风和她自己。
林风打开暗道,和林清告退。
林清叫住了林风。
然后说自己现在要去天绝客栈。
就这样两人穿过皇宫的暗道,来到天绝客栈的久字号房。
林风是走在长公主的前面,给林清开路。
等出了暗道,他抬眼看见摄政王的时候,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警惕的看着奕凌。
手也落到腰侧的剑柄上。
“林风,不必慌张,是本宫邀请摄政王来的。”林清怕林风动手,赶紧说道。
林风虽然疑惑,可还是听话的将手放下去。
但目光还是警惕的看着摄政王。
可等看见奕凌腰间的那抹熟悉的红色时,他明显怔住了。
他眼眸怔怔的看着奕凌腰间那个同心结。
那熟悉的样式,告诉他绝对不是巧合,
林风的目光慢慢的挪向身后的长公主。
长公主的腰间果然也挂了另外一只。
原来摄政王就是长公主口中那个冕国最好的男子。
林风不得不承认,除去摄政王比长公主年岁大上很多,其他方面摄政王都无可挑剔。
在冕国要找到比摄政王更出色的男子,恐怕很难。
林风短暂的失落过后,心里更多的是欣慰。
长公主能觅得良人,作为长公主的暗卫,他替长公主高兴。
“林风,你先下去。”林清走到奕凌身侧,当着林风的面,毫不避讳的牵起奕凌的手。
奕凌因为看见林风而淡漠下去的脸上勾起了浅笑。
冕国的民风开放。
未婚男女可以互诉衷肠。
大街上也可以看到几对未婚夫妻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比如牵手......
但是大部分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还是偏向内敛,很少在婚前和未婚夫做过度亲密的举止。
林清牵奕凌手的举动,更多的是在告诉林风,奕凌的身份。
不是摄政王,而是林清心上之人。
“我说过,林风只是我的侍卫,他现在也是第一个知道我和你关系之人,你是不是该放心了。”
等林风走了,林清转头笑着说道。
“长公主姿容风华绝代,本王怎么放的下心。”
奕凌拿手刮了林清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别人只知道长公主心狠手辣,嚣张跋扈,可是不敢觊觎长公主的美貌。”
“也独有摄政王你,不怕死,敢和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恶毒之人交心,要是王爷的那些部下知道,真的要怀疑王爷是不是中了美人计?”
林清取笑奕凌,眼眸中藏着浅浅的温柔。
“我确实中了长公主的美人计,心甘情愿的做长公主的裙下之臣。”
“要是那些人知道王爷这样,真要怀疑哪一天王爷会死在本宫的床榻之上。”
林清接着口无遮拦,手慢慢的爬上奕凌的胸口,做了个刺入匕首的动作。
“那长公主舍的?”
林清摇头,“不舍得,要是没了摄政王,这世上可再也找不到让本宫倾心之人了。”
要是没了奕凌,林清在这个世界,只会孤独终老。
“临国的圣显公主和冕国的崇恩公主已经在边境汇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短暂的调情之后,林清想起来正事。
奕凌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凛冽。
“我的人已经安排过去,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崇恩长公主就可以“死亡”了。”
奕凌早在冕国的和亲队伍从皇城出发,就安排了人随后。
“我们要不要听听卢素绿的意见?”
林清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她也算承受了无妄之灾。
要是不阻碍到自己的计划,自己可以选择听听她的想法。
“不知道她会不会舍不得崇恩公主的身份?毕竟之前她只是永平侯府的庶女,一个被嫡母欺压不能出门的可怜庶女,一个身份尊贵的冕国和亲公主,不知道她会不会舍不得那层身份。”
子非焉知鱼之乐。
奕凌眼神变的危险。
“那份荣华富贵本来就不属于她,她也强求不得。”对于林清之外的女人,奕凌不会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他还是那句,冕国的公主绝不和亲。
“她就是失去了尊贵的公主身份,本王可以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要是再奢求不该得的,本王不介意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个人还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