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联姻的事已经定好,本宫留下来也没有其它作用,本宫先回去了,陛下接着和众大臣商议国事吧。”
“皇姐,那朕中午去你的昭璇殿用膳。”
“好。”
等林清一走,林景曜就让永昌候父子起身。
两人跪到现在,膝盖都已经呈青紫色。
站起来的时候,都踉跄了一下。
还是身边的同僚及时出手搀扶了一下。
阻止了两人在朝堂出丑。
不过舒星阑父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选出崇恩公主。
永昌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他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儿子,心里叹了口气。
希望星澜将来不要怨自己。
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星若一定要嫁给陛下!
所以只能委屈星澜这一次,将来自己会为他挑一个更好的妻子。
回到寝宫的林清,躺在贵妃椅上。
身后两个宫女小心的伺候着。
林清的脚下,跪着文竹。
正在动作轻柔的给林清捶腿。
“殿下,这个力道可需要改?”
林清半眯着眼,舒服的快要睡过去。
“不用,就这个力道。”
然后缓缓的进入浅浅的睡眠之中。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一张疲惫的脸。
文竹给林清捶腿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此刻的她手酸痛的厉害,可公主没有叫停,她又不敢休息。
脸上的表情显得憔悴。
“水。”
伴随着林清的话音刚落。
文茵已经将水杯递到林清手边。
林清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涸的唇瓣,然后才慢悠悠的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殿下,可还要再来一杯?”文茵将杯子放到一旁,小声的询问。
“不用了。”
林清看着文竹满头大汗,小心偷瞄自己,心里暗暗愉悦了几分。
见长公主没有让自己停手的意思,文竹实在坚持不住了。
“殿下,刚刚在朝堂上,您那样对舒世子,世子爷会不会生您的气?”
文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林清一眼,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那些宫外的人可能听到的传言比较多,但她们这些近身照顾的宫女,可是最了解长公主有多在乎世子爷。
朝堂之上,她伺候在公主身侧,看长公主那样的羞辱舒世子,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
公主以前可是最怕世子爷不高兴了,最关心世子爷的情绪。
世子爷就是轻微的咳嗽,长公主都要紧张的派一堆御医去永昌侯府诊治。
长公主那么爱世子爷,难道真的被世子爷开口提议让长公主和亲的事伤到了?
所以因爱生恨?
“生气?我是冕国尊贵的公主,他一个臣子,有生我气的资格吗?”
他最好是生气到要爆炸,这样也才对得起林清耗费心思的去羞辱他。
不过林清预计,这舒星阑最先要做的应该不是生气,他要是真的精明,有脑子,应该是来自己的殿内向自己请罪才是。
求自己的原谅,然后把朝堂之上的那些隔阂消除掉,重新得到自己的“信任”和“爱”才是。
“可舒世子到底是未来的驸马爷,殿下和世子爷早晚是一家人,这样对世子爷,奴婢怕世子.......”
剩下的话文竹没有说出口,只是脸上的表情越发担忧。
好一个关心主子的奴婢模样。
“一家人?谁说驸马必须是他舒星阑?永平侯府的世子文韬武略,并不比舒星阑差,永安侯府的世子才情惊艳才绝,除了永乐侯府那碍眼的玩意差了点,其它都可以配得上敬合长公主驸马的名号。”
林清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平静,让人摸不透这是不是她心里的想法。
“本宫不是非他舒星阑不可!”
文竹在听到永平侯府世子的时候,心里猛的跳动了一下,她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可偏偏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长公主不会被舒世子这么一伤,就看上了卢世子了吧。
怎么办,她是不是找个机会,给卢世子那边传个消息。
“皇姐,看来你是真的生舒星阑的气,都在考虑重新挑驸马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林景曜,刚巧就听见了林清的那段话。
他走进殿内,看着贵妃椅上的林清,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道。
“陛下这么早就过来了?那些奴才也真是的,都没有提前禀报,我好在去迎接陛下。”
林清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从贵妃椅上站起来。
林景曜已经坐下,她也走到另外一侧坐下。
能量体自幼照顾这个弟弟,长姐如母,加上先皇后早逝,她帮着林景曜避开了无数次的阴谋毒计。
为林景曜以身试毒过无数次。
所以她用她以为的血脉亲人的态度来对林景曜,凸显两人的亲近。
可林景曜登基成为新帝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向一个帝王上靠拢,林清很少对他行礼,拿长姐的态度对他的教诲,在林景曜看来,都是林清没有把他当一个皇帝看待。
就是在窥视他的帝位。
他也越来越容不下林清。
要不是一直以来摄政王挡在前面,林景曜还需要林清为自己对上摄政王。
而现在摄政王已死,新的拦路虎就成了林清,他也越发想将林清清除出去。
可惜林清手上有先皇留给她的保障,林景曜也只能想着用那些暗的手段。
“陛下,舒星阑算什么东西,这些年我就是太给他脸了,他还以为我敬合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林清眼神中寒意涌现。
对于林清这样,林景曜虽然吃惊,但也没有过于诧异到难以接受。
长姐这些年一直是目中无人,之前给舒星阑面子,是因为太过在乎他。
可舒星阑要让长姐和亲,刺激到了她,让她对舒星阑的爱变成了恨,自然拿对付其他人的手段来整治他。
其实林景曜觉得,长姐心里还是在乎舒星阑的,要是其他人敢提议,她早就提剑上朝堂之上,将人斩杀。
舒星阑只是被羞辱了一番,连那点皮外伤也是在膝盖上,相比于那些没了命的人,他可谓幸运多了。
要说一点也不爱了,也不可能,只是长姐现在在气头上,要让舒星阑吃点苦头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朕和皇姐说点事。”
林景曜扫了眼众人,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遮,奴才告退。”
等人走光了,林景曜才试探的问。
“皇姐刚刚说换驸马,是说着玩的吗?你可是连永平侯府和永安侯府世子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可就记得他舒星阑一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