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予和沈烬禹都不约而同地起了个大早,围着天虚宗开始跑圈。
“师妹,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看着身旁的云予累得气喘吁吁,沈烬禹有些不解。
云予瞥了他一眼:“锻炼身体,等回头有力气了就去砍竹子。”
况且,这样跑跑步还能让自己跑路跑得快一些。
听了这话,沈烬禹则是自信地拍拍胸脯。
“没事,师妹,你回去接着睡吧!”
“这里有师兄就行!”
看着沈烬禹语挚情长的模样,云予摇了摇头,目光坚决:“不行,五师兄,我得跟你一起。”
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可算发现了,自家五师兄要是能靠谱,那母猪都能上树!
沈烬禹可是完全误解了云予的意思,此时,他感动的不行。
呜呜呜呜~
六师妹人可真好,竟然如此体谅他这个师兄!
在经过天虚宗大门时,云予透过屏障,指了指外面站着的一个打扮的极为富贵的老头。
“师兄,那人你认识不?”
沈烬禹还跑得正欢,看到云予手指指着的方向,顿时换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这人是金鑫鑫他爹,金夕夕。”
云予皱了皱眉。
小名字还挺别致!
随后,沈烬禹赶紧拉着云予跑远了一些。
“师妹,你可离他远些,他跟他儿子,两个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脑子都有病!”
想到金鑫鑫那个行为作风,云予也是点点头。
二人就这么忽视了已经站了一夜的金夕夕,很快便绕着天虚宗跑完了三圈。
随后,云予带着沈烬禹来到一块空阔的草地上,她呼出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后面,开始做深蹲。
看着云予这一上一下的模样,沈烬禹人傻了。
师妹这是在干什么?
怀着好奇心,他不禁问出了声。
云予动作没停,抬头看了他一眼:“炼体。”
对上沈烬禹一副瞪眼咂舌的模样,她反问:“难道师兄不是这么练的?”
沈烬禹摇摇头:“不是啊。”
“元真长老原先都是让我们直接用手劈石头。”
听了这话,云予惊呆了。
不亏是玄灵界,不愧是天虚宗,不愧是元真长老!
看着沈烬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云予有些狐疑:“五师兄,那你劈碎过几块?”
沈烬禹顿时一怔,没回答。
他哪里劈碎过石头,他嫌劈石头劈得他手疼,回回炼体的时候都是跑到山下躲着。
云予见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也明白了。
随后,她又换了个方向,接着蹲,还对着一旁懵逼的沈烬禹发出邀请。
“师兄,你试试我这个方法吧,保证比劈石头来得轻松。”
听了这话,沈烬禹半信半疑:“真的?”
“嗯嗯。”
云予笑眯眯地点点头。
于是,在齐乘渊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非常炸裂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见自家师弟师妹正在原地一上一下挣扎着,动作整齐,格外规律,跟魔怔了似的。
“你们在干什么?”
齐乘渊一脸怀疑地走上前。
沈烬禹看见自家三师兄来了,气喘吁吁地打了个招呼:“我们在炼体,三师兄要不要一起?”
对上沈烬禹满怀期待的眸子,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你们继续。”
然后转身就走,步子都加快了几分。
炼体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他的心理阴影,因为之前练基础被元真长老逼着劈石头劈多了,现在他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会下意识死命地往前劈。
为了保住自家师弟师妹的性命,他还是早点离开最好。
看着齐乘渊匆匆离开的背影,沈烬禹十分不解:“师妹,三师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云予弯腰搬起一块大石头,递给了沈烬禹。
“师兄,你搬这个试试?”
听了云予的话,沈烬禹轻轻松松地接过石头,微微蹲下身,学着云予的模样向上举。
“师妹,这又是在做什么?”
云予举得正费力,过了好久后才回答。
“举重,能锻炼腕部力量。”
“练了它,元真长老再也不用担心我们砍不完竹子啦!”
此话一出,沈烬禹眸子亮了亮,感觉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大了几分,更加拼命地往上举。
但二人不知道,他们的举动一点不落地落入了元真长老眼里。
“元真,这新收的小姑娘可真有意思。”
玉林阁内,拂忧长老抬手给坐在案几对面的元真长老倒了杯茶,接着又慢条斯理地摆弄着面前的小丹炉。
“唉~”
元真长老看着画面上跟二傻子似的二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小兔崽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拂忧长老收回了手,则是轻笑一声。
“倒也不必这么说,你看,这两个孩子一起玩,倒是互相有了个伴。”
听了这话,元真长老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他算算,这两人才刚刚碰头一个星期,就已经淹了他的药田,出去跟别的宗弟子打架,还带来一群鸡鸭鹅闹得他心烦。
这还只是他看见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犯的事说不定比上述还多。
要是再这么维持一段时间,说不定都能把天虚宗给炸了。
看着对方越来越黑的脸,拂忧长老也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元真,你为何非要惩罚这两个小辈,不用灵力砍竹子?”
对上拂忧长老不解的目光,元真长老面色严肃了几分,微微思考了半天,他这才开口。
“拂忧啊,你知道,竹子在前四年的生长速度极缓,只有第五年之后,才会破土而出,势如破竹。”
看元真长老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聊起了竹子,拂忧长老更不解了。
“云予和烬禹,一个年龄尚小,还未曾经过系统的训练,一个天纵奇才,自是不免骄傲。”
想到前夜两人收拾那几个弟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元真长老又是皱了皱眉。
“这两个小辈,还未经过厚积,便想着要薄发,未免是有些眼高手低,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本固枝荣,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
听了这话,拂忧长老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是没好气地开口。
“掌门曾嘱咐的期限也快到了。”
“你要往简单里说,不就是怕二人在之后的宗门大比上受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