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周的圣诞假期很快便过去了,莉莉生日这天,海伦斯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为她送礼物。
作为霍格沃兹最受欢迎的团宠没有之一,海伦斯一来就受到了最高待遇——坐在了离壁炉最近的扶手椅上。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壁炉里传来,小姑娘有几分得意忘形,大冷天的,最适合围着火炉吃冰淇淋了!
她拿出冰淇淋分发给小狮子们,自己也偷偷吃了一个,当晚就乐极生悲发起了高烧,被艾琳连夜送到了医疗室。
西弗站在海伦斯的病床前,脸色晦暗不明。他就知道,不能靠近那群格兰芬多,会变得不幸!
海伦斯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哥哥难看的脸色,又默默的闭上了眼装睡。
“既然醒了,就起来喝药!”
哥哥的声音简直比外面的寒风还凛冽,嘤嘤嘤,还是没有骗过去呀!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袖软软糯糯地说:“哥哥,我好难受呀。我头好疼……”
“哼!你怎么会难受呢?吃冰淇淋多快乐呀!”西弗冷哼着,“除了你把自己的脑子就着冰淇淋一起吃了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让你天寒地冻的时节胆敢吃那么多冰淇淋的理由。”
“哎呀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海伦斯肯定知道错了。”奥塔一面安抚着暴怒的蛇王,一面关心着可怜巴巴烧得两颊通红的小姑娘。
西弗没好气地递过来两瓶魔药,还没放到小姑娘面前,海伦斯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才不喝呢,这魔药乌漆麻黑的,散发着一股有机物腐败的难闻气味,打死她也不喝。
“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灌你喝?”西弗双手抱胸,面色冰冷,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海伦斯仿佛听到了蛇王磨牙的声音,她知道这是哥哥真生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豪迈地一口灌掉了魔药,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把魔药熬得这么难喝的?”良久,小姑娘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带着哭腔控诉道。
“现在才感觉魔药难喝,当时吃冰淇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一瓶咳嗽药水,一瓶提神剂,每天都得喝!”
海伦斯苦着脸,她保证这辈子再也不敢在大冬天吃冰淇淋了。毕竟这魔药的味道,是真的一言难尽……
而奥塔则是又心疼海伦斯,就觉得西弗好笑。不得不说,此君在某一方面真是能力超群:
能洞悉人性,却从不用在与人交好,偏爱用言语往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捅刀;善熬制魔药,却不思改进魔药难喝的味道,最喜欢把魔药往最难喝的方向熬。不得不说,也是个人才呀……
奥塔和西弗刚走出医疗室,就迎面碰上了听闻海伦斯生病匆匆赶来的雷古勒斯。
“海伦斯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看她就好了。”西弗一反警惕雷古勒斯和妹妹接触的常态,对他和颜悦色地说。
雷古勒斯疾步走了过去,奥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让他进去不太合适吧……海伦斯可能会不高兴的。”
西弗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又得意的笑,所以他才故意放他进去,让他们都长长记性呀!
让海伦斯出出丑,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冬天吃冰淇淋?让那个臭小子也吃个教训,看这小子下次还敢不敢天天盯着他妹妹!
雷古勒斯大跨步走到海伦斯的床位前,这里被屏风和帷帘遮了个严严实实。
“海伦斯?你在里面吗?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雷古勒斯绅士地站在屏风前,隔着屏风轻柔地询问着。
“我……我没事,嗯,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快回去上课吧。”
海伦斯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但还是让雷古勒斯听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
她哭了吗?他心中一悸,小姑娘平时活泼又乐观,脸上总挂着笑,为什么会哭呢?因为生病很难受吗?
还是……联想到刚刚西弗难看的脸色,是西弗勒斯批评她了?生病本来就够难受了,还批评她做什么呢?想到她的哭腔,他心急如焚,直接推开屏风就闯了进去。
“雷尔!!!你进来干什么呀!!!”
雷古勒斯推开屏风就后悔了,他看见海伦斯两只耳朵像火车头一样呲呲喷着蒸汽,不知道是由于发热还是有因为羞窘,她的脸红得像番茄。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捂自己的耳朵还是捂自己的脸。
啊啊啊!她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自己喷着蒸汽的样子,早早的赶走了奥塔和哥哥,没想到还是让雷古勒斯撞上了。
头疼的像要裂开,嘴里还残留着魔药的怪味,又身处如此尴尬的场面,要面子的小姑娘眼泪唰地就真的流下来了。
“你……你别哭呀!我……我……对不起……”见自己真的惹哭了她,雷古勒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你不许看!”
收到指令的雷古勒斯乖乖像木偶一样僵硬的转过身,背对着海伦斯:“我不看!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他愧疚地道歉,把带给海伦斯的糖和花束一样一样的放在桌上,深鞠了几个躬离开了。期间头垂得低低的,严格落实了海伦斯不许看的命令。
从始至终纯良的小雷尔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未来大舅哥算计的明明白白。
这一局,雷尔VS西弗:雷尔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