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溶入自己媳妇的身体里,只会让他更心动。
姜慕云吻去他唇上的血,好在咬破的伤口不大,血很快止住,但莫名的,小相公好像有些不舍。
“阿卿,亲亲我……你亲我时,我心里脑海里只想你,不会再想那些可怕的事了。”
亲亲可以让脑子变傻,她现在就很想变傻,把脑子放空,忘记幻境的事。
“好。”
接着,她就在细细绵柔地亲吻中睡了过去,没有再做梦。
她的小相公,真好亲。
陆政卿和他的小政卿,一夜未眠。但又舍不得放开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只能默默忍着。
一早起来,姜慕云就把哥哥放回了姜家屋子里,她在看医书,寻找治疗内力伤体的法子,还有准备好给陆政卿染发的药方。
陆政卿在院子石桌旁,拿着本书看,但目光始终放在姜慕云身上。
二丫拽住大宝说,“大宝,爹爹的嘴好像破了。”
大宝摸摸她的头,把她小脸转过去,“二丫别看,爹爹没事的。”
小妹和三宝已经围在他们爹爹身边,关心他,被他敷衍回去。
姜少惟呵呵傻笑着,“你们是小屁孩不懂,肯定是姐姐和姐夫亲了,亲了才会咬破嘴皮。我见过村东头李嫂子和她相公亲过,她相公咬破了她的嘴。”
姜慕云只是不想去和孩子解释,所以才假装听不到孩子们的疑问,但她不是真聋了。
一个眼神看向姜少惟,杀气腾腾。
这孩子早熟,没想到这么讨打,跟小屁孩们说的什么话?
姜少惟顿感不妙,提腿就跑,他以前可没少挨姐姐的打。
不过一会,姜家屋子里传来姜少惟大喊的声音:“姐!你哥醒了!”
容峤一醒来,就听到屋里看他的小孩大喊大叫,震得他耳膜差点破掉。
他记得,在快死的时候,娘亲来救了他。
难道娘亲,死而复生了?
怀着欣喜的心情,他弱弱地朝姜少惟问道:“你是谁?救我的人呢?”
姜少惟打量着他,走近了几步,“是我姐姐救了你,你是她的亲哥哥。”
“哥哥?”容峤皱起眉头满脸不解。
想到救他的人是一张娘亲的脸,可仔细想想,却又和娘亲有些不同,年纪大约才及笄不久。
如果娘亲还活着的话,如今已经四十了,更何况娘亲不可能还活着,他是看着爹娘一起下葬的。
难道恩人是他妹妹?他在脑子里回想儿时的记忆,却怎么也寻不出关于妹妹的记忆来。
爹娘在世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他是家中独子,如果真有一个妹妹,爹娘肯定会告诉他。
他正满脑胡乱时,屋里一窝蜂涌进了十个人,四个小孩,五个姑娘,一个坐轮椅的白发男人。
其中一个姑娘就是和他娘长得很像的人,是他的恩人。
在见到恩人的这一刻,他就确定,恩人不是娘亲,但也不可能是妹妹。
他拱手朝姜慕云微微颔首道:“敢问恩人姓名?”
“姜慕云。”
姜慕云眼里带着些许激动,走到他的面前。
容峤也不知怎么了,在看到她水灵灵眼里的期待时,千言万语都憋回了肚子里,只想脱口而出唤一声妹妹。
心里这么想着,鬼使神差地,也叫出口了,“妹……妹妹?”
他都不明白自己着了什么魔,难道只是因为姜慕云长得像娘亲吗?
如果姜慕云想认他当哥哥,那当然可以,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姜慕云想要权,跟他回南诏就可以了,如果是想要钱,南诏还能有谁比他容峤更有钱?
恩人想要什么他都给!
容峤微微往后仰了下,渗出细密冷汗,被心里的念头吓到。
报恩就报恩,哪里用得着什么都给?心里再次问自己,难道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娘亲?
姜慕云在床前停住,看着哥哥的脸,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没有触发关于哥哥的记忆。
这时候想到她一直忽略的一个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触发关于风花雪月的记忆。
如果自己是十年前和爹娘哥哥风花雪月分散的,那应该会触发关于他们的记忆才是。
现在她也迷乱了。
兄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两脸呆滞。
容峤先出口:“恩人,如果你想与我结拜为兄妹,那自然可以。而且,你长得很像我娘,这也许就是我们的缘分。”
姜慕云还是不死心,她从一开始就当哥哥看的人啊,难道真的没有关系?
“你有没有一个十年前走丢的妹妹?背后有朵海棠花胎记。”
她的右肩胛骨处,有一朵像是画出来的海棠花胎记。
如果不是组织长老告诉她,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谁人看了都会认为是纹身。
因为海棠花太细致,根本不像胎记,可又确实是胎记。
巧妙的是,这个世界的身体和她地球老家的身体一样,胎记都一样。
容峤想也不用想,如果有那么明显的胎记,爹娘一定会告诉他的,可爹娘确实没有生过女儿。
“恩人,我爹娘没生过女儿,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
至于妹妹嘛,十年前走丢了四个收养的妹妹,年纪应该比你小几岁,和你身后那四个姑娘差不多大。
不过,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妹,我可以当你哥哥。”
风花雪月呆萌萌地看了看身边的小姐妹,又看了看容峤。
她们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不过现在解毒了以后,记忆有在慢慢恢复。
于是想了一会,一些记忆浮现脑海,嗯……主子确实有个儿子,但好像真的没有女儿。
姜慕云心里在想事情,不忘回他,“她们是风花雪月,就是你口中走丢的四个妹妹。”
容峤显得更为激动,眼底溢出笑意,“风儿、花花、阿雪、小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娘在下面也可以放心了。”
不知为何,姜慕云说四个少女是他走丢的妹妹,他就信了。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姜慕云的盲目信任,甚至都不思量一番。
可是看到姜慕云木木的样子,他心底有些暗疼。
终究是长得像娘亲的人,他于心不忍,再次说道:
“恩人,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我叫容峤。”
姜慕云退后几步,姜少惟立马放个凳子在她身后,“姐姐,坐。”
姐姐一个动作,姜少惟就知道她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