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娆给陆政卿准备了个猪槽装食物,里面是猪腿骨,猪鞭牛鞭羊鞭,还配了一堆粗粮糊糊猪草拌饭。
她掩面娇笑,夹着嗓子娇声说:“没有给你准备筷子,知道你在夜濛山的时候,都是用手挖着吃的呢。
猪骨头喜欢吗?以前不舍得丢掉你的小腿,可惜外面肉都烂了,就去掉肉把骨头煮了给你吃。
那时你饿了好几天,是不是把自己的腿骨啃了啊?
没把你的脚煮了,被不长眼的狗叼去吃了,真是不好意思呀,没能帮你抢回来。
也不知道这些畜牲的东西,能不能让你命根子再长出来,要不是你自己废了那物,我哪会好心帮你割掉?
你那根东西没用过吧?我前些天查过,你和你娘子还没圆房,她就被别人先奸后杀了,好像还死无全尸,真可惜。
你说你当初要是从了我多好?要不怎会做男人的快乐都没体验过?哈哈哈哈……”
姜慕云内心的暴戾蹭蹭上涨,握刀的手紧得发白,眼里的血丝慢慢增多,猩红的眼睛冷冷盯着红娆。
她当初看到陆政卿被迫赴宴这段剧情,难受得茶饭不思,无法和评论里的其他读者共情。
他们都在说虐反派好爽,红娆姐姐又美又飒,帮男主出气了真好,原来反派还是个太监笑死人了。
到底爽在哪了?
那时候就想不明白。
现在才知道,因为被欺负的是她的人。
今生,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陆政卿再被欺负。
握紧手里的刀,准备随时应战。
红娆摆手让围着的一圈人放下武器,皱起黛眉抱怨道:
“你终于回来,怎么不来找我?”
那语气还有些责怪的意思。
姜慕云神色不动,警惕半分不减,疑惑藏在眼底,不发一言。
“怎么?你是喜欢地牢里那个废物?他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已经废了命根子。
你想要,说一声就是,跟我何必偷偷摸摸。”
红娆话里的语气可不好,但又像是对熟人的说辞。
让姜慕云更不解,于是她继续沉默。
在地球老家时,闺蜜曾说过,两方对峙,互为彼此的反派,这种情况下要少说话,因为任何故事都有一条准则:反派死于话多。
说多错多。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十年不见变哑巴了?”
姜慕云不语:……
“还以为你多深情呢,十年前为南诏那位殉情,只有我觉得你没死,原来你真的没死,只是换了个男人。
你说你,为什么总和我看上同一个男人?”
十年前?现在这具身体才十七八岁左右,十年前还是个小孩,而且是个傻小孩。
怎么可能为了男人殉情?
再者,她没有触发关于红娆的记忆,所以,她这里的小傻子灵魂,并没有见过红娆。
红娆认错人了。
“为什么你几十年容貌都不变?”红娆想到自己三十好几,已经长了不少皱纹,再看对方白白嫩嫩的皮肤,气得发怒。
“不对,是我想错了,你看起来才十几岁,我怎么会觉得你是她?怎么会觉得她能不死?
你是她背着南诏那个狗男人在外面生的女儿,对不对?
他喜欢女儿,可你只身上山,无权无势,衣着朴素,只可能是被丢弃的私生女。”
姜慕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烦躁,想早一点杀了她。
在里有写过,红娆武功好,她第一次和这个时代的高手对决,不知道胜算有多少。
只想早点结束,以免夜长梦多。
至于红娆口中的人,她有点好奇,但是不知道也无所谓。
提刀就朝她砍去,要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说多少废话浪费时间。
四周的劫匪们见到老大被打,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
雪带着其中三个少女叛变了,她们一边护着姜慕云,一边和其余人打斗。
那些人不是四个少女的对手,被打倒一片。
姜慕云这边,她的身体很疲惫,就算感觉不到累,也撑不了多久了。
开始头眼昏花,差点中剑。
实在打不过就闪!
正准备闪进空间,周身和长刀上迅速闪起蓝白色电光,身体瞬间变得舒服,而且有力。
比刚穿越来时的更为强烈。
接下来她的意识混沌,只看到自己提刀一顿乱杀,所到之处腥风血雨。
血像雨一样喷或滴落在她脸上、手上、衣服各处……
下雨了,真正的雨,淅淅沥沥的小雨冲刷她身上的血,她没有受伤,脚底下的水渍却是血色。
冰冰凉凉的雨水让她稍微回神,很快有什么东西给她遮了雨,转头一看,是个少女。
给她撑伞的少女说:“小主子,我是风,她们是花雪月。”
姜慕云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山寨,简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其中就有红娆的尸体。
是被斩首的。
那具尸体冒着烟,一条细小的闪电兹的一声之后,又恢复平静。
这是,被雷劈了吗?
她抬头望天,灰蒙蒙的,心里默默感谢了老神仙送来的闪电。
不知道刚才怎么打的,但是,阿卿,我为你报仇了。
这其中更多的是老神仙电光帮助的缘故,也有一点点她自己的原因。
在组织里,开始选部门时,她选的是武部,经过测试之后,组织老师说她容易走火入魔嘎嘎乱杀。
她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不让她进武部。
于是,她选了医部,去当一只小咸鱼。
没想到第一次嘎嘎乱杀是对劫匪,也算用对了地方。
杀完之后就醒,老师们不用担心她乱杀无辜了。
再次为自己可惜,没能进武部真是遗憾。
过了许久,她才看向四个少女风花雪月。
“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姜慕云摊开掌心,里面有一粒药丸,“雪,这是解药,谢谢你们帮我。”
现在想来,她们的主子应该是红娆口中,和她长得像的人。
雪开心的吃了解药,欣喜道:“你是我们小主子,主子的脸我们不会忘记的,你和她长得很像,和她一样厉害,还和她一样有空间,肯定是她的女儿。”
姜慕云淡然的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