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琰抓住机会,高声喊出军令。
其手下樊军士卒,手持长枪铁链,迅速将樊成围了起来。
“你们敢!”
樊成手持长刀,对周围士卒猛地一挥,顿时将他们吓退。
樊成自恃樊轧之子,在樊军之中颇有威望。
其大将之武艺,也绝非一般士卒可比。
如此刺头,令这些士卒皆不敢向前。
“公然抗命!罪加一等!来人!”
徐士琰又一声高喊,唤来二十余名弓箭手。
尽皆抬起长弓,直对樊成。
樊成这下才意识到,徐士琰想杀自己。
刚刚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此时此举而做铺垫罢了。
生死,只掌握在一瞬间。
不是徐士琰杀樊成,就必然是樊成杀徐士琰!
嘭——
樊成右脚猛一踏地,直冲徐士琰而来。
其上将之力,远超士卒。
二者相距足有十余步,可樊成一跃,竟就将其缩短一半。
再猛一踹地,长刀刀刃,直逼徐士琰面门而来。
嘭——
徐士琰一脚踹断长刀刀柄,在之后击中樊成正脸。
强大的冲击力,顿时将樊成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脚下去,竟将他踹晕了过去。
他恍惚了许久,才慢慢清醒过来。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兵器,头脑还在发蒙。
周围的樊军一同围了过来,不一会就将他牢牢捆住。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作为樊玉松手下第一武将之子,樊成的战力自然不俗。
在武将之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顶尖战力。
然而,樊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此武艺,竟然敌不过眼前这名谋士。
别说与之过招,自己就连碰都没碰到他,居然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徐士琰,你不是曹伯乐手下的谋士吗?为,为何有如此战力?”
徐士琰笑了笑,道。
“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一挥衣袖,徐士琰对拦路的士卒呵斥道。
“你们还不快让开!”
此话一出,樊军士卒纷纷让路。
这前往联盟军中心的最后一道关卡,由此得以打开。
过了这道关卡之后,便是联盟军中心。
于是,在徐士琰率五万樊军通过这最后一道关卡时,突然高声喊道。
“全军听令!战鼓齐擂!敲响兵刃!”
樊军士卒即刻开始擂鼓,同时敲响手中的兵刃。
此时的五万樊军,已然位于联盟军中心地带。
在此处打响的声音,在整个联盟军中都能听到。
就在这时,联盟军西侧外围,无数曹军士卒开始蠢蠢欲动。
早在投降樊军之前,曹伯乐就暗下了一条密令。
听到兵刃敲击声时,率先来到声音来源处的百名人士,赏千金!
作为曹军士卒,自然是知道曹军物资的充足。
虽然投降了樊军,但金钱的诱惑,让他们铤而走险。
而且只有百名的名额,让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
樊军领军见情况不对,立即率军前来阻拦。
“喂!你们干什么!快回到你们自己的位置上!”
噗呲——
樊军领军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红刃从其脖颈处划过。
顷刻间鲜血四溅,命殒当场。
樊衫将曹军分散到了樊军之中,以此削弱了曹军的汇聚。
但同时,樊衫也将曹军之中的墨营将士,分散到了樊军各处。
此次从轩银州出征之时,曹伯乐特选了三千墨营士卒。
这些墨营之人,皆是从百万军中精挑细选,各个都有上将之才,武艺远超普通士卒。
墨营将士隐于军中,将所有阻拦曹军的统军将领尽皆暗杀。
曹军士卒便由此长驱直入,径直冲向联盟军中央。
噗呲——
徐士琰使用腰间佩刀,一击就干掉了副将樊历,随即高声下令道。
“全军听令!破坏联盟军中所有关隘!”
徐士琰一声令下,手下五万樊军即刻开始进攻联盟军各处关隘。
在这五万樊军之中,有少许人认识到这或许是在造反。
但他们没有选择,作为士卒只能听命于将军。
关隘一破,曹军便由此长驱直入。
不到半日时间,竟在联盟军中心汇聚成军。
大多樊军熊军将领,皆被墨营士卒所暗杀。
其余樊军熊军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大多停留在原地等待着永远无法到来的命令。
还有一部分樊军,看着曹军的行动,以为这就是上级的命令,竟跟着曹军一同来到了联盟军中央。
“主公!徐士琰那家伙率兵谋反了!”
樊衫的一句话,让樊玉松顿时大汗淋漓。
“我不是让樊历做他的副将吗?而且你不是还派了樊成去挡住他了吗?他是怎么谋反的?”
樊衫回道。
“樊历樊成,皆被徐士琰所杀,他率五万樊军至联盟军中央,同时又不知用何妖法,竟将原曹军士卒,再次聚集了起来,所有士卒加在一块,近五十万!”
“什么!”
樊玉松本以为,徐士琰不过是以五万人造反而已。
自己只需要派一名将军,率十万人去进攻,定能将其平息。
然而却未曾想,徐士琰竟然一口气集结了近五十万人马,而且还来到了联盟军中央。
如此情形,令樊玉松冷汗直流。
若不是在发现曹伯乐是木雕后就速回樊营的话,恐怕此时早已身首异处了。
“樊衫听令!我令你集结所有樊军!即刻回攻曹军!”
樊衫立即接令道。
“末将得令!”
当樊衫开始调集樊军时,再次体会到了徐士琰的妖法。
无论自己以何种方法召集樊军,都显得极其缓慢。
就好像是在湖边玩水,每一次下令都像是一条水波。
近距离的樊军很快就听从了指挥,但距离越远,效果越小。
樊衫位于大军之中,只能控制周围两三万的人马。
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竟都无法听从指挥。
樊衫气不过,亲自策马向樊军内部连冲了数百步。
抓住一名樊军士卒的衣领,质问道。
“你怎么回事?为何不听指挥?”
樊军士卒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说。
“将,将军,我们这边听不到啊。”
樊衫怒斥道。
“你的统军呢?你听命于哪个将军?”
惊恐万分的士卒,慌忙回道。
“我听命于周旬将军!但是他,他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