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情形,樊轧放弃了尊严,做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
在马上,站了起来。
刺啦一声,青痕长剑没能砍下樊轧头颅,却是刺破了樊轧臂膀处的赤甲,将其剥离大半。
樊轧此举虽然不雅,但却保住了自己的头颅。
抽出腰间佩剑,奋力一击将青痕长剑弹开。
樊轧这才坐回到马上,拔出了地上的红刃。
“不愧是悬剑将军,果然不同凡响。”
悬剑微微一笑,道。
“赤甲将军也是名不虚传。”
樊轧抬起红刃,看着悬剑,高声道。
“刚刚战的不过瘾,再来!”
悬剑也拿起青痕长剑,道。
“好啊,再来过。”
曹军阵中,樊轧和陆汢连战数十合,不分胜负。
虽然樊轧感觉到了刚刚那一击的凶险,但他认为他不过是巧合。
毕竟悬剑无论是招式还是力气都不如自己,只需要小心些许,必定能胜过悬剑。
抱着这样的心态,樊轧又和悬剑连战数合,但却依旧难分高下。
于是,樊轧放弃强攻,转而用自己长兵器和力大的优势,营造出悬剑的破绽。
嘭——
红刃与长剑的突然碰撞,使得青痕长剑突然从悬剑手中掉落。
樊轧抓住这一破绽,对着悬剑就是一记半月腰斩。
然而,樊轧再次失算了。
悬剑将军突然身体侧仰,几乎和地面平行。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的躲过了红刃的横斩。
同时抓住手中的青痕长剑,一击刺中了樊轧的大腿。
剧痛的传来,引得樊轧变得暴怒。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一条狗打架,明明能轻松战胜,却还是被它咬了一口。
愤怒之下,樊轧失去了部分理智。
不再顾及身上的疼痛,转过红刃之后,就对着悬剑连劈数刀。
其威力之大,远超以往。
一刀劈下,瞬间将悬剑座下马匹一分为二。
悬剑见状,立即跳马而逃。
樊轧策马而来,对着悬剑又是一记重击。
悬剑侧身躲避,同时再次用青痕长剑攻击刀身。
再次以一种微妙的角度,刚刚好躲过了樊轧的攻击。
不过这一次,樊轧长了个心眼。
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道,让红刃不再没入土地,不然必定对战斗有害。
操控红刃在即将落地之时急速抬起,从而避免了砸入地面。
随即一个回转,对着悬剑又是一记猛劈,在即将落地之时又是一个回转。
如此一来,樊轧便可以不断攻击悬剑。
坐于战马之上,接二连三的挥舞红刃,接连追击着悬剑。
突然间,不断后退的悬剑向前连跨了两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樊轧一跳,但他节奏未乱,对着悬剑又是一刀劈下。
悬剑再次以微妙的角度,躲过了红刃的劈砍。
不过这一次,在红刃即将落地回转之时,悬剑突然发力了。
一脚猛踩红刃刀背,将其踩入地下。
同时手中青痕长剑一记横砍,将樊轧击落至马下。
噗呲——
鲜血直流,樊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处的伤口。
他万万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悬剑居然还能有如此准头。
青痕长剑的横砍,刚刚好砍中之前箭矢击中的部位。
那破损的战甲,难以抵挡如此一击。
剑刃入肤三分,险些刺破五脏六腑。
樊轧连忙后退数步,捂住自己的伤口,惊诧道。
“悬剑,你这家伙,明明力气完全不输于我,为何要掩饰如此之久?”
悬剑微微一笑,道。
“你身为樊军第一上将,连这都没能看出来吗?”
听到这句话,樊轧顿时冷汗直流,连忙看向四周。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所率领的五百赤虎军,居然全军覆没。
堂堂樊军的精英,居然在顷刻间就被曹军所绞杀。
此时在曹军阵营之中,已然没有一名樊军。
轰隆隆——
又是一道天降轰雷,直入樊军阵营中央。
震天的巨响传来时,樊轧才转头看向樊军阵型。
那十万曹军铁骑,已然将整个樊军一分为二。
天降雷电所带来的影响,使得樊军大半人马军心溃散,前锋几乎溃不成军。
虽有百万之众,但却难进分毫。
名为进攻曹军,实为待宰羔羊。
“不好!快撤!”
作为樊玉松手下第一大将,他立刻就意识到此时情势的严峻。
此时如若不撤,只会损失得更加惨重。
然而,樊轧刚想撤退。
悬剑将军陆汢,却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与此同时,周围的数千铁骑,一齐围了上来,将樊轧围得水泄不通。
“将军为何急着走啊?再战会嘛。”
悬剑一手拿着青痕长剑,一手拿着樊轧的红刃,微笑地看着他。
被围困于敌军中心,身负数处剑伤。
马匹被缴,兵器也被敌将夺走。
此时的樊轧,可谓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之上。
悬剑警惕着樊轧的动作,不断向他靠近。
周围的铁骑也由此逐渐聚拢,以樊轧为中心不断收缩包围圈。
虽然敌将如此窘迫,但他依旧是樊玉松手下第一上将。
赤甲将军,威震央北,可是名不虚传的强劲。
困兽之斗本就非比寻常。
这上将的困兽之斗,恐怕更为恐怖。
就在悬剑距离樊轧还有十余步时,樊轧突然快步跳出。
拔出腰间佩剑,直刺悬剑而来。
只一眼,悬剑就看出此举的威力。
这困境中的极限爆发,绝非平常招式可挡。
若想制胜,必要出奇。
嘭的一声,悬剑一脚将红刃踹向樊轧。
上将悬剑的全力之下,红刃犹如飞刀一般,直刺樊轧胸口而来。
樊轧万万没想到,悬剑居然会将自己的兵器还给自己。
这大好机会,怎能错过?
樊轧立即放弃攻击,转而猛退数步。
当红刃来到他面前时,二者的相对速度已经很小。
看准时机,樊轧把握住机会,一把抓住红刃长柄。
赤甲将军,重新拿回了他的武器。
“悬剑,多谢了。”
樊轧突然跳起,猛扑向一名铁骑士卒。
右脚一踹,就将士卒踹到马下。
樊轧便鸠占鹊巢,就此抢下了一匹战马。
马鞭一甩,樊轧直出曹军,出万军如履平地。
任由成千上万人纷纷围堵,也难挡赤甲将军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