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沈清梦用灵力锁绑住,到现在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谢星河思索片刻,说:“他们啊,打劫的,交给附近衙门吧。”
“别,两位仙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其中一位听到要送他们进衙门,急忙求饶。
另外几人见沈清梦是从天上下来,就不敢再生事端。
几人争抢着卖惨。说:“我们也不想抢钱,实在是吃不起饭了?”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就是抢点回家的盘缠回老家。”
“……”
谢星河听得皱眉:“你们有手有脚,可以去打工,干嘛要去抢。”
其中一人言语激动,道:“我们就是从外乡过来城里打工的,我们也是被人骗了。”
另外有人解释说:“原本说好的一个月每人一两银子,管吃管住。”
“结果把我们拉过来,一个月工钱还不到一钱。每日吃糠咽菜,兄弟们生病,这钱还不够抓药的。”
“我们就寻思着回去,继续回老家种田,可他们不放人,让我们有本事自己回去。”
“我们不认得回去的路,坐马车又要花钱。这路上盘缠都花的差不多。”
“我们也是不得已,家里有一家老小要养,出来两个月,也不能空着钱袋子回去。”
“……”
谢星河听得义愤填膺;“实在是过分。”
这放在现代,妥妥的遇到黑中介。
当初他的那个无良老板,也是这种套路骗人进公司的。
“对,我们也没有抢过别人钱财,您二位是第一个。”
说起来也是倒霉,他们在这条路上蹲守一个月,没碰见一个人。就遇见这两位,还是惹不起的硬茬。
见谢星河为难,沈清梦道:“他们没说谎。”
谢星河问几人:“你们还要找活干吗?”
国字脸男人说:“当然,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身份碟文还被人拿着,正经营生的都不愿收我们。”
谢星河有些为难的看向沈清梦:“师尊——”
这下要怎么处理这几人。
沈清梦无奈道:“你看着办就好。”
他家星河,心太软。
最终,谢星河给几人写了一封推荐信,又给了几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去冬邻城谢家,会给他们找个活,让他们好好干。
几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送走这几人,谢星河这才想起来询问:“夫君,我们现在要回苍龙殿吗?”
两人身上的婚服还没有换下来,这场婚礼尚未结束。
“苍龙殿要进行重建。”
沈清梦说着,牵过他的手:“我带你去其他住所。”
团团变成小型兽跳到沈清梦肩膀上。
谢星河见他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这里有你的宅子?”
对于他有房产,谢星河倒是不奇怪,毕竟这家伙都一千多岁了,要是只有苍云派那一处房产,那才不正常。
沈清梦眼帘低垂,凉凉的看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是随手把你丢出去的?”
这话题似乎有危险,谢星河扯了扯唇,笑道:“没有,怎么会。”
这会轮到沈清梦追问:“不是让你在那等我,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谢星河指尖挠着他的掌心,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以为你渡雷劫会受伤,就去找你。”
沈清梦漆黑的眸子沉寂着汹涌。“这么关心我?”
谢星河嗔怪道:“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到达一座古朴幽静的院落门前
此时,天边的橙红落霞与两人身上火红的婚服意外搭配。
沈清梦视线落在身旁少年身上,霞光照的他如牛奶般肤色染上淡淡的红,比抹了胭脂更勾人。
谢星河的注意力全在这座异域风格的宅子上,没有注意到旁边人越发沉浮的眼神。
“哎——”
谢星河惊呼出声,身子倒在草坪上。
有沈清梦护着,他并没有摔到。但突然被推倒,难免诧异。
沈清梦也一同倒在地上,正压在他身上。
男人的瞳色没有用法术进行遮掩,一紫一黑,俊美的容颜,邪魅的异色瞳眸,似妖似仙。
谢星河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跳加速,底气不足道:“你干什么推我?”
沈清梦手按压住他的手腕。“乖,我们的婚礼还差一步。”
谢星河下意识的问:“差什么?”
“我们的、洞房花烛。”
沈清梦欲吻上他的唇。
“你疯了,在这?”
谢星河扬起脖子,沈清梦吻落在他下巴上。
沈清梦吻了吻他下巴。疑惑问:“你不是说这里景色很美,难道不喜欢?”
谢星河羞恼,高声强调:“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看原来是脸皮薄害羞,不是不喜欢。
沈清梦松了口气,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如登徒子似的,调笑:“以天为被,地为床,明月为烛火。岂不美哉?”
谢星河又气又无奈。
这么好听的几句话,怎么从他嘴里出来这么无耻呢。
他腿踢了踢,想要从沈清梦身下起来。“要睡你自己睡,别拉上我。”
“放心。”沈清梦俯身,鼻尖快要与他的碰到一起,低哑的嗓音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谢星河恍然:“这里不会整个草原都是你的!”
怪不得那几个抢劫的没拦到人抢劫。谁没事进别人家的私人场地闲逛。
沈清梦勾着他的发丝:“你说呢?”
谢星河理直气壮。“那几个强盗不就进来了,万一有人误闯呢。”
沈清梦表情一僵,这事的确是个失误。
他道:“我设个结界。”
“我不。在草坪上不舒服,别解我衣服,你——”
谢星河手忙脚乱的拒绝,沈清梦褪掉外袍,红色的礼服当做毯子,铺在两人身后,抬手去解 谢星河头上玉冠。
谢星河剜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清梦手指勾在谢星河心口位置的衣领上:“这里应当有我们的结侣烙印。让我看看是什么。”
这句话瞬间转移了谢星河的注意力,他的视线落在沈清梦敞开的衣领上,伸手一把扯开。眼睛亮了良。“你这是凤凰?”
金色的凤鸟图腾从胸膛延申到后背,如同刺在上面。每根金色羽毛都透着鲜活。
道侣契约的印记不管是什么,在什么位置,都会是成双成对,一般会隐藏起来,情到深处才会显现。
龙凤呈祥,那自己的岂不是金龙?
谢星河还没来的及看自己的契约印记,这道侣契约还挺有眼光的,给沈清梦弄个凤凰,自己的是威风凛凛的金龙。
沈清梦微凉的指腹落在他身上,挑开他的衣衫。
和沈清梦身体同样位置,如碧天湖海般的青色鸾鸟印在雪白肌肤,像是用美人皮做了幅画作,肌底的温热让鸟儿也有了生命。
不同的是,沈清梦的凤鸟偏左胸膛,谢星河的鸾鸟在右胸膛。
谢星河倒没有太失望,这鸟看着也挺气派的。“这是青鸾吗?我还以为会是金龙。”
沈清梦视线牢牢锁在他的身上,呼吸加重。“不喜欢?”
“没有,鸾凤和鸣,挺好的。”
谢星河说着,想把自己褪到腰上的内衫给提回去。
沈清梦按住他的手,眼底的炽热让谢星河避无可避。“鸾凤的寓意不止和鸣。”
谢星河正想要问还有什么,只听沈清梦暗哑的声音俯在耳畔。
“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沈清梦单手揽过谢星河,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
青色的草儿成片压倒,晶莹的露珠从上面滴落。
凤鸟与鸾鸟,如同活了一般,煽动着羽毛共同起舞。
缠绵缱绻,恩爱悱恻。
“……”
谢星河余光扫见院落气派的大门,眼角沁出一珠泪。声音如同地泣。“我还没进去看新宅子。”
“急什么。有的是机会。”
他们还要在一起千年万年……还有很多很多时间,慢慢探讨任何事情。
沈清梦从后面把人揽住,不让他挣脱。
这是他结了婚契的爱人,外人休想再打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