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被沈清梦牵着,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一样,任由沈清梦控制着完成凡间界的婚礼仪式。
唢呐锣鼓声还在响着,因为婚礼全程没有一位观众,没有一人说话。
漆黑的环境,两位对拜的红衣男子,诡异氛围像是恐怖版本的哑剧表演。
沈清梦抱着谢星河来到卧室。
谢星河坐在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上,他感觉自己能发出声音了,他试探着问沈清梦是不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在识海中失去一部分记忆。“夫君,你还记不记得——
沈清梦低声打断他:“乖,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些扫兴的话。”
谢星河不满的歪头看他:“我只是想要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
沈清梦想起当初他们的相遇,眼神沉了沉,趁机在谢星河唇上啄了口。
他一只手推着谢星河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将谢星河头顶佩戴的红玛瑙发冠取下。
少年那三千墨发披散倾泻下来。他扯开少年衣裳,冰冷的吻落在少年肩膀上。“既然星河忘记我们都初遇,那为夫帮你重温。”
谢星河对上他如深渊般的紫色眸子,莫名心悸:“师尊!你、嘶——”
沈清梦咬在他肩膀上,神识内是不会留有伤痕的,但谢星河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沈清梦拇指指腹擦过自己唇瓣。眼中欲色沉浮:“唤我什么?嗯?”
谢星河疼的秀眉微皱,模样可怜兮兮的喊:“夫君。”
沈清梦俯着身子,双手撑在他两侧,缓缓说:“为夫记得,当初是你先抱上我的,你喊我哥哥,求我帮你。是你先抱着我的腰不肯松手……”
谢星河听的脸红心跳,无比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该提他们第一次见面的。
自己当初有他说的那样?
才没有!
谢星河捂住他的嘴,羞恼道:“你快别说了。”
沈清梦捉住他手腕,按住他的手解开自己外袍。
谢星河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他还没忘记,现在是在沈清梦的识海里,还没搞明白,他究竟为什么昏迷不醒。“夫君,我们可不可以先谈谈。”
“好,谈。”沈清梦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你爱我吗?”
谢星河之前就没少被他逼着说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虽然羞涩,但这会倒也不至于不好意思开口。“我当然——”
“住嘴。”
紧闭的房门被一阵大风吹开。
冷冽的寒风吹散室内燥意与热度,令衣衫不整的谢星河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往沈清梦跟前缩了缩寻求庇护,同时向着门外望去。
沈清梦也望向漆黑的室外,丹凤眼眯起,语气凌厉:“来的可真是时候。”
谢星河更是在看清室外身影时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瞳孔颤了颤:两个师尊!
他急忙从身上这位穿着红袍的师尊那爬起来。一双瞪的圆鼓鼓地杏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两位沈清梦,一位红衣紫瞳,一位白衣黑眸。虽容貌身形一模一样,但也容易区分。
“你们、你们两个——”谢星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犹豫着不知该指向哪位。“谁是真的?”
另一位白衣卓绝的沈清梦来到谢星河身旁,他漆黑的瞳孔一片幽深。嗓音沉了沉“星河,你觉得,我们谁是真的?”
谢星河内心慌得一批,却还要故作镇定,他注意到两人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连忙将滑到肩膀的衣服往上拉起来。“我怎么知道你们谁是真的。万一你们都是假的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是假的。”
师尊的识海里,怎么还会有一个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