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转身过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朝秦笑语露出温柔的笑。
“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谢予安声音缠绵。
秦笑语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眶发烫,慢慢说道:“你是不是怕你的家人不接受我?”
一个手握谢氏30%股权的女人,还有什么比直接娶了她更安全。
谢予安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摇了下头,“我爱你是真的。”
“我知道!”秦笑语重重点头,拉住他的手说,“其实,婚前跟你回老宅的那次,奶奶就告诉过我,你跟陈菁复婚的好处,要远大于跟我复婚。是我告诉她,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予安……”秦笑语深深望着他,“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心很坚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
谢予安欣喜的在她面前蹲下,含笑直视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我也是!在我这里,包括你,什么都不能阻止我!”
秦笑语嘴角含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泪花翻涌,她紧紧握着谢予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所以啊,我有你的心就够了,不再需要别的东西来证明。”
“我们重新签一份股权转让书,好不好?”
“不好。”谢予安叹气,“我就是要让我的女人高高在上,这是我欠你的!”
“予安,你不欠我什么。”
“可我就是想给!”谢予安打断她,“笑语,我就这点身外之物了。而且,你虽然是股权所有人,但我是监管人,这对我在公司的位置是没有影响的。除非有一天,你想要当谢氏的董事长,否则,我会一直是谢氏的最高经理人,反正我是心甘情愿给我老婆打工的。”
记得有一次,谢予安交给她一张银行卡,就说过他是给自己打工的。
秦笑语当时只当他是在调侃自己,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股东和股民都不会放心的。”
谢予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所以啊,他们想要让我在现在的位置上坐稳,就必须祝福我们爱情永固,百年好合。”
没有哪个女人,能在这种时候不动心的。
但谢予安已经为了她引了众怒,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任凭他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指责。
她可以当褒姒,但谢予安决不能成为周幽王。
于是,秦笑语再次握住谢予安的手,认真说道:“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你收回一半股权,剩下的一半,我们私下做一个公证,其中10%,由我替小谨保管到18岁,最后剩下的5%归我所有。”
“笑语……”
“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把所有股份转给爸爸!”
谢予安无奈地看着她,“现在并不适合这样大幅度的活动股权,至少在三个月之内都不能有大动作。”
“我理解。”秦笑语点头,“我们先当着奶奶和爸爸妈妈的面,签下股权转让书,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去公证。”
“笑语……”
“予安,我明白的你心意。”秦笑语捧着他的脸,“但你想要为我做的,也是我想要为你做的!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谢予安摇了摇头,劝道:“笑语,今天只是一场意外,这其中还牵扯到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和谢氏,跟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谢氏是你们家族的成果!”秦笑语坚定地摇头,语重心长地说,“爸爸把集团交给你,你就应该好好守护它,而不是把它交到别人手里,包括你的妻子!”
秦笑语难得强势,“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回老宅去见爸妈,把转让书签下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去跟爸爸签。”
秦笑语坚持,谢予安很无奈,只能起身给谢长安打了个电话过去。
听到谢长安和向兰已经去了公司,谢予安说明了秦笑语的意思,然后挂了电话对秦笑语说。
“走吧,我们也去公司。”
秦笑语点点头,跟谢予安一起下楼,从房间出来到地下停车场,谢予安一直都很警惕地护着她。
他的大衣罩在秦笑语肩头,一手将她揽在怀里,秦笑语靠在男人坚实的胸口,隔着衣服面料,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强劲的心跳。
被这样护在怀里,她相信即使遇到再大的风浪,也能安全无虞。
谢予安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被派去处理后续事宜了,回公司是谢予安自己开车,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他们的车从停车场里出来没有受到一点骚扰和阻碍。
离开的时候,秦笑语看了一眼酒店大门,也没有想象中的长枪短炮,酒店外围除了挂着集团年会的巨幅宣传海报之外,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车子很快抵达集团大厦,这边也早就做好应对准备,门口站着几个记者,有人发现谢予安的车想过来,也被工作人员及时拦住。
看着,一切都还很平静。
秦笑语随谢予安一起上到了总裁办公室,谢长安和向兰,还有另外三位股东已经等在了里面。
看见两人进来,除了向兰投来一记微笑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秦笑语跟着谢予安喊人,三位股东是当年跟随谢长安一起把谢氏做上市的老臣,都是叔伯辈的。
礼到,谢长安便开口:“先开会吧!”
男人们起身去会议室,向兰和秦笑语就留在办公室里。
“妈,对不起……”秦笑语主动跟向兰道歉。
不管怎样,都是因为她,谢予安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不能怪你。”向兰摇了摇头,语气依然温婉,她招手示意秦笑语坐下,“我们娘俩也聊聊天。”
秦笑语过去,乖巧的在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向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斟酌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这么过了片刻,向兰才放下茶杯看向秦笑语,慢慢开口:“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淮南明明已经离开四年了,我们仍要对外隐瞒他的消息?”
秦笑语抿唇,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最不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