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嫂做了晚饭,严珺去厨房帮忙端菜的时候,严珺和小谨就在大厅里跑来跑去的玩耍,欢声笑语充满了整栋别墅。
而谢予安则懒懒的斜斜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上点着一支烟,并不怎么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视线随着两个孩子转。
刘嫂时不时地往大厅里看一眼,意味深长地对秦笑语说:“我从没见过予安这样高兴过,他小时候就严肃的很,你们离婚之后就更沉闷了。一个人住在这边,连老宅也不怎么回,就算回去了也不怎么说话,我看了都心疼。”
刘嫂叹了口气:“现在好了,现在你回来了,予安终于像个人样了。”
秦笑语友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饭菜上桌,谢予安亲自去拿了一瓶香槟出来。
“欢迎你们正式入住,我们喝香槟。”
严珺拿着酒杯站起来,跃跃欲试,“我也要喝。”
“不行!”秦笑语严词打断,“小孩子家喝什么酒?”
严珺嘟嘟嘴,讨好地笑,“我就喝一杯,不,半杯,小半杯也行。”
看秦笑语表情不变,严珺一点点降低要求。
“一点都不可以。”
这个问题上,秦笑语一点情面都不讲,撒娇卖萌都不行。
严珺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还是处于发育阶段的孩子,香槟度数再低也是酒,说不行就不行。
谢予安只得抱歉的对严珺说:“听你姐姐的话,我给你留瓶好酒,等你长大了再喝。”
小谨也安慰严珺,“姑姑,等我长大了,天天买酒给你喝。”
童言无忌把大家都逗笑了,严珺更是捏了捏他圆乎乎的小脸,说:“那我可就要变成酒鬼了。”
小谨憨态可掬地点头,小嘴儿甜的不行,“我喜欢姑姑,变成酒鬼我也喜欢!”
严珺果然被讨好了,也不生气喝不成酒了,抱着小谨的脑袋就亲了一口,故作姿态地说道:“就冲着咱们小谨这句话,姑姑从今天开始就等着喝小谨孝敬姑姑的酒了。”
饭桌上三大两小五个人,俩小的不能喝,就只剩谢予安和秦笑语,还有刘嫂了。
谢予安亲自倒酒,刘嫂推辞不过。。
倒好三杯酒,小谨就先把果汁端起来了,奶声奶气的偏要装成大人一般说话。
“欢迎妈咪和姑姑回家,干杯!”
“干杯!”
大家一饮而尽,饭桌上欢声笑语。
谢予安是真的很高兴,喝完一杯马上又倒酒,刘嫂把酒杯盖住。
“我不能喝了!笑语,你们年轻,你跟予安喝!”
秦笑语长这么大就没怎么喝过酒,连忙说道:“我也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吧!”
谢予安正高兴呢,目光软软地看着她,“我自己喝有什么意思,这是在家里,你就陪我喝两杯吧!”
话落,一桌的人都纷纷帮着劝她。
严珺道:“姐姐,难得今天高兴,你就陪着多喝两杯嘛!你要不喝,我就陪着喝两杯?”
小谨也唯恐天下不乱,拍着桌子喊:“我也陪,我也陪!”
谢予安更是作势就要给他们倒酒,秦笑语赶忙阻止。
“你逗孩子干什么?”
谢予安提着瓶子看着她,“那你再喝两杯,今天这么高兴,一定要喝酒,这是香槟,喝不醉的。”
秦笑语在一桌子人期盼的眼神下答应了,“我就喝两杯,多了就不喝了。”
谢予安答应的好好的,但最后还是被灌了好几杯,虽然不至于醉倒,可整个人也晕乎乎的,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沙发上都全身发软,趴在扶手上看着严珺带着小谨在一边玩。
“谢予安,姐姐睡着了!”严珺压低了声音喊谢予安。
这点香槟对谢予安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刚才出去接了两个电话,回来就听严珺喊自己。
他走过去一看,秦笑语趴在沙发扶手上,果真已经睡着了。
谢予安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小珺,时间不早了,你带小谨上楼去。”
严珺“哦”了一声,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意有所指地问:“我姐姐睡着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
谢予安笑了笑,“睡你的觉去,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
刘嫂也从厨房里出来,照顾小谨上楼去睡觉,秦笑语喝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留给谢予安了。
一屋子老小都有这个私心,连黏人的小谨都乖得不像话,没两分钟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大厅就安静下来。
谢予安在沙发上坐下来,秦笑语睡得很安静,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气质变得更加温婉,但容貌一点都没有变。
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皮肤一如既往仿佛上好的瓷器一般毫无瑕疵,长睫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形状美好的唇瓣如花瓣一样鲜嫩。
就这么看着她,谢予安那心里压抑许久的情潮,由下而上迅猛地升腾起来。
他狠狠吞咽着口水,死死压住欲望,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
太久了,自从他们分开,他就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因为心里想着她,禁欲了这么多年。
谢予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心里有个人,几乎雌雄不分,连身边的秘书都换成了男人。
现在心上人就在眼前,也难怪他差点忍不住。
谢予安看了秦笑语一会儿,确定自己心神稳定了,才俯身将她抱起来。
刘嫂匆匆从上面下来,似乎没想到他还在下面,笑着说道:“厨房里有醒酒汤,我温在电炖锅里了,等笑语醒了,你给她喝点。”
谢予安抱着人点头,“好!”
这种情形,刘嫂非常满意,“小谨已经睡了,不会打扰你们,我也去休息了。”
刘嫂乐颠颠地走了,谢予安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人,唇角弯了弯。
看吧,所有的人都希望我们在一起!
他掂了一下怀里的人,秦笑语像是觉得不太舒服,竟主动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头脸亲密地靠在他肩头,呼吸深深浅浅地喷洒在他颈间。
谢予安只觉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