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予安生病发烧连公司都不能去的时候,秦笑语正跟徐一鸣一起走在千年古镇的青石板路上。
这里的建筑依山而建,青山绿水,空气清新,美景如同妙手天成,令人惊叹。
秦笑语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身边有徐一鸣在捣乱,好心情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还是该玩的玩,该吃的吃。
徐一鸣见她高兴,更加刻意地讨好她,陪着她一顿游山玩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总算把古镇游了个彻底,把当地的名小吃都吃了个遍。
他们在游玩的时候,徐一鸣一直就只是陪在秦笑语身边,没有对她有半点越矩,全程都表现的绅士有礼,也没有跟她发生过争吵,全程都很照顾她的情绪和感受,温柔的简直像换了个人。
对于秦笑语这种在工作中半途跑了的行为,无论是甲方还是睿虹都没人找她的麻烦,张迁还非常仗义的把初期的数据都测量好了,等到秦笑语回到工作岗位上的时候,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大半,只等最后核算完毕就能直接设计出图了。
“你是喜欢住在古镇的民宿,还是更舒适一些的星级酒店?”徐一鸣问秦笑语。
秦笑语不解地看着他,“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还住什么酒店?”
“你还回去干什么呀?就住这儿多好啊!”徐一鸣双臂大张,“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还清静,这环境多利于你创作呀!”
他凑到秦笑语面前,讨好地笑着,“就留在这儿吧,我陪着你!”
秦笑语戒备地看着他,“徐一鸣,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我要回家去!我跟我爸妈说就出来出几天差,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徐一鸣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完全相信,徐一鸣有可能会绑架她。
“我能打什么主意呀!我就是想给你制造一个好的创作环境。”徐一鸣“噗嗤”一声笑出来,“咱爸妈那儿还有我呢,跟我在一块儿,他们还担心你什么呀?”
就是跟你在一块儿,才担心呢!
秦笑语想着,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我要回家去!”
“笑语,你不也喜欢这儿嘛,喜欢咱就留下来啊!”徐一鸣哄着她,“你要是不喜欢住在酒店里,我们马上买一套房子,精装修拎包入住,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舒舒服服地住着就行。”
他越是这样保证加诱惑,秦笑语越是怀疑他没安好心,也越加抗拒。
“徐一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锦城出什么事了?”秦笑语皱着眉头,严肃地问,一个激灵之后,激动地抓住他,“是不是我爸妈出什么事了?”
不等徐一鸣反应,秦笑语“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要回去,马上就要回去!”
“笑语!”徐一鸣连忙制止她,“你冷静一点,秦教授他们没出什么事!”
秦笑语不听,更加焦急,“你骗我的,他们肯定出事了是不是?”
“没有,他们真没出事!”
“徐一鸣,你还骗我!他们没事,你干嘛一直拦着不让我回去!”
秦笑语不再理会徐一鸣,抓起手机就打了电话回去,确定父母都好好的,这才放下手机不解地看着徐一鸣。
“这下你相信了吧!”徐一鸣无辜地看着她。
“徐一鸣你到底想干什么?”秦笑语快暴走了,无故被吓了一通。
“我就是不想让你回锦城去!”徐一鸣瘪瘪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我想让你离谢予安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他!”
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秦笑语,不知为何又怒从心起,忍不住低吼:“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看,要是你对他真的没什么了,为什么一提起他就发火?”徐一鸣一针见血。
“我……”秦笑语脸一凉,“我是生气你,好好的,干嘛提他!”
徐一鸣的表情淡漠下来,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声音也平淡极了,“如果你真的对他无感了,又怎么会连提他一下都不可以?”
秦笑语有些气急败坏,“徐一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留在这里!”徐一鸣定定看着她。
他俊美的眉眼正经下来,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看得秦笑语一怔,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犹豫了。
“笑语,你会答应的,是吗?”徐一鸣露出一抹惊喜的笑,期盼地看着她。
秦笑语咬了咬唇,垂下眼,到底还是拒绝了他。
“徐一鸣,我要回去。”
他们不欢而散,徐一鸣生气了,没再缠着秦笑语,回去的时候,还是她跟张迁一道。
“你还要坐我的车回去呀?徐总怎么没跟你一起?”张迁边拉安全带边问。
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诧异,还有理所当然。
秦笑语疑惑地问:“我这趟出来什么都没做,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她早就想问了,自己中途被“抓”走了,张迁竟然什么都没说。
“嗐,这有什么?”张迁笑得满不在乎,“你这不是跟徐总在一块儿嘛!”
“可占用的是工作时间呀!”
“你就是在工作呀!”张迁看上去比她还不解,“你不是跟徐总出去了嘛,这次本来就是旅游地产项目呀,徐总不是带你去当地考察了嘛!”
秦笑语一个激灵,察觉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的项目,跟徐一鸣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张迁惊讶的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严肃,笑了笑,“你真不知道啊!徐氏地产就是我们这次的甲方啊!”
“什么!”秦笑语觉得脑门上“轰隆”一声,“甲方不是山水集团吗?怎么变成徐氏地产了?”
张迁笑了一声,解释道:“之前是山水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没有错,可在半年前已经被徐氏地产给收购了,没改名而已。”
秦笑语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凉,原来,她从头到脚,都不过是从谢予安的身边,跳到了徐一鸣的手里。
前面,张迁还在解释:“半年前这事闹的还挺大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
难怪,自己跟徐一鸣吃喝玩乐了那么多天,也没个人出来指责她。
原来,她不过是讨好甲方的一个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