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发出哼唧声,一双狭窄的眼睛看着猪圈中哭泣不止的婴儿,满是饥饿的贪婪。
原主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从一块简易的木板上拉起来,压在猪圈的石头围栏上,看着她刚生下的孩子被一口口吃掉。
看着那个孩子的哭声由凄厉变得微弱。
她没有说话,没有去抢夺那个孩子,平静地好像一个无关人员。
只是在婴儿的最后一声哭泣停歇的时候,留下了两行清泪。
“砰砰!砰砰!”
莫忧睁开眼,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大肥猪还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她站起来,挪动着腿往后围栏边上靠。
吃过人的畜牲是留不得的,因为在它们的认知中,人已经被纳入了食谱。
肥猪流着口水,一边哼哼,一边向莫忧靠近。
在它即将要冲过来的时候,莫忧急忙抽过靠在围栏外面的农具,狠狠朝肥猪砸过去。
同时借着力道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仅仅是做完这些,莫忧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她估算原主的年龄也不过是个中年人,但实际行动起来,身体虚弱地连个老年人都不如。
好在刚刚情急之下抓住的是个钉耙,随着惯性砸下,几个锋利的铁钉扎进了肥猪的身体里。
疼得肥猪嗷嗷叫,不管不顾横冲直撞过来。
莫忧喘口气的功夫,它就冲到了面前。
猝不及防挨了一下,莫忧连忙把钉耙横过来,卡在这头肥猪伸过来的嘴。
再伸出手指戳进那两只带着恶意的小眼睛,还使劲在里面旋转了几下。
肥猪吃痛,吐出钉耙,本能地朝着之前的地方撞。
莫忧趁机翻过骑到它背上,手指接着戳之前被钉耙扎出来的血洞。
大肥猪疼得嗷嗷叫,努力扭动肥硕的身体想要把她甩下去。
但莫忧就像是粘在了它身上,揪着它的耳朵,怎样都甩不下去。
最后大肥猪没办法,干脆直接躺倒,这样骑它背上的人不下去就得跟着倒下了。
莫忧在它快倒下的时候就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钉耙的位置。
拿起钉耙朝着肥猪柔软的肚子扎过去。
肥猪疼得在地上扑腾,莫忧双手握紧钉耙,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拉扯。
猪的肚子被钉耙划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等它好不容易站起来,肚子就跟破了的水管一样,呼呼往外冒血。
此时它已经有些怕了,不敢再攻击莫忧。
但莫忧却没打算放过它,一钉耙把它打倒,继续在它的肚子上扎着洞,然后重复划开。
等肥猪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它的肚子也基本被划烂了。
莫忧一脚踢开它的脑袋,露出那短小的脖颈,一钉耙扎上去,再用脚使劲踩着钉耙的背面,让它扎得更深。
肥猪终于死了,莫忧靠在墙边喘了几口气,摸了摸饿到绞痛的肚子。
“好饿。”
她看向猪石槽,空空如也。
叹了口气,莫忧认命地拿起钉耙,把猪肚子上的肉划拉下来。
“哟,朱光伟!又要回去看你个傻子妈了?”
“看你妈那样得有六七十岁了吧!你爸真行啊,这都下的去嘴!”
“诶,诶!朱光伟,叫你呢,怎么不说话。”
“走走走,带我们也去看看那个傻子呗,听说又丑又臭。”
猪圈外面骤然响起几道八九岁少年的声音,莫忧好奇地抬头,正对上一个孩子隐忍又不耐烦的脸。
那孩子一看到莫忧,之前压下去的怒气化作了实质,“别看我!别喊我!滚开臭死了!”
光是说他还不满意,拿起地上的石头砸了过来。
旁边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假意劝阻,“喂,朱光伟!那是你妈啊,你怎么打她?”
“她才不是我妈!我妈很年轻好看,她是住在城里,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这种话你也编得出口,我们几个有那么好骗吗?”
“哈哈哈哈,傻子生的孩子也是个傻子。”
被叫做朱光伟的孩子一听到这话怒气更甚,低头又捡了一块石头。
但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刚刚冒出来乱糟糟的那个脑袋,现在又缩了回去。
他大喊,“喂!出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个脑袋又冒了出来。
虽然这个傻子是真的关心他,但他不需要!他才不要这样一个傻子妈,她的关心只会让他被别的孩子笑话。
从小他就懂得一个道理。
傻子是这个家的出气筒,所有人在外面受了憋屈,都可以在她身上发泄。
所以他一定要让这些孩子看看,他是怎么欺负傻子的,这样他才能跟傻子划开界限。
朱光伟手里的石头还没扔出去,就看见傻子从猪圈的围栏上爬了下来。
她这一站在太阳下面,这些孩子才看到她身上沾染的血迹。
朱光伟大惊,“哪来的血?你把猪怎么?臭傻子你要是动了咱家那猪,看我奶回来怎么收拾……”
这样恶心的话,莫忧压根没耐心听下去了去。
她挥动刚从肥猪扯下来的大肠,直接抽在朱光伟脸上。
刚刚那些话她可都听见了,这个叉烧居然是原主的儿子,还不如他妈喂猪了。
朱光伟懵了,在他旁边被溅到猪血的其他孩子也懵了。
莫忧不给他们回神的时间,大开大合地挥动着猪大肠,平等地抽打每一个孩子。
都是一群嘴臭的玩意,既然家里的大人不好好教,就让她拿猪大肠给这群小屁孩洗洗嘴。
又挨了好几下,朱光伟被抽得又腥又臭,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要告诉我奶,让她打死你这个贱东西!”
回应他的是莫忧的又一记猪大肠攻击。
其他小孩一哄而散,都哭着回去找家长,朱光伟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边哭一边喊奶奶。
莫忧拎着大肠追了一段路,朱光伟吓得被石头绊倒,又立刻爬起来,跛了一条腿继续跑。
撇了撇嘴,莫忧朝院子中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房屋走去。
她洗了手,翻箱倒柜找出了点能吃的,还随手把之前从猪肚子上割下来的肉扔进锅里煮。
吃了些食物莫忧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靠着椅背歇一会,准备继续吃下一波
两个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