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忧手指的用力，3333系统的整个机体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它想反抗，但一出手就被33截住。
“嘣！”莫忧轻轻吐出一个字，3333系统立刻发出高昂的惨叫。
“哎呀，骗你的啦。”她甩了甩手，看着这个系统的四肢随着她的动作无力地摇摆。
“现在才开始用力哦！”
说完，她当真下了死力气，但下一秒一柄飞刀直冲她面门而来。
莫忧侧着身子躲过去，手下一松3333系统被人抢走了。
“我还以为你会独自逃跑呢。”
她拔出刀看着死死抱着3333系统的白如梦。
这个时候白如梦已经后悔了，她明明可以趁着莫忧弄死3333的时候逃走，可不知为什么她偏去把它抢了回来。
也许是让鬼迷了心窍吧。
3333系统死死抓着她的衣服，往日无比高傲的系统此时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莫忧自然是没本领完全摧毁一个系统的。
但那种被损坏的感觉还是令3333系统害怕。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白如梦慢慢往后挪着。
“33的积分，部件，我们有的都还给它，只要放我们走就行。”
“晚了。”莫忧一步步朝她们走过去。
主系统告诉她，33被损坏了太多次，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得需要一个熟悉它内部情况的人亲手修复调试。
诚如3333系统所言，它从33那里夺走的东西即便是抢回来，33也用不上。
因为33已经无力再承担那些部件的运行。
事实上，它都不应该继续维持这个身体。
33拥有很强的自我修复能力，但这个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每一次重启都会自动进行一些缩减。
而这已经不知道是33第多少次重新启动。
它没有记忆，也不会有人替它数着。
它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落入了如今的境地。
莫忧回头看了一眼站立在原地的33，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光看它现在的样子，很难想象是主系统口中耗费了无数心血制作的系统。
“33已经不需要了。”尖刀被抛地上下翻飞，但最终都会落入莫忧的手里。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人一统，“你们只需要后悔就行了。”
腿猛地踢在白如梦的头上，直接把她踹地腾空飞了出去，落到地上滚了几圈。
3333系统就是这个时候被甩出去的。
它刚想爬起来，就被一只脚踩趴下去，紧接着什么东西贯穿了她的身体把它钉在地上。
“别过来！滚开！啊啊啊！”
白如梦胡乱地挥着手，莫忧直接擒住她的手往后一拧，那条胳膊就软趴趴地耷拉了下来。
后撤了一步，莫忧想了想干脆把她另一只手也给折了。
拖着疼得半死不活的白如梦经过3333系统的时候，忽然就走不动了。
莫忧回头，就看见3333系统抱着白如梦的腿不撒手。
她干脆拽着白如梦往前拉，两边都不肯撒手，在中间的白如梦苦不堪言。
最终还是3333系统不忍心，放开了手。
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如梦被拖走。
“还给我！”
莫忧脚步一顿，而她手里的白如梦也再次挣扎起来。
3333系统向她们伸出手，哪怕那把刀在它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的！”
“那是我的宿主！”
“把她还给我！”
莫忧微微一笑，原地坐了下来，腿压着白如梦，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旋。
手没有那么容易脱落，但莫忧有的是耐心。
大不了就多扭几次好了。
“不、不要！好痛，放开我！”
“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不该针对你们，放过我吧！”
“啊啊啊啊啊！！！”
3333系统呆愣愣地趴在原地，看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掌砸到自己。
“还给你就是喽。”
莫忧随意地在白如梦的衣服上擦着手，挑起一抹坏笑，“只不过是一块一块的还。”
她双手合十，装作天真道，“到时候就要麻烦你拼一下啦。”
“莫！忧！”
3333系统身体上泛起红色斑纹，33见状想要出手却被莫忧拦下了。
“你别过去，待会溅到你多脏啊！”她这样说着，又扔了一个东西过去。
这次扔过去的是小臂。
“疼吗？”她把头放在白如梦的肩头，手指抚过伤口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
“33也很疼呢，还有云瑶的家人。”
白如梦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却还要梗着脖子回答，“33是系统它又不是真的疼，那只是设定的！”
“还有！云瑶是谁？她的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痛死了……你不因为这样的事折磨我……跟我没有关系啊……呜呜呜。”
她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莫忧心里莫名腾起一股火气。
手上的动作也故意放缓去折腾她。
她可以将33受到的伤害说得一文不值，她甚至都不愿意记住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原主。
“咔！咔！咔！”
骨头就像是当做柴火的树枝一样，咔嚓咔嚓被折断。
白如梦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莫忧肢解她四肢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
3333系统面前的断肢几乎将它的视线埋没。
但依托于系统良好的视力，它仍然可以透过肢体的缝隙看到宿主的惨状。
莫忧尖锐的指甲刺进白如梦的脸皮。
明明只是这么薄薄的一层皮，却总能说出那样大言不惭的话来。
面皮被无声的撕下来几个条子，殷红的血肉裸露在外面，再配合上白如梦狰狞的表情，真像是个恶鬼。
她掏出先前自己保存的一些符箓，一股脑地塞进白如梦嘴里，再按住她的下巴。
顷刻间，里面噼里啪啦乱响，白如梦两腮的皮肉都被炸飞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什么话都没法再说出来了。
因为她那条舌头也变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