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从关黎手里拿过拴着胡人王的那根绳子,转身就想上墙头。
“师妹,你认得出来是哪个?”关黎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了。
“当然。”莫忧笑了笑,起身一跃就带着胡人王上了墙头。
33重重在她心里哼一声,能认出来才怪,还不是刚刚来问它33大人的。
关黎也跳了上来,托着腮看院子里面狂躁不安的野狗,她捂住了耳朵,小声嘟囔,“好吵。”
莫忧递给她一团棉球,让她把耳朵塞上,“它们这是饿的,等吃了肉就不叫了。”
说完,拍了拍被耷拉在墙头的胡人王。
“贱人!贱人!被千人骑的母马!”胡人王自知是活不了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对着莫忧破口大骂。
他还想对莫忧吐口水,被眼疾手快的关黎一巴掌把头拍歪了。
“别什么都乱摸,多脏啊。”莫忧皱着眉用帕子仔细擦拭关黎的肉手,顺手把刚割下来的舌头扔进狗堆里。
饿了许久的狗一拥而上,舌头还没掉地上就被吃完了。
胡人王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那截舌头,他“啊啊啊”乱叫,想是还没接受自己就这样说不出话了。
莫忧将脏了的手帕扔掉,刚想拿出自己的匕首,关黎赶紧拦住她,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阵,然后递给莫忧一个匕首。
那匕首装在剑鞘里,剑鞘连着刀柄都是粉嫩嫩的,护手被做成蝴蝶结样式,上面还嵌着一个大宝石。
莫忧沉默了一秒,把匕首抽开。嚯!连刀刃都泛着粉光。
“喜欢吗?我之前听你说过什么魔法少女变身棒,就找师父做了一个。”关黎满脸期待,就等着莫忧的夸奖。
“哈哈,是吗?哇……我真的好喜欢啊!”莫忧立刻变脸惊喜尖叫,脸颊贴着匕首,看上去确实是十分喜欢。
而她私底下戳了戳33,“我真的说过吗?”
33叹了口气,无奈道,“说过,你晚上把魔法少女当故事讲的。”
莫忧尴尬的勾了勾嘴角,说的太多她自己都忘了。
匕首被她抛得在空中翻飞,然后被一只手抓住猛地往下扎,她控制手腕一扭,胡人王肩头的一块肉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启云听见不远处的叫声,不由得把身体缩的更紧,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莫忧再削一块肉下去,这次脸上的惊喜真实了许多,这个匕首太好用了,可以说是她用过的所有武器里最锋利的。
吃了几回肉,野狗们纷纷聚到这处墙头下面,它们眼里冒着绿光,嘴里不停流着口水。
还有几只迫不及待的跳起来去够胡人王耷拉的手臂。
莫忧没有阻止,胡人王的一只手就这样被活活扯了下来,那只狗叼着手换了个地方。
不一会就传来骨头被嚼碎的声音,莫忧眼睛微眯,玄二告诉她这里的野狗,有许多都是袭击过人的。
大概是那只狗得逞了,后面许多狗都模仿它,几次下来,胡人王的小臂都不见了。
“别急,别急,都会有的。”莫忧安抚着野狗,不紧不慢的给胡人王剃肉。
关黎冷眼看着胡人王痛不欲生的叫喊,剧烈的挣扎让他身上的伤口全蹦开了。
她忽然开口,“早知道我就学你了,当初他们还是死的太轻巧了。”
莫忧用手背蹭了一下关黎的小鼻子,笑的明媚,“这可不能乱学,师父要是知道我带坏你了,又得来找我了。”
关黎没有回话,她看着莫忧剃肉,每剃完一个部分的肉,莫忧就把挂着肉丝的白骨也一起抛下。
饿急的狗是不介意的,沾了血腥的骨头它们也乐意啃,抢到一块便乐颠颠的找个角落啃。
咔嚓,咔嚓,骨头被嚼碎的声音,让人牙酸不已。
莫忧下手完全没有留情,胡人王中途晕过去好几次,每到这时,关黎就会自告奋勇的靠着在无忧子哪里学来的医术,强行把胡人王唤醒。
等光秃秃的大腿骨也被丢下去后,胡人王就只剩个躯干了,但他还是有意识的。
做到这步莫忧停了一下,用袖子把匕首擦的一干二净,小心收拾好。
她伸手轻轻落在胡人王那张丑陋的脸上,慢慢俯下身去,“之前就想说,你的眼神真让人不爽。”
那种高高在上,看着原主在泥潭里挣扎的眼神。
手指滑动,猛地一戳,一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就落入了莫忧的掌心。
她嗤笑一声,“噗”的捏爆了。
这个时候胡人王已经快没有喊叫的力气,力量与生命都随着他的血液流走了,但又偏偏能感受到痛苦。
莫忧收回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带上指甲套,铁质的指甲套一戴上,那双手就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
她活动了两下指节,有些迫不及待,嘴角的弧度越发的瘆人。
双手置于胡人王残破的身体上,莫忧一用力,手指就插入了他的腹腔,再往旁边一扒,五脏六腑都看着清清白白。
胡人王仅剩的那一只眼睛瞪大,他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
明明是要死,他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痛,太痛了,他是一秒也不想再忍受了。
莫忧在他的躯干里摸索了一会,从里面扯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她捧给关黎看,甚至还有心情打趣,“师姐你看,这般恶毒之人的心竟也是红的。”
不知道莫忧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关黎很是认真的回复,“不管什么人心都是红的。”
真的,她见过的。
“是啊,这也太没意思了。”莫忧无趣的把那颗有些冷却的心脏扔进狗嘴里,“要是黑色才有趣呢。”
胡人王已经彻底断气了,莫忧站起身子,把那躯干踢了下去。
野狗一哄而上,三两下便被啃的不成样子。
莫忧抱起关黎从墙头跳了下来,还在她背上擦了把手,下来后她牵着秦启云回寝宫休息去了。
今天她已经没有什么兴致了,剩下的这个明天再做处理吧。
莫忧刚在门口拴好绳子,就对上了鬼鬼祟祟的无忧子,他怀里还抱着一坛酒,看上去像是从哪里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