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千漠冷漠的看着来人,他动了一下,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卑劣的燕国人。”
他的话莫忧一句也没听进耳里,而是转身再确定了一句,“随我处置?”
“嗯,反正也问不出来,随你玩吧。”秦牧回道。
“嘿嘿。”莫忧贼笑着扯了扯绳子,把身后的火车拉到前面。
为首的俘虏艰难的爬到前面,没有舌头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原本黯淡的眸子见了侯千漠立刻有了光彩。
莫忧从后面的火车身上解下一个气球,稍微往前一伸,笑嘻嘻问道,“气球五元一个,你要吗?”
“你们竟敢!你们……”侯千漠目眦欲裂,原本拷问就受了伤,现在生生呕出一口血。
“真是奇怪呀。”莫忧无奈地看向大师兄,“明明他们也屠杀虐待我们燕国子民,怎么我反过来做的时候这么生气。”
她顿了顿,“那时候,他们可都在笑呢。”
那群胡人领原主看过,撑着她的眼睛让她看,让她看燕国的男儿如何被开膛破肚,妇人如何被奸污凌辱,幼小的稚童被洗刷干净如羊羔一般抛进滚烫的锅里。
她说,“他们不曾把燕国的百姓当人看,所以我也不把他们当人看,有问题吗?”
面对莫忧的询问大师兄无法回答,即便是从她的口中听闻过燕国百姓的惨状,但远比不上她的亲眼所见。
所以来到这里后,他才会纵容莫忧对那群俘虏下手。
他想她心里是有恨的,不仅是对两国的统领者,还有这群胡人士兵。
“下贱的燕国人怎么配跟我们大漠儿女相提并论!”侯千漠嘶吼道,他的眼睛恶狠狠盯着莫忧。
莫忧看了他一会,轻笑道,“是啊,在我心里燕国人尊贵多了,胡人不过全是些贱民。”
“你!哼,油嘴滑舌,就是不知道你这嘴上功夫,挡得住我们的铁蹄不。”侯千漠开始被她噎了一下,转而嘲笑道。
“挡着住啊,我还想到时候再弄个千灯会呢。”莫忧笑眯眯的看着他,“剥胡人的皮做。”
她从腰间摸下一把小刀,“第一个就拿你练手喽,我还没做过灯笼呢。”
这次侯千漠没有发火,而是阴恻恻得看着莫忧,哑着声音问道,“你就是最近那个出名的莫愁?”
他听过这个名字,一个手段残忍的人,上次打仗时也是异常勇猛。
莫忧一把撕下面具,“猜错啦,是你爹沈雁回哦。”
侯千漠的瞳孔颤了颤,突然大笑起来,“这不是我的小母马吗?怎么母马还想踹主人了?”
“侯千漠!”秦牧警告道。
闻言侯千漠挑衅的扬了扬眉毛,秦牧有些担心的看着莫忧,莫忧笑得更灿烂了,丝毫没有怒意。
“她生气了。”大师兄突然开口为秦牧解惑。
秦牧眼里疑惑更胜,他是怎么从这张笑脸上看出生气的?
“眼睛没笑。”大师兄继续说,他的小师妹在不正常的时候笑,就是生气的意思。
“等下伯伯能派个军医为他治疗吗?”莫忧头也不回的问秦牧,声音冷的可怕,“我怕他死太早,看不到我杀他全家的时候呢。”
“可以。”秦牧点点头。
莫忧打开了牢门,握紧了刀走了进去,起先侯千漠还是笑的,嘴里的污言秽语不断。
但随着她手里的刀一点一点掀开他的皮,再慢慢剥下,侯千漠脸涨的通红,还是没忍住吃痛的喊了出来。
莫忧一边剥一边往他身上敷药,最后忙不过来转头把那两人叫来帮忙。
等莫忧心满意足的从牢房里出来,秦牧脸上到没有之前的一言难尽了,莫忧手法的娴熟令他敬佩。
为了防止侯千漠说出她的身份,莫忧顺手断了他的舌头。
军医进去的时候,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呜咽声军医找到了一个浑身赤红的血人。
路上秦牧好奇的问莫忧做灯笼干嘛,结果莫忧只是眨眨眼,表示目前保密。
有了前车之鉴,秦牧就回去等着直接看了。
晚上秦牧大概知道她要干嘛了,城门顶上立着一个人型灯,为了防止有人看不清是谁,莫忧甚至贴心的做了个更大的灯,标上来侯千漠的名字。
“她这一下午怎么做那么多的?”大师兄问道,他仰头看着那灯,周围是沧州城的百姓。
饱受摧残的百姓听闻有人剥了胡人的皮做灯,纷纷出来围观。
他们无法亲自杀胡人,但就这么看着也是十分解气。
“她拉来一堆会手工的人赶工。”秦牧看着百姓们欢声笑语,沧州城民对胡人的恨已经到无法缓和的地步了。
莫忧这么做除了解气还是有其他成效的,根据探子的来报,胡人被气的要提前下一波进攻。
为此秦牧揉皱了脸皮。
“下一次开战你打算怎么办?”大师兄看着忙碌不停的莫忧问道。
莫忧一边把侯千漠捆在空心铜柱上,一边回答,“骑马,打前锋。”
大师兄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他记得刚开始她是不会的。
“跟师姐在山上跟野马一起玩时学会的。”莫忧默默地架起火堆。
思索了片刻,大师兄想起了他养在山上的马总会少两匹,原来是给她们牵走的啊!
大师兄看着她几乎从不放下的嘴角,问道,“为什么总要笑?”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莫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笑?”
莫忧把铜柱立起来,然后点燃火堆,看着铜柱慢慢因为火堆升温,把侯千漠的肉烫出滋滋的声音。
“因为大家都喜欢爱笑的孩子呀。”莫忧不在意的说道。
她原地看了一会,转身刷了些油,问刚过来的副官,“吃吗?怪香得嘞。”
副官脸都憋绿了,头摇成了拨浪鼓。
莫忧却还是片下几块肉,转身塞进小火车们的嘴里,他们不是会吃人吗?怎么吃起自己人是这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手里的匕首砸落在地上。
忽然她转过对大师兄说道,“结束吧,我有些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