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惊慌失措的看了监控一眼,A立刻接收到了她的慌乱,连忙看向了祁司宴。
生怕祁司宴会发怒,A立刻说道:“大少,我听说怀孕的人比较嗜睡,虞蓁小姐应该也控制不住自己,这是生理反应,您……”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祁司宴便猛的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朝着卧室走去。
A:“……”
真是服了。
这才分开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说好的要冷一冷她的呢?
祁司宴的心里也正在疯狂的唾弃自己,但是奈何,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
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沈可还没走。
沈可看到祁司宴的那一刹那,明显就有点慌乱了。
“大少,她睡着了,您别生气……她毕竟怀着您的孩子,您千万不要……”
可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司宴给打断了,“你出去。”
沈可站在原地没动。
祁司宴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出去吧,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沈可还想说什么,A匆忙赶来,一把将沈可拉了出去,还贴心的为祁司宴关上了房门。
祁司宴坐在了床边,虞蓁把被子拉的很高,直接遮住了她的脑袋和脸。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伸出手,把虞蓁的被子往下拉。
可拉到一半,祁司宴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
他看到虞蓁的那双眼睛。她原来是在装睡。
那双平日里总是氤氲着雾气的水眸,此刻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祁司宴,但虞蓁并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她这样倔强的眼神, 祁司宴忽然有些气恼了起来。
“虞蓁,你没有听到刚才沈可和你说的话吗?”
沈可说的是真的,只要她……哄哄他,他就不气了。
“没听到,我睡着了。”
祁司宴几乎都要气笑了。她这副样子,哪里有半分睡醒后的模样。
骗鬼呢?
虞蓁和祁司宴对视了一会儿后,虞蓁率先转开了目光。
她不是没想过服软,毕竟她也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虞蓁在祁司宴身边最明白的一个道理了。
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虞蓁只觉得很委屈。
她一点儿也不想道歉,一点儿也不想服软。
她明明没错。
实在是祁司宴自己太过于多思善妒了。
想着想着,虞蓁便觉得鼻子一酸,眼前控制不住的模糊了起来。
“啪嗒”一声,一滴泪掉在了枕头上。
然后便是一连串的眼泪,就好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一般。
“蓁蓁……”
祁司宴一下子就慌了,“你别哭啊。”
可虞蓁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哭的更狠了,眼泪掉的又凶又急,偏偏她还像是赌气一样,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祁司宴见状,当即抬手,死死的捏住了下颚,道:“松口。”
那殷红的血珠顺着虞蓁精致白皙的下巴落下,一直滴到了祁司宴的手背上。
这一幕看的祁司宴实在是……
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算我怕了你了。”
“蓁蓁,我错了。”
他率先服了软,“是我不好。”
然而祁司宴说完,虞蓁也没有丝毫要理会他的意思。
祁司宴看着她唇上的血珠,心中一动便要凑上去舔舐掉,可虞蓁就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举动,直接抬手擦掉,任由鲜红色的血珠晕染在她纯白色的睡裙上。
她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哪里错了?”
虞蓁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鼻音。
祁司宴简直哭笑不得。
见过蹬鼻子上脸的,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
见祁司宴笑成这样,虞蓁瞬间就不想理他了。
她又要咬唇,祁司宴抢先一步,手指直接捂在了她的唇上。
虞蓁直接一口咬在了祁司宴的手指上。
“要咬就咬我,别虐待你自己。”
就虞蓁这个破烂身体,祁司宴真是见不得她再受一点伤了。
虞蓁忿忿的将祁司宴的手拿开,“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不应该绑着你的,也不应该把你弄晕。”
祁司宴认真的反思着。
可虞蓁却摇了摇头道:“不对,都不对。”
她才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那是哪里错了?”祁司宴觉得自己真是彻底输给虞蓁了。
分明是她骗他、瞒着他,想离开他。
可是当他看到虞蓁的眼泪时,祁司宴就彻底心软了。
他对她,真是完全狠不下心。
“是你不相信我,不听我的解释。”
虞蓁越说越委屈了,她吸了吸鼻子,仿佛下一秒眼泪就又要再掉下来了似的。
祁司宴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少女,十分无奈道:“虞蓁,你是水做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祁司宴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克星。
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给虞蓁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喜欢她的血,他离不开她的血。
那他大可以和虞楚一样,把虞蓁当成移动血库。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蓁就成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他盯着虞蓁的唇瓣,心底的躁念蠢蠢欲动。
可偏偏虞蓁就像是故意的似的,那血珠刚刚冒出来,她就擦掉,丝毫不给祁司宴任何机会。
好几次了,都是这样。
最后一次,祁司宴的耐性彻底告罄。
他一把按住了虞蓁不安分的手,将她纤细的双臂交叠高高举过头顶,猛然俯身凑了上去,狠狠稳住。
顿时,腥甜的鲜血味儿便充斥着祁司宴的口腔。
一时之间,寂静的室内充斥着吮吸的声音,听的虞蓁脸红心跳……
她想挣扎,可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似的,被祁司宴狠狠的按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许久,就在虞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祁司宴才终于松开了她。
虞蓁剧烈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她简直气的想给他一巴掌。
事实上,虞蓁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她的手上绵软无力,与其说是巴掌,倒不如说像是在撒娇。
祁司宴更是一把将虞蓁的手包裹住,轻轻揉捏,“乖,现在我可以听你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