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夜被虞楚那样若即若离的对待着,最没尝试过的,就是虞楚含情脉脉看着他的样子。
偏生,原主看着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色。
又偏生,原主和虞楚最像的地方,就是这双眼睛。
得不到的都在骚动,这双眼睛里的含情脉脉,就是薄肆夜心里最痒的地方。
他不可能拒绝的了。
虞蓁很果断,“见面,可以,先转账。”
这一次,薄肆夜再也忍不了了,“虞蓁,你他妈以为我提款机?”
没想到虞蓁直接反问,“不然呢?没钱谁理你啊,傻逼。”
话音落下,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动静,虞蓁立刻道:“我的大金主回来了,要见面的话,你先排队吧。”
她利落的挂断了电话,而对面的薄肆夜看着断掉的通话记录,猛的将手机砸在了地板上,瞬间,手机四分五裂。
而虞蓁,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又换回了温和无害的神色,带着些怯懦与紧张,正不安的搅和着衣袖。
“你、你回来了。”
面前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纯棉睡裙,安静无害的像是一个洋娃娃。
但祁司宴却并没有放过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的目光凝视在虞蓁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上,时间久到虞蓁以为自己露了破绽,心跳都有些加速了起来,就在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开口的时候,祁司宴已经抬步,略过了虞蓁。
他抬步走进了房间,淡淡的声音传来,“过来。”
虞蓁松了一口气。
进了房间,虞蓁才发现这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件礼服裙。
“换上。”
他直接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虞蓁点点头,拿起衣服就要往衣帽间里走,可才刚刚走了两步,祁司宴的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去哪儿?就在这里换。”
虞蓁脚步一顿,但她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茫然的看着祁司宴道:“就在这里吗?”
“对。”
祁司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虞蓁。
虞蓁没有任何为难,她纤细的手指直接抚上了胸前的扣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扣子却怎么都弄不开,就像是打结缠住了似的。
祁司宴面上掠过了一丝嘲弄的神色,正想出言讥讽虞蓁,小姑娘却抢先一步抬起了脸,双瞳里盈满了水雾,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祁司宴那到了嘴边的嘲讽,忽然就像是堵住了一般,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我……解不开……”
祁司宴眯了眯眼睛,“怎么,你是不想在我面前脱?
虞蓁慌忙摇头,“不是的。”
她像是为了证明一般,几步走到了祁司宴面前,一把拉住了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
她眼眶微红,像个小兔子似的,颤颤巍巍,委屈可怜,可眸底却带着一丝倔强。
“你帮我解。”
但祁司宴并没有立刻动手,他一把将自己的手从虞蓁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他抬手,死死的掐住了虞蓁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你在不服气什么?”
男人声音低低的,带着冷沉与压迫,捏着虞蓁下巴的手指尖也微微泛白。
虞蓁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偏偏这个时候,她忽然犯了倔,一双通红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祁司宴。
祁司宴笑了,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被这样的眼睛盯过了。
他忽然松了手,虞蓁的身子下意识的一软,可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警惕,祁司宴的那只大手便覆在了她纤细脆弱的天鹅颈之上。
真是漂亮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卡达”一声,这双眼睛里,就再也不会流露出这样令人觉得难受的表情了。
只是……
祁司宴上下打量着虞蓁,想起她那令人疯狂的鲜血的味道,一双柔软的小手就覆盖在了他的手腕处。
眼看着虞蓁就要被勒的要喘不过气来了,祁司宴的手才骤然松开。
她猛的跌倒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怕吗?”
头顶传来了男人居高临下的声音。
虞蓁擦干了因为缺氧而冒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这才抬眸看向了祁司宴。
下一秒……她做了一个完全出乎祁司宴意料的举动。
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了祁司宴的怀里,虽然瘦弱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可她整个人都是发热的。
在与祁司宴身躯相贴的那一刹那,虞蓁明显的感觉到了祁司宴也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听到了自己委屈的声音,“祁司宴,我是真的解不开,你误会我了。”
说完这话,虞蓁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缠着祁司宴手臂的双手,越发紧了。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虞蓁以为自己这招没用的时候,祁司宴忽然发出了一道很轻很轻的笑声。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虞蓁的脑袋,像是在抚摸小兔子似的,带着点安抚,“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将彼此之间那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正在认真的和虞蓁的扣子做着缠绵。
那扣子确实有些难解,只是在祁司宴的手里却变得很听话,他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把扣子全部解开。
“抬手。”
虞蓁乖乖的抬手,那件睡衣便从她的身上被脱了下来,落在了脚边。
祁司宴目不斜视的为虞蓁换上一件纯白色的一字肩礼服,柔软的绸缎很好的贴在虞蓁的身上,曲线毕露的同时,更衬的她气质出尘。
像一朵……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又带着富家千金才有的矜贵。
真漂亮。
祁司宴越看越满意,心里原本对虞蓁只有那一点点浅薄的兴趣,忽然变得浓厚了起来。
乖顺偶尔又犯点倔的小兔子,更让人有驯服的欲望。
尤其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充满破碎感的面庞……
祁司宴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新玩具,实在是有趣极了。
“走吧。”
他伸出臂弯,准备带虞蓁离开。
岂料,虞蓁却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祁司宴。”
他垂眸看去,眼前却忽然覆了一层阴影,再次抬眸时,视线被那张明媚的脸全部占据。
少女柔软的唇主动贴了上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却足以让他癫狂。
祁司宴只愣了一秒,便很快反客为主,直接抬手死死的按压住了虞蓁的后脑勺,那铺天盖地的秦略感几乎要将虞蓁吞噬,她又要喘不过气来了……
虞蓁死死的抠着祁司宴胸前的扣子,若不是祁司宴的双臂将她禁锢其中,只怕此时此刻,虞蓁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她即将彻底缺氧之际,祁司宴松了手,少女嫣红的唇瓣微张,双目微微失神,殊不知,她这个模样,越发勾人了。
祁司宴抬手,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发丝,眸色幽深的盯着虞蓁的唇瓣,“这个颜色真好看,比所有的口红颜色都要好看。”
虞蓁霎时间红了脸。
缓了两秒,虞蓁才开口,“祁司宴。”
她叫着他的名字,带着点小心翼翼,“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凶我?我……我会害怕的。”
她的唇瓣甚至有些肿了起来,一张一合间,带着让人致命的愉悦感。
她的眸,亮晶晶一片,眸底的水光让她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而她的身子,正紧紧的贴着他的,严丝合缝,像是紧紧缠绕着他的菟丝子花,没有他,便会死。
这样的举动,简直将祁司宴病态般的征服欲占有欲满足到了极点。
他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身心愉悦。
男人的食指轻轻的划过少女嫣红的唇瓣,祁司宴笑了,“小兔子,你要听话。”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虞蓁的话,但虞蓁却懂了。
她只要足够听话,便不会惹怒祁司宴。
少女垂下了脑袋,落下的发丝遮住了虞蓁眸底的光。
刚才……她是故意的。
想来此刻,祁司宴正对她的兴趣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吧。
先激怒他,再臣服。假装被驯服,让他获得巨大的满足感。同时也让祁司宴知道,她并非全然无刺。
征服这个东西,最享受的就是将那些刺拔掉的过程。
虞蓁心里很清楚,祁司宴舍不得她死,他那么迷恋她的血,怎么可能让她死掉呢?
表面上看,是她在依附祁司宴,可实际上,却是她在拿捏祁司宴的心理。
谁驯服谁,还不一定呢。
毕竟,最高端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对吧?祁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