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虞蓁没有说话。
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虞蓁,你居然还敢给我打电话。”
全世界都在找虞蓁,想挖她的肾,没想到虞蓁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打电话?
这个女人,就这么爱他?
薄肆夜心里嘲弄,出口的语气也带着满满的嫌弃,“虞蓁,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救你吧?”
虞蓁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直接切入主题,“给我一百万。”
薄肆夜一愣,话筒里的呼吸音明显凝固住了,“你疯了?我凭什么给你钱?之前的分手费我不是已经结算过了?虞蓁,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在我这里,你不过就是一个替代楚楚的玩具罢了。”
“就凭我知道,虞楚是装病。”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虞蓁立刻掐断了电话。
她将电话放在了桌子上,心中默念,一、二……
甚至还没数到三,手机就疯狂的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人:薄肆夜。
在打了足足十八个电话后,薄肆夜的耐心终于告罄了。
伴随着“叮咚”一声,虞蓁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银行的信息,到账:一百万元。
附言:虞蓁,你要是敢说出去,给楚楚带来半分不利,我会杀了你。
哦厚,好大的威胁。
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余额,松了一口气,今晚……终于不用露宿街头了。
但下一秒,心脏却不受控制的抽痛了起来。虞蓁蹙了蹙眉,她很清楚,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不如之前强烈,但依旧存在。看来,原主带来的影响,还是需要一些时候才能消失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她微微凝神沉思着。
薄肆夜是唯一一个知道虞楚目前真面目的女人,哪怕她就是恶毒的那么明显,摆明了在玩弄她,要她的命。但在薄肆夜的眼里,这不过是她的一点小恶趣味。甚至,他还觉得他的楚楚真是无比可爱。
真是他妈的该死的玛丽苏光环。
虞蓁的思绪被打断,手机再度响起,但她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人,直接按下了接通键,“薄先生,很感谢你的一百万,我已经收到了。但虞楚又出国了,你要是空虚寂寞冷,我也不介意你继续找我当替身,不过,这次是收费的,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价格表发给你。”
本以为她会等来薄肆夜的暴跳如雷,却没想到……
“价格表?薄先生?嗯?”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祁司宴?!
虞蓁吓得浑身一颤,祁司宴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小兔子,你敢对我撒谎?”他尾音轻勾,缱绻缠绵,酥的人耳根一软,可语气里那丝杀意,却也同样毫不掩饰。
虞蓁简直怀疑这个男人疯了!
难道……他这是缠上她了?
这个念头刚刚生出,虞蓁就吓了一大跳。她在这个世界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他盯上她做什么?
然而令虞蓁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
“十分钟内,到这个地址来,我要见到你。”
“你要是敢不来……”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慵懒味十足,“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噢~你的那位什么薄先生,也活不过明天。”
说完,祁司宴就挂了电话。
虞蓁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距离这里刚好十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她必须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这该死的掌控欲!
但虞蓁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凭祁司宴的本事,杀了她,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刚刚敲诈到一百万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
当虞蓁到达酒店,刷了房卡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就看到祁司宴正坐在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有些恶劣的笑意,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你迟到了五分钟。”
虞蓁觉得嘴唇有点干,“路上有点堵。祁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过来。”
祁司宴对着虞蓁招了招手,他看着她一点一点,不情不愿又十分紧张的挪了进来,心情越发的愉悦了。
要是虞蓁真的有一对兔子耳朵,此时此刻恐怕是耷拉着下去的吧?
啧。
他还没出声,虞蓁就抢先一步开口了,“祁先生,那一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
“不用解释。”他抬手,制止了虞蓁。
他没兴趣听这些,他现在只对……
他目光一路下移,凝固在了虞蓁那纤细白嫩的脖颈之上,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大动脉越发的明显,一根青筋隐藏在了白皙的肌肤之下,显得她越发娇柔脆弱。
祁司宴再也忍不住了,他抬手一把拉过虞蓁,少女一时不备,整个人直接跌入了祁司宴的怀里。
他的身子硬邦邦的,撞的虞蓁浑身都疼。
她刚想抬手将他推开,可下一秒,虞蓁彻底僵硬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动弹。
“刺破你的大动脉,这里,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流出。”
祁司宴迷恋的抬手,触碰着虞蓁的脖颈,摩挲着指尖嫩滑的肌肤。
“你的味道,让我着迷。”
所以,仅仅分开三个小时,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用上瘾能够描述的了。这是他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但他,也不想忍。
虞蓁闻言,心中大震,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直到此刻,她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来了……她曾经百无聊赖的把这本书往后翻,想看看作者还能憋出来什么屁的时候,她看到……她看到了三个字。
渴血症。
对,这位反派大佬,他有渴血症。
简直是疯批到爆炸的设定。
“怎么了,我的小兔子。”祁司宴松开手,温热的擦去了虞蓁额间冒出来的冷汗,“你在紧张?在害怕?”
虞蓁深吸了一口气,巨大的震惊让她的大脑再度短路。
每一次,每一次遇到祁司宴的时候,她的大脑就像是生锈了一般,完全无法思考。
这是来自气场上的绝对压制。
虞蓁咬了咬唇,一双眼睛红红的,又湿漉漉的,像是蒸腾着水汽,“祁先生,我……”
“别害怕,我亲爱的小兔子,我会很轻,很轻的。”
虞蓁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睫毛轻颤,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
深沉的让人感到溺毙。
然后……
祁司宴凶狠的吻了上来。
他的吻来的又急又凶,像是要将她吞噬。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刺痛。
虞蓁的唇被他狠狠咬破,鲜血淋漓,却该死的甘甜。
两人分开之际,彼此的唇上都沾染着血色。
祁司宴的唇上也亮晶晶的,那是虞蓁的血,却给他平添了几分妖冶。
祁司宴迷恋的看着虞蓁,轻轻拭去她唇角残留的血迹,“我的小兔子,我怎么舍得咬破你的大动脉呢?”
好不容易,才品尝到这么甘甜的血液。
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呢?
这可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虞蓁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想做什么?”
她缓缓后退,可她身后就是沙发,刚才动作间,她已经被祁司宴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她,退无可退。
只能惨兮兮的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像是一只在夹缝中寻求安全感的小兔子。
“当然是如你所愿,掌控你。”
“所以,现在,乖乖听话。”
他再度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