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少主,在雾灵山附近的侍卫说,雾灵山灵气断了,灵脉不见了。”
云木景和桑榆突然想到什么,都抬头望着阿叶。
“灵脉不见了?怎么不可能。”秋霁惊讶。
阿叶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
“在远处看守雾灵山的侍卫说,昨日,守卫看见一个身穿绿袍衣服的男人和潇易带大军离开,而且潇易那条畜牲对绿袍男人很尊敬,少主,他们会不会来了。”
“我也不知道,通知大家做好应战准备。”
“是。”
桑榆抬头问云木景。
“阿景,你可将我们在浅云峰所见所闻告诉秋霁。”
云木景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对桑榆轻声说道:“当日……当日突发情况,来不及对秋霁说清楚,后来沉迷于修炼,也将这一事抛诸脑后。”
“告诉我什么。”秋霁也有些不解,这半年事太多,同他们一起回来的阿树,双亲亡故,回来之后他也忘记问阿树浅云峰一行的事情。
桑榆淡淡道“当日我和阿景去了浅云峰,浅云峰灵气稀薄,不像有灵脉的样子,查探下来发现,浅云峰的灵脉早已经枯竭。”
“灵脉枯竭?”秋霁活了一千多年,第一次听说灵脉会枯竭的,
“嗯,不是自然枯竭,一条灵脉能存活千万年,只有人为挖空,或是吸收掉。”
“吸食?”半初震惊的望着桑榆,正常人能将一条灵脉给吸食殆尽,那得需要多久。
“魔君望舒有一功法,能吸食一条甚至多条灵脉,此法太逆天,无论吸食多少灵力都无法突破境界。”桑榆没有说的是,望舒早已经修炼成神,破不破界对他来说无所谓。
“魔君??魔君的功法为何会出现在玄天秘境?”
桑榆摇摇头,这个她也很好奇。
不过,她都能进来,不代表苍黄界的人进不来。
“桑姑娘,你怀疑有人用魔君的功法吸食了浅云峰和雾灵山的灵脉?”
“对,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潇易。”潇易从重伤到恢复巅峰期,甚至更强,本来就不合理。
半初忍不住骂道:”他们双头蛇一族怎么都这么坏,没一个好东西。“
云木景附和的点点头:“确实,双头蛇根根源上就是坏的,不然怎么做出杀妻杀子的事情来,孩子变异了难道就是妻子的错么?
”如今潇易已经离开雾灵山,可能随时向扶光城而来,也可能去往天蚕一族的天水渊,因为潇易急需灵脉,就算他自己的灵力储备充足,但是他的万千蛇族大军,需要灵脉修炼。“
“好的,我马上让阿树通知何姨。”
“扶光城不用担心,这个大阵能护住城内的妖。”
“榆姐姐,万一……万一那个潇易在用群妖献祭,我们又去那里找个能渡劫的人?”半初担心的问。
“这个半初姑娘就不用担心,经过上次献祭,玄天秘境大半妖都藏起来了,或是投奔扶光城,或是投奔天水渊,或是找了洞府封闭神识修炼。”秋霁解释到,当初群妖献祭,对玄天秘境来说是一件大事,幸存的妖奔走相告,就怕潇易再发疯。
“嗯,先这样,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赌点灵力给狐九娘,对她有好处,我们就先回去了。”
秋霁对桑榆郑重的行了一个狐族之礼。
“桑姑娘……多谢。“
虽然他已经答应桑榆,他以后以桑榆为主,为她所用,但是她已经救了自己的母亲,这之后的事情本不关她的事,所以他得谢,他们欠桑榆太多。
桑榆抬手虚扶了秋霁,轻声开口:”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们。“
她为了自己,为了逃离无妄塔,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以后能将秋霁带出玄天秘境她她所用罢了。
……
……
回到小院,桃七给桑榆做了一些吃的,她知道桑榆和她们不一样,桑榆得吃东西。
“阿榆,吃点东西。”
桑榆抬手接过碗筷:“谢谢,让你担心了。”
半初和云木景也在陪同一起吃饭,到现在半初还是有点恍惚,桑榆当日是消失在她面前的,今天在见到她的时候,她难免激动,可是她们在忙城主大人的事情,他也不敢打扰。
“榆姐姐,你之前都吓死我了,我是眼睁睁看着你消失的,所有人都觉得你……不过了,还好云木景一口咬定你没事,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多认真修炼。”
“你可闭嘴吧,吃的都压不住你的嘴,阿榆,这是桃姨做的灵草酥,你试试。”
云木景往桑榆碗里夹了一块酥饼,桑榆看了一眼云木景,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东西。
等吃完她才开口道:“那点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半初,你没事就别去客栈了,呆在城主府。”
等此件事情了结了之后,她的找方法离开玄天秘境。
“可是……近半年城内妖怪突然多了起来,好多没地方住的,都来了客栈,我怕蛮老头忙不过来。”
“那你就让他再招个工人呗。”桑榆让半初留下来,一定有她的道理,云木景自然会给半初想办法。
“也行,榆姐姐,我一会儿就去给蛮老头说,顺便把我的行李拿过来。”
桑榆点点头。
太阳快要下山,夕阳的余晖照射进屋,安静而美好,
……
是夜,空中雷声轰鸣,桑榆睁开眼睛,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有闪电划过空中,只余刹那亮光。
这不是普通的雷电,如同当日破扶光大阵那般电闪雷鸣。
来了……
桑榆感叹,敌人来的太早,她还未恢复多少。
她将云蕴珠亮起,微微光亮照在房间内。
桑榆推开房门,奇怪,为何这么大的动静,云木景他们都没醒过来,她走到半初房间,拍了拍房门,没有动静。
桑榆又来了桃七和云木景房间,同样没有动静。
来不及思考,她用云蕴珠的灵力强行破开了云木景的房门。
云木景好好的躺在床上,修者的五感强于普通人,按道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察觉到。
破门声音那么大,空中雷鸣震耳欲聋,云木景却毫无反应的躺着,这不合理。
“云木景?”
桑榆快步来到床前,她试了试云木景的鼻息,呼吸正常,又在他的手腕上试了试,脉搏跳动正常。
一切都正常,那就只有魂魄出了问题。